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箏海來到江竺蘭大帳前,大帳前已經來了不少人,江箏天(入字輩排行第十三,擁有五脈資質)看到江箏海過來就迎了上去。
江箏天走到近前就說道:“對不住了十六弟,十三姑奶奶發話了,要我跟十九弟一組,叫我照顧好他,我就不能跟你一組了。”
江箏海無所謂的笑道:“沒關系十三哥,十九弟的安危要緊,這樣一來比較危險的地方就不能去了,要不我選擁有一階下品靈脈的靈地作為我的狩獵場,讓十九弟跟著我吧?”
在來這里前,江竺蘭就宣布此次狩獵的規則,入字輩排行子弟兩人組建一狩獵隊,其它子弟自行選擇加入哪一隊,一狩獵隊中,其它子弟不得少于三名,不得多于九名。一狩獵隊負責一個狩獵場。
此次參加狩獵試煉的入字輩排行的子弟共有十六人,也就是可以建立八隊,其他子弟有四十人之多,可見這些家族子弟對這次試煉也非常重視。
在來的路上,江箏天就跟江箏海商量好,兩人組建一隊,選擇一座擁有七個靈眼的靈地作為狩獵場,準備大干一場。可是計劃沒有變化快,江竺蘭橫插一腳,兩人的大展拳腳夢的泡湯了。
江箏天道:“沒事的,十六弟,你就放心吧,我就選擁有一階中品靈脈的靈地作為我的狩獵場。我再讓穆兵良專門保護十九弟的安全,決不會讓他有半點閃失。”
穆兵良,日耀峰峰主穆勇峰的侄子,覺醒蜂血脈,擁有四脈資質,練氣五層修為,現在是江箏天的頭號家臣。
江箏耀,八歲,入字輩排行第十九,覺醒六脈資質,丹田中還沒有種下竹種,現在只有練氣二層修為,不過江箏耀還有一位家臣,覺醒四脈資質,練氣四層修為。
在江箏耀有練氣四層修為的家臣保護的情況下,江箏天還派自己的頭號家臣保護十九弟江箏耀的安全,可見對十九弟的安全是非常重視的。
此時江箏耀也跑過來道:“十六哥,對不起啊?打攪你的好事。”江箏耀嘴上這么說,但瞧那嬉皮笑臉的態度,哪有半分歉意。
江箏海敲了一下江箏耀的隆起的肚皮,只聽一聲“咚”,格外響亮,就像寺內的鐘聲,悠遠而綿長。隨即笑罵道:“小家伙,你知道什么是好事,不會說話,不要亂說。”
江箏耀摸著肚皮,委屈的向江箏天告狀道:“十三哥,十六哥打我。”
江箏天制止道:“好了,你們倆不要鬧了。”
此時在另一邊,江箏磊走向江箏勇,隨即道:“八弟,你跟我一隊吧?”
江箏勇倔強道:“不用。”雖然只有兩個字,江箏磊卻聽出了江箏勇對他的失望和怨恨,江箏磊還陷入深深的自責中,絲亳不在意場上其他人將兩兄弟當做討論對像。
江箏海靈敏的聽力讓他瞬間得知,場上另一邊的變化。靈機一動,擠開人群向兄弟二人走去。
江箏海來到近前,恭敬道:“四哥,讓八哥跟我一隊吧。”
江箏磊不假思索的道:“這怎么可以。”江箏磊本能的認為江箏海比江箏勇還小幾歲,到時候誰照顧誰。但隨即看清江箏海身上的靈氣波動,練氣四層修為,愣了一下。
在江箏磊愣神的功夫,江箏勇插嘴道:“我就跟十六弟一隊。”叛逆的人,他的想法就是你不讓做,我就偏要做氣死你。
江箏海適時勸道:“四哥,就讓八哥跟我一隊吧,我到時選一座安全一點的狩獵場,肯定不會出現意外的,再說你也能選擇更好的狩獵場。”
機遇總是伴隨著風險,要想有好的收獲,就要去更大的狩獵場,當然危險性也更高。沒有江箏勇的拖累,江箏磊完全可以更大的狩獵場,收獲也更多。
江箏磊見江箏勇叛逆的眼神,知道事不可為,只能退而求其次,向江箏海說道:“也可以,但我還是擔心八弟的安危,這樣吧,我派個家臣保護八弟的安全。”
江箏勇拒絕道:“不用,我有家臣。”江箏海聽到江箏勇提起他的家臣,江箏海知道他說的是安洪,原先是江箏強的家臣。那個替江箏勇出頭,卻被江箏強打了一巴掌的安洪。
江箏強的四位家臣,只有祁金力跟隨江箏強去了黑狼部阿爾齊氏族,剩下三位家臣中,也只有安洪愿意跟隨江箏勇這個沒有前途的入字輩排行子弟。另外兩位家臣江箏磊也不會收,于是這兩位家臣投靠了其它房。
江箏海暗暗想道,讓他保護可靠嗎?于是推起笑臉道:“謝謝四哥了。”
江箏磊越發看不懂江箏海,明明只有十二歲,卻從江箏海的臉上看到成熟老辣的神色,認人捉摸不透。
江箏磊提醒道:“我的家臣只保護八弟,其它一概不管。”
江箏海道:“明白,明白。”
江箏勇道:“我還沒答應呢?”
江箏海不容置疑道:“就這么定了。”然后給江箏勇使了個眼色,江箏勇讀懂了,意思是容后再說。江箏勇心生疑惑,于是沒有堅持反對。
待江箏磊走后,江箏勇抗議道:“我可沒答應。”
江箏海:“可我答應了,你后來也沒有反對啊!”
江箏勇:“那你剛才不是眼神示意我容后再說。”
江箏海疑惑道:“沒有啊!我只是眼里進了沙子,想把它擠出來。”
江箏勇急急道:“你這是耍賴。”
江箏海反駁道:“你剛才沒反對,現在又要反對,你才耍賴呢。”
江箏勇瞬間懵了,這是什么情況,以他的小小腦袋根本搞不清楚狀況。
江箏海看著江箏勇滿臉茫然,得意的想道,你說對了,就是耍賴。這招還是我跟西街街尾的王寡婦學的。
王寡婦對付她叛逆期的兒子,經常使出這招,屢試不爽。這也是江箏海一個多月來偷聽的收獲。江箏海深深明白一個道理,在民間有的是能人,就是看你有沒有能夠發現他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