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箏海從姜國回來后,就來到聽風閣,差人傳喚薛菁,想給她一個驚喜。
聽風閣大廳內。
薛菁惶惶不安走進大廳,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被傳喚到幽竹堂。
幽竹堂是什么地方,那是威名赫赫,是兇地,是他們這些家臣、家仆的最不想進去的地方。一但被傳喚,代表你東窗事發了,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被傳喚還是輕的,證明你犯的事還不是太嚴重。如果是被抓捕進去,那就是犯了不可饒恕的罪行,生還的希望極低。
這些都是薛菁從別人口中得知的,耳傳目染之下,自然對幽竹堂產生懼意,視幽竹堂為洪水猛獸。
自從被傳喚起,薛菁就做起了自我檢討,自己到底哪里做錯了。
自己偷偷了幾只紫竹鼠烤了吃,為了幾只紫竹鼠就把我傳喚過來?不至于吧?
難道有人陷害我?會是誰呢?
就在薛菁戰戰兢兢,惶恐不安,看見了坐在主位上的江箏海,心里稍稍安心了不少。因為江箏海是小姐的哥哥,多少會看在小姐的份上,對我從輕發落的。
薛菁給江箏海恭敬的行禮,然后道:“十六郎,我犯了什么事了?嚴不嚴重?”
江箏海本想說,’你偷了我的心,你說嚴重不嚴重。’可是他硬生生的忍住了。
江箏海看著眼前這位日想夜想的人,裝出疑惑的樣子,問道:“你犯了什么事了?”
確認過表情后,薛菁如釋重負道:“我沒犯事啊!那您找我有什么事啊?”
江箏海:“也沒什么事,這次秘境之行,收獲了幾瓶黑蛟精血,我留著也沒什么用,就送你了。”
江箏海隨即大手一揮,桌子上就憑空出現九個瓷瓶。
薛菁往桌上掃了一眼,總共有九瓶,這也太多了,這要殺了多少條黑蛟,才能收集到九瓶黑蛟精血。
薛菁先是驚訝,隨即心中暗暗驚喜,這九瓶黑蛟精血對自己太重要了。
自己已經停留在練氣六層很久了,遲遲不能突破。有了這九瓶黑蛟精血,自己就能將《蛟血經》修練到練氣期七層。
薛菁雖然驚喜,但沒有表現出來,只說了一句,“無功不受祿。”
江箏海沉思片刻,道:“你照顧小姐有功,賞你了。”
薛菁驚喜道:“謝謝十六郎賞賜。”然后走到桌前,將九瓶黑蛟精血收進儲物袋,歡天喜地的向外走去。天真無邪的樣子,完全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孩子。
江箏海還沒開口,薛菁就走遠了,伸在半空的手,又收了回來,心中滿是無奈。
江箏海開始自我檢討,跟個孩子談什么愛啊!自己是不是太心急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啊!等她長大了再說吧!
其實薛菁已經十八歲了,但思想上還沒轉變過來,還是小女孩心態。
這時高潤澤從隔壁房間走了出來,看著他滿臉通紅,臉部肌肉扭曲。
江箏海沒好氣道:“想笑就笑吧!”
高潤澤:“十六郎,別人送花您送血,您太有才了。”
江箏海爭辨道:“那是她修練所需,沒看她滿心歡喜的走了嗎?”
高潤澤:“那你也不能把她傳喚到這里啊!她還以為犯了什么事呢!您這不是給她驚喜,而是驚嚇。”
兩個月后,千竹峰族長洞府。
江永輝一臉興奮道:“族長,竺桓共煉制了三十九枚筑基丹。”
自從江竺蘭去常州梅家,這家族的日常事務就交給江永輝處理。江永輝已經一百五十多歲了,現在還只是筑基中期修為,突破金丹希望渺茫,也就歇了這個心思,安心為家族做事。
江竺楨問道:“六弟煉丹水平進步了?他進階到三階中品煉丹師了?”
江永輝:“他現在還只是三階下品煉丹師,不過他煉制筑基丹的成丹率提高了。
前三爐都是成丹六枚,后三爐就都是成丹七枚。”
江竺楨:“這是熟能生巧,看來也多讓他煉制幾爐筑基丹,沒準還能提高筑基丹的成丹率。”
江永輝:“哪有那么多靈藥讓他煉制筑基丹?”
江竺楨:“快了,獸潮就要到了,到時候好好謀劃,多滅殺幾只三階妖獸。”
江永輝恍然大悟道:“我把這個忘了,別人不希望獸潮來,我看族長是期盼著獸潮到來。”
江竺楨:“危機也是機遇,看你怎么把握了。”
江永輝問道:“這次箏海功勞很大,你看怎么處理。”
江竺桓:“就給他十枚筑基丹和五萬善功點,至于他怎么分給他的家臣,是他的事,不要去干涉。”
江永輝點點頭,道:“那剩下的筑基丹怎么處理?”
江竺楨:“優先供給家族修士,如果善功點不夠,可以先欠著,但也不能太離譜,總共一萬善功點,最其碼要讓他們湊夠五千,否則就等下一輪吧!
剩下的給家臣們,需要用一萬二千善功點兌換,而且不允許脫欠善功點。
對了,還要加一條,只有筑基期子弟的家臣有資格。”
江永輝:“為了防止主弱臣強?”
江竺楨反問道:“如果你是家臣,你筑基了還會認練氣期修士為主君嗎?”
江永輝點點頭道:“這樣做的話,會不會吸引一些散修前來,想成為我們筑基期子弟的家臣。”
江竺楨:“那是一定的,他們有些是要派出去的,有筑基期家臣,也是一份保障。
到時候通知聽風閣,嚴格把控,防止有心之人混進來。”
江永輝點點頭,又問道:“這筑基丹不打算留一點。”
江竺楨:“有什么好留的,早點發放出去,讓他們早點筑基,筑基修士數量越多,整體實力就越強,這次獸潮的收獲就越大。”
江永輝:“那我這就去辦。”說完就向洞府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