終于輪到周云休沐,首次連續值班十日,讓其無暇它顧。
趁此時間他準備去見見那位周家話事人,畢竟自己是周家子弟,父母兄弟也需仰仗周家的照拂。
最近十來天的生活很是充實,晚上打坐修煉吸靈納氣,白日上班打卯查閱典籍。
就是邱師叔的事懸而未決,讓他略微分心,不過此事不急,著急的應該是邱師叔。
在這十天里,周云利用小碟偷閱大量玉簡,到是讓他尋得蛛絲馬跡,根據一些前輩遺留的修煉心得,世間還真的存在可以讓人突破瓶頸的秘術。
周云覺得這種秘術,不應該稱謂術,應該叫作法,因為法才能讓人悟道。
其中一位被人稱作靜玄真人,還是位金丹期后期修士,在他遺留的玉簡中提到。
諸修皆有筑基之法,道修有坐忘經,佛修有禪定論,儒家有正氣歌。
而天下眾修偏偏舍本逐末,學習外丹之術,讓人分外痛惜。
只此一家,周云可能略微懷疑,隨后又讓他找到提及此法信息的前輩心得。
這位前輩分屬旁門,應該是位符修,曾經利用陰符經讓自己筑基成功。
發現第一個成功的案例,瞬間周云欣喜若狂,盡管跟自己分屬不同的修煉體系,但是大道殊途同歸。
原本還想找找這些道經,只是藏經閣中玉簡太多,不知藏在哪位前輩的修煉心得之中。
也不是沒有問過一起工作的同事,可惜沒有任何收獲,就連在此整理玉簡一甲子的老鄧頭,絲毫都沒聽說過這類功法。
如此大宗不可能沒有此等功法,顯然是未藏在此處,周云估計藏經閣總閣哪里肯定會有。
但是他的身份低微,根本沒有權限進入火山峰的總閣,此事只能拖后,或許邱師叔會有辦法解決此事。
從周幻香哪里問道這位周師叔的洞府所在,天剛一亮,周云就飛往火山峰北面的山腰處。
這里陽光照射不到,而且海拔偏高,周圍的氣溫遠低于下方平原,很適合居住修煉。
來到洞府之外,周云向禁制內射出一張傳音符,就在一旁等待起來。
片刻之后,前方突然出現一面光門,走出一男一女兩位青年,修為都是練氣巔峰。
還沒等周云上前問禮,那位滿臉蔑視之色的女修,張嘴對他喝道:“你就周云!真是不懂禮數,既然收到傳音符,為何十天之后才來拜見。”
不等周云解釋,一旁青年男修更是兇狠說道:“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螻蟻般的東西,竟讓長輩等你十日,要不是身在此處,我早就取你狗命!”
原本還想說些賠禮之言,但是兩人趾高氣昂的言語,顯然沒將周云放在眼里,更是大言不慚的威脅自己,如果不在宗門之內,還真會對自己下手。
面色變冷的周云,根本沒有過多解釋,無視兩人言語,直接對其吩咐道:“兩位!去和周師叔通稟一聲,就說周云來訪。”
說完此話周云閃身立在一旁,不在注意那對狗男女
,隨即拿出一本書籍低頭翻看了起來。
周云的冷漠舉動徹底激怒那個青年男修,只見男修滿臉猙獰身體狂顫,明顯已到暴怒的邊緣。
隨手掏出一柄血紅大斧,就要劈向周云,辛虧被一旁的女修拉住。
“師兄!此地是姑姑的洞府,不能動手啊!”女修急忙勸導,顯然男修的行為嚇到女修了。
猙獰青年一時無法掙脫女修拉扯,憤怒的喊道:“師妹放開!今天我非劈了他不可,竟敢如此無禮,以下犯上。”
青年的暴怒把周云嚇了一跳,這人是不是精神有問題,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正在猶豫是否還手之時,一位身著黑衣的中年女修,出現在洞府門口。
女修樣貌丑陋,身材矮胖,皮膚偏黑,臉上還有淡淡的雀斑,但是修為深不可測。
此時不能再猶豫,立刻來到近前施禮道:“晚輩周云,拜見周師叔,沒能第一時間前來問安,希望師叔不要怪罪。”
丑婦沒有理會還在行禮中的周云,對著眼前男女命令道:“你們二人先回去吧,今日無需你們伺候。”
青年女修還想說些什么,卻看到中年丑婦冷冰冰的瞪著她,嚇得立刻把嘴邊的話收了回去,拉著男修向遠處遁去。
等那對青年男女飛遠,才低頭看向周云說道:“周云!你是真有罪,跟我進來!”
聽到中年丑婦說自己有罪,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難道是說自己的來晚之罪?
周師叔的洞府很大,里面設有亭臺樓榭,種植著花草果樹,跟自家洞府相比,哪里就是荒山野地。
來到一處水邊小亭,黑衣女修坐在亭中石凳上,望著湖中的錦鯉,隨意的說道:“隨便坐,在我這里無需多禮。”
周云哪敢坐,十分恭維的答道:“多謝師叔,晚輩還是站著吧,方便聽您吩咐。”
“周云,聽說你在家族受了委屈,現在還怨恨嗎?”黑衣女修淡淡的問道。
盡管不知為何有此一問,周云思索片刻之后,才鄭重的回道。
“啟稟師叔,剛開始確實有所怨恨,不過經歷這么多事后,已經釋懷了。”
周云說的如此鄭重,到讓黑衣女修有些詫異,扭轉身子嚴肅的說道。
“以你的機智,應該知道本座為何叫你來此,說說你看法。”
周云豈會不知丑陋女修何意,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師叔是想要晚輩的筑基丹吧,可此丹也是晚輩急需之物,弟子經歷生死苦戰,才僥幸獲得三枚。”
看出周云難處,黑衣女修不想過多逼迫,無奈之下說道。
“原本不想打你的注意,畢竟此丹來之不易,可如今周家勢微,剛上任的徐掌門竟敢藐視于我,要不是怕驚擾長輩,本座肯定會把此事鬧大。”
“你自己也知道,四靈根修士服丹突破的幾率很低,本座不過分強迫你,也給你留個念想,你把另外兩枚轉讓于我,任何要求盡管提。”
一聽此話周云頓時傻眼,這不叫過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