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此時的距離十分之近,感受著陳積在自己耳旁的所有氣息,素素的小臉騰地紅了起來。
“這個……”
她蚊聲道:“婢子也不知道,剛才公主好像就有些緊張的樣子,過來的時候好了一些,現在又變回去了。”
“哦?”
陳積又緩緩的來到幼笳的后,之后慢慢俯下子,悄無聲息的把頭靠在她的肩頭位置,順著她的目光朝前看去。
如同鏡面一般的湖面上沒有絲毫的漣漪,再往前的岸邊上,是一棵棵的細密垂柳,倒影在那鏡面之上如同一幅頗有意境的山水墨畫。
不過,這景兒漂亮是漂亮,但是幼笳的呼吸略顯氣促,再加上前的上下起伏,怎么看都不像是在欣賞園景的樣子。
“公主?”
“呀!”
突然起來的聲音貼著臉頰進入她那精致剔透的耳朵之中,幼笳本來就有些緊張的緒,在此時頓時變得更為慌亂起來。
她直接轉過頭去,看到后盡在咫尺的陳積好似快要貼在自己的上了!
幼笳大驚,她的形再次向前挪開,直接抵在了石亭的欄桿之上,稍微拉開一些距離后,幼笳視線中陳積的影“更全了”。
只見后的他微微弓著子,看那架勢似要貼緊自己,而且此時的自己還是趴在石欄之上,螓首回望。
這姿勢……這姿勢……
不就是昨晚夢境之中的樣子么。
可是,那時候的旁邊明明沒有別人吶!
大羞之下,幼笳的雙腳再次失了力道,整個子的重量都靠在了石欄之上。
然而這石欄只不過將近三尺而已,再加上她的整個人都處在向前躲避的狀態,僅僅片刻之后,她的整個上半就已經翻到了欄桿之外。
因為腳下無力,無法抓住地面,當幼笳意識到不對的時候,顯然已經為時已晚。
一聲驚呼之后,她便朝著湖面直直的栽倒下去。
陳積看著眼前的一幕,頭腦瞬間清醒過來,他在第一時間便沖了上去,然后探出子直接抱在了幼笳的腰之上。
然而可惜的是,他雖然已經將幼笳攔腰抱住,但是由于自己的高過高,再加上探出石欄的位過多,此時的他在想把幼笳拉回,已經是不可能了。
不遠處的紅袖兒和素素雖然也看到了這一幕,然后用最快的速度過來幫忙,但是當她們兩個來到石欄旁邊時,陳積和幼笳的影已經嘭的一聲落了湖水之中。
如果按照陳積前世中的跳水項目來說,二人的動作是轉體一周半,難度系數一點零。
遺憾的是,如此簡單的動作,環抱著的二人也沒能壓住水花。
鏡面一般的湖水如果爆炸開來,霎時間向四面八方濺開。
而且,這還不算完。
雖然姑臧城里也是有河水湖泊,但是一直在皇宮之內長大的幼笳,對于這種游泳這種事實在太過陌生,甫一落水之后,便出于本能的撲騰起來。
陳積知道,不會水的人在這種況下力大無比,一個處理不慎,自己肯定也會跟著遭殃。
好在他的水還算可以,再加上材比小玲瓏的幼笳公主要強壯不少,還沒等她喝上一口水,便用力將她的上托出水面,趁著她的呼吸正常,并且意識清明之際,大聲叫道:“抱著我別亂動!”
幼笳聞言頓時冷靜了許多。
在這種緊要關頭,對于幼笳來說,撲騰求生是本能,但是聽從陳積的話好像也變成了其中的另外一項本能。
她直接伸出手臂,緊緊抱在陳積的脖子之上,至于子的其他部位,雖然也在不停的微微顫抖,但依然很是聽話的維持原樣,一動不動。
就在此時,“嘩啦”一聲脆響。
水花落下之后,二人這才發現,原來是石亭之中的紅袖兒也跳了下來。
隨后的她直接游到二人的邊,對陳積說道:“公子,把公主交給我吧,你上的傷勢還未痊愈,在水中太過用力的話,破了傷口可就難辦了。”
陳積點了點頭,紅袖兒顧慮的不錯,此時的自己確實不能太過用力過猛,否則之前的一切修養可都是要前功盡棄了。
只是還沒等他有什么動作,抱在自己脖子之上的幼笳突然面露驚色,然后直接抽泣著哭出了聲。
掉著大滴眼淚的她一邊不停說著:“對不起,對不起”,一邊好似拋去了所有對湖水的畏懼,直接松開了自己的雙手。
紅袖兒眼疾手快,直接將拉起她的雙手抱在自己上,然后這才建議陳積扶著石橋輕輕游上水岸。
短暫的風波過后,何三娘第一時間來到了陳積的房間,幫他檢查傷口的況。
同樣留在陳積房間的,還有渾濕漉漉的幼笳公主,她并沒有和紅袖兒一起去換衣服,只是在旁邊一臉焦急的等待著何三娘檢查之后的結果。
“公主放心便是,我這傷口在和戎城的時候就已經愈合上了,而且還幸虧你沒有繼續胡亂撲騰,讓我省了不少力氣。只憑那一點兒點兒動作,傷口是不會裂開的。”
果然,在他說完之后,何三娘便點了點頭道:“只能說是萬幸沒有破開傷口,否則……”
“嗯?”
陳積聽她說完之后顯示緩了口氣,繼而有些好奇問道:“否則會怎樣?”
何三娘一邊收拾著自己的藥箱,一邊解釋說道:“如果是在其他在其他地方破了傷口,那頂多也就是重新再來一邊,但是如果是在湖水之中的話,哼,里面各種水草雜質甚多,少有不慎便會感染傷口,這結果,不用奴下再多說了吧。”
她的語氣有些發冷,只要不是傻子應該都可以聽得出來,這話是對誰說的。
“行了,奴下已經做好清理和防護,世子只要換上干凈衣物也就是了。”
何三娘留下這句話后,便頭也不回的走出門外。
幼笳這才滿是自責的來到陳積的邊,然后低沉著聲音哽咽道:“陳積,對不起……我……”
“哈哈!”
陳積輕聲笑著搶過話頭道:“道歉的話公主已經說了好幾遍,陳積早就已經知道了。不過話說回來,這事只能算是一場意外,和公主的關系倒是不大。陳積唯一納悶的是,公主在那石亭之上到底在想些什么,為什么好會如此失神呢?”
此時的幼笳回想起石亭上的事,心中早就沒有了那時的慌張與羞澀,只是低聲說道:“你上的衣裳已經涼透,我先給你換上新的,然后再告知你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