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一路堵截過來的修士,認出此女后已是驚恐不已,如今見她要對門內弟子下手,都是四散而逃。
畢竟豐滿女修那“欲海羅剎”的名頭,實在太過震撼,據說睡過的男人能夠填平大海。
盡管有些夸張,但那采陽補陰的魔功,可是貨真價實,聽說此女一直想睡掌門“魔山真人”,但被掌門拒絕數次,可見此女的本事。
其他人能夠逃走,可負責接待的弟子那是無處可逃,好在這幾人長得歪瓜裂棗,豐滿女修根本看不上。
只有眼前之人,長得太過俊俏,還出來顯擺,只能怪他命不好。
等女修走后,此人依然處在媚術之中,雖然表面看起來跟常人無異,說話做事都是面面俱到,但女修已在他的元神里種下情種,事事對她唯命是從。
穿過大片凡人的居住之地,女修飛到位于此島中央的山峰上,最后落在一處陰森之極,周圍充斥黑霧的山洞前。
當黑霧飄到女修身前時,被她厭惡的用手拍散,嘴上更是罵道:“好好一個血氣充盈的大漢,非要煉那勞神的鬼道功法,不但樣子變得的枯瘦如柴,還到處都是惡心的鬼氣,老娘真是瞎了眼,當初咋就被他騙了。”
只見她一臉晦氣的走進山洞,穿過幾個甬道后,來到一處占地數畝的山洞。
山洞明顯經過細心的雕磨和裝修,一些家具擺設都是精心挑選的,統一選用一種黑色木料,木料略帶一種腐朽的氣息。
女修忍受著自己厭惡的顏色和惡心的氣味,走到一處無人的席位,把那黑色蒲團踹開,直接盤坐在地上。
這時!山洞里,搭建的亭子中,包括豐滿女修在內,已經坐有十二位筑基后期修士。
亭中所有人都是魔海山的長老,都已跟隨“魔山真人”出身入死數十年,可以說是此門中梁砥柱。
此刻聚在一起自然是要商議強敵上門之事,十五年的風平浪靜,終于再次引來暴風驟雨。
盡管在座的所有人都已經歷數次,但每次都很兇險,要不是以往都用假目標迷惑敵人,恐怕魔海山早就不存在了。
想他們每日都過的兢兢戰戰,不斷在刀口上舔血,早就已經無懼無恐,不過就是一場普通的遭遇戰。
以往每次掌門都是胸有成竹,恐怕這次也不例外,叫他們來此,也只是讓他們配合行事,況且以掌門的手段,力敵二三位同階修士,應該不算太難。
據說幽邊海那邊觸出動六位金丹修士,還有一位是新進的金丹修士,想來沒什么戰力,估計還敵不過大長老。
剩下的幾百名新兵蛋子,估計都不夠門內那些強盜殺的,也不知為何那些大宗門,總讓門內弟子去送死。
豐滿女修坐下之后,就渾身不自在,左邊那位是位鬼修,裹著一件黑色斗篷,裝模作樣的盤坐在哪里。
他也不想想,渾身只剩骷髏了,還學人五心向天,你有心嗎?
右邊的更惡心,竟然學人獸合體之術,頂著一個狼頭杵在那里,不知道的人,估計會被嚇傻,以為自己遇到化形妖獸。
當眾人等待期間,在山洞深處的一間石屋中,一位身材高大卻枯瘦如柴的男修,對身邊那位錦衣大漢恭敬的說道。
“曹道友!在剛某這里住的可習慣,自從三年前,在海上救起道友后,道友經常選擇閉關,已經很長時間沒和道友論道了。”
那位錦衣大漢長得兇神惡煞,犬牙外漏皮膚干枯,此時整緊閉雙眼,顯然是在運功療傷。
見高大男修相問,錦衣大漢只好緩緩收功,自己借用他人之地,自然要客隨主便。
突然一道沙啞,并且毫無生氣的聲音說道:“剛道友,你只用三年時間,就把《尸鬼魔功》修煉到第七層,可見你的資質悟性非同一般。”
“道友謬贊了,要不是閣下您傳授和教導剛某,那有今日的成就,況且在下本來就已修煉到金丹中期,把此功煉到七層也只是復舊如初。”高大枯瘦的男修說道。
如果周云在此,一定會驚恐不已,那位錦衣大漢竟是昔日的妖尸,只是不知為何流落到魔海山,并且還開啟了靈智。
“此功也是我偶然所得,這具軀體的上一任主人,也可以說是另一個我,在突破假嬰瓶頸失敗后,心灰意冷之下,抱著嘗試的態度,開始修煉此魔功。”錦衣大漢淡淡的說道。
一聽此話,高大枯瘦男修不由狐疑起來,回想三年前,自己因為壽元無多卻困在金丹中期,不得不出海尋找救命之法。
期間!在海上遇到這位錦衣大漢,當時見他是具煉尸,并且快要進化到金甲尸的樣子。
瞬間就嚇到男修,好在此尸處于昏迷狀態,讓他放下一些顧慮。
于是就想研究一下,看看這具煉尸有何特異之處,誰知當他探入神識后,竟然在煉尸中發現一縷元神。
原本他認為是此尸主人,遺留的控尸分身元神,可隨后竟然與他交流起來,這才得知竟是煉尸自己的靈智。
這可把男修震撼的不輕,畢竟煉尸屬于逆天之物,跟妖獸一樣,需要經過天劫臨身,才能靈智大開。
當然有些妖獸天生早慧,無需經歷天劫也能覺醒靈智,但那都是上古異種,或者有上古血脈才行。
大部分妖獸都是懵懵懂懂的修煉,靈智非常低下,只有經過天劫化形之后,才能靈智大開,學天地大道。
當時男修問清楚后,頓時驚喜不已,如果自己修成僵尸之身,就可超脫壽元大限,遨游天地之間。
最重要的是可以保留自己的神智,于是男修忍痛之下,掏出一枚固神丹,給那具煉尸服下,并且把他帶回魔海山,讓他傳授給化尸之法。
當然一切都很順利,男修也感覺到自己修煉的很正確,沒有任何的不妥之處,并且此功威力超群,比自己以前的功法好出數倍。
但今日聽錦衣大漢一說,不由讓他擔心起來,他竟然不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