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十分，結束了酒宴的陳積在軍府中走了回來。
一個下午的時間確實比較長，但陳積倒是沒有喝多少。
艾伊明日就要回去了，自己若是在她身邊酩酊大醉的睡一晚上，人事不省，那罪過可就太大了。
入夜，客棧的浴桶中。
屏風外的燭光微微閃爍，艾伊幫他清洗著身上殘留的一絲酒氣，一言不發。
陳積待她擦拭的差不多，便托起她的身子放入浴桶之中。
紗衣輕薄，浸入水中后猶如蟬翼般貼在嫩滑的肌膚之上。
“我還穿著衣裳呢……”回過神來的艾伊嗔怪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就準備除下紗衣。
陳積嘿嘿一笑，抱住她雙手的同時笑道：“這樣也挺漂亮的，先穿著吧。”
說著，他便將視線轉到了她的鎖骨之下，只見溫水涌動間，輕薄的衣裳已經變成了半透明的狀態，下面的肌膚半隱半現，尤其是身前的一對，更似是雨后的蜜桃，白里透紅香甜可口。
發梢的水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映著燭光顆顆滑落，滴滴晶瑩沒在蜜桃之上，留下道道細小水痕，看著愈發新鮮饞人。
“你……無恥色胚！”艾伊的嗔怒更甚。
陳積好似沒有聽到，又好似故意承認她的評語，之間他的雙手稍一用力便將艾伊拉到近前，然后張嘴朝著那蜜桃咬了下去。
“唔……”艾伊嚶嚀一聲，想要將其推開卻使不出半點力道。
無奈之下，她只得抽出雙手，將兩條小臂架在他的雙肩之上。
調整了姿勢后，不用再低頭的陳積吃的更用力了。
不一會兒，浴桶里的溫水便成了二人的阻礙，陳積便將她扶到了浴桶邊上。
良久，二人再次回到床榻之上，陳積靠在她的身邊道：“下午的時候紅袖兒給你說什么了？怎么一回來就心事重重的。”
慵懶的艾伊用指尖在他的身上輕輕劃著，微微撇嘴后這才回道：“既然你早就發現了，怎么到現在才開始問？”
陳積笑道：“這樣不是比較容易開口么……”
艾伊輕哼一聲，好一會兒后，終于嘆了口氣道：“也沒說什么，我就是問了些你這無恥之人和其他女子之間的事。”
陳積扯了扯嘴角，心道怪不得一回來就是那副神情，你也太高估自己的心眼了。
隨后才道：“其實也沒多少事情，紅袖兒咋說的。”
艾伊搖了搖頭，無奈笑道：“你們果然是心有靈犀，開始時，她為了不讓我多心，也是這么敷衍我的。
不過……
在我纏了幾遍后她還是說出來了。
唉……”
說到這里時，艾伊又是嘆了口氣，隨后抬眼看著陳積道：“怪不得她這樣的女子能讓你如此看重……”
“嗯？她把自己的事情都給你說了？”
“沒有。”艾伊搖頭，道：“我現在對她依舊是知之甚少，她說的都是那幼笳公主和你的事。”
“真是聰明的心機啊……”
艾伊繼續著自己的自言自語，“隱藏自己的同時，又在不斷宣示著自己的地位，幼笳公主和你那么多傳奇的事情都比不過她。
而且宣示的還有謙讓大度，我若在這些事情上面斤斤計較的話，那就必然是小氣嫉妒，落了下成。
最關鍵的是，就算我真的那樣了，嫉妒計較的對象也只有那從來沒有見過的幼笳公主。
夫君……
她到底是什么人？這樣的胸襟和心機，怎么可能就是個被你隨意買來的清倌人？”
“不過是小時候遇到的事情多些，所以平時想的比較多而已，哪有你想的那么玄乎。”
陳積隨意的解釋著，文宣公主的身份早已成為過去，有自己一人在意也就夠了。
聽他說的敷衍，艾伊又是哼了一聲，神情低落道：“早知道你不會說了！和你最親近的始終都是她們，和你同生共死的也是她們。
我才和你認識多長時間，以后就算時間長了，我這胡女也始終是個外人而已！”
“難道你一直都是這么想的么？”
陳積的臉上露出一絲失望，枕著雙手的他望著屋頂輕聲道：“我還一直以為，咱們的相交是上天注定的心有靈犀，之前的事情只不過是些小打小鬧罷了。
百年之后，這世上有誰還會記得我和她們那些所謂的個人傳奇，但是咱們重新打開的這條絲路，卻能真真切切的惠及萬千百姓。”
說話之時，他的語氣里滿是疲憊，閉上雙眼似乎就要這么睡去。
只是等他說完之后，艾伊卻是直接轉過身子騎在了他的腰上，并且伏下上身道：“嘁……那紅袖兒聰明不假，但我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前腳剛剛欺負了我，后腳就用什么千古大義假意哄騙。
哼哼，說你是無恥之人果真沒錯！”
睜開雙眼的陳積望著她那覺著嘴巴的可愛模樣，好笑之余又是心道，口是心非不外如是。
“好好……”
伸出一只右手的他，一邊撫在艾伊那順滑如緞的后背上，一邊微笑說道：“小艾伊果真是最聰明的，這都騙不了你。”
“你這是什么語氣！”
艾伊的嘴角有些控制不住的微微上揚，二人相交到現在，之間多數的時間里好像都是針鋒相對，沒想到現在竟然親密到了這種程度。
不過看向陳積時，她還是瞪著一雙漂亮的眸子“惡狠狠”道：“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你好好說話。”
此時的陳積已經將右手轉到她的身前，同時解釋道：“小孩子哪能長成這種豐碩模樣……”
“你……不要臉……”
“我只是想把你當成孩子來寵而已。”
艾伊輕哼一聲，之后才慢慢坐直身子，一邊往后輕輕蹭著，一邊說道：“我可不管，既然她們都有那種個人傳奇，我艾伊又不差她們什么，自然也是要有的。”
“那你隨我去姑臧，咱們在一起的時間長了，那些故事也就有了。”
“不行……現在還不行。”
艾伊終于被后面的“鐵棍”擋住了，隨后強忍著心中羞澀，背著手將其扶住，“那就暫且記下，等到我可以過去之時，你再把那些故事給我。”
“那現在呢？”
“現在……”
艾伊終于將自己的身子抬起一些，“現在先把她們比我多的那些，一起補償給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