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積可不是小孩子了。
對于紅袖兒提到的建議，那自然是全都喜歡了。
雖說直到現在，他還沒有完整的見過姚青的身子，但是這兩年多的時間里，以他“粗淺”的經驗，再加上好幾日的同床相處，多少也看能看出些的。
夜色漸深，浴桶中的二女終于逐漸適應起來。
姚青畢竟是個郡主，見過世面之人。之前的拘謹多半來自于內心的羞澀，但是真當紅袖兒不再調戲她時，她也很快就變的自然起來。
而且最關鍵的是，當意識到一切已經成為定局，不會再有任何改變之時，她心中的那些不安也漸漸轉為了糾結，甚至是那么一絲絲的期待。
自己的身子真的好看么？
算不算是她喜歡的那種類型？
為此，她還特意注意了下自己和紅袖兒的區別。
若說體形的話，二者其實沒有太大的差別。既然他那么喜歡紅袖兒，自己這……應該也差不了太多。
唯一有些區別的就是，人家的前面更為豐滿一些，自己的一只手都無法握住。
之前隨便翻書的時候，偶然看過一些不正經的詩詞，好像是在說什么男子喜歡小巧精致的，不知是真是假，還是說陳積有什么特殊偏好。
哎呀……
姚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到這里來的，好在周圍的熱氣幫她掩蓋了不少臉上的痕跡。
在隨后，她便直接撥著水來到紅袖兒身后，拿起濕巾幫她輕輕擦背。
作為后進門者，必要的親近還是要表現一下的。
獨自躺在小黑屋里的陳積十分煎熬。
不知過了多久，這才終于聽到房門開啟的聲音，而此時的他，已然快要睡著了。
只是當他看到門外那個僅僅披著小衫，扣子系了不到一半的紅袖兒后，原本的困意便在頃刻之間蕩然無存了。
“公子……”
紅袖兒輕聲喚著，“你也早些沐浴睡覺吧，今晚婢子和姚郡主一起在這個隔間睡。”
陳積頓時變成了面無表情，沒有任何回應的他，只是徑直走出去后便開始脫衣擦拭。
紅袖兒見狀微微一怔，心道是剛才的時間太長等的煩了？還是說留他一人獨睡不開心了？
以她對陳積的了解，按理來說，他的性子不會這么小心眼。
可是盡管如此，她的心中還是稍稍有了些不安。
“紅袖兒姐，他這是怎么了？”
等到二人進來關上房門后，姚青小聲問著。
紅袖兒搖了搖頭，道：“公子有事會給咱們說的，明日就要趕路了，郡主咱們早些休息吧。”
“哦……”
門外的水聲嘩啦啦的，顯然是動靜不小。
隔間里的二女挨著身子躺在窄小的單人床之上，好在她們二人都是削肩細腰，身材苗條，再加上衣裳也都是薄薄的一層，就算是這樣也不擁擠。
“紅袖兒姐，他……真的沒事么？”
姚青的嘴巴已經快要貼在紅袖兒的耳朵之上，聲音細細柔柔的，隱約間還夾雜著不少擔心。
紅袖兒的腦海里本就已經裝滿了剛才陳積那“冷漠”的神情，此時聽到姚青的重復后，更是有些心煩意亂起來。
微微側過頭后，她賭著氣道：“我也不知，之前也沒見過他這樣。”
姚青見狀，整個人頓時變得更加的小心翼翼起來。
“那……”她的聲音更輕了些，“是不是沒人給他擦背，所以就不高興了？”
在她的印象里，陳積的脾氣一向是不那么好的，甚至可以說是極其差的，尤其是在她的那些夢中。
所以為了這么一點兒小事而發脾氣，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只是紅袖兒的情緒卻被她的這句話給完全攪亂了，“那你就幫他去擦！順便……再問問怎么了。”
“唔……”姚青詫異的看著旁邊的女子，維諾道：“我……我……還沒過門呢，紅袖兒姐，要不還是你去看看吧？”
紅袖兒的腦袋又往外側了幾分，不過盡管如此，她的心中也確實有了些意動。
明日就要再次和他分開了，如果不找機會把事情問清楚，那今晚怕是別想好好睡覺了。
之前的二人之所以從未有過這樣的情況，就是因為在互相坦誠以待的情況下，心有靈犀。
但是現在，當她發現自己開始看不懂陳積時，那顆平日里無比沉穩冷靜的心，也開始變得有些慌亂起來。
一念至此，她深深吸了口氣，準備起身。
然而就在此時，隔間的房門卻是吱呀一聲開了。
門外的燭光下，陳積那僅僅裹著一條布帶的身子走了進來。
二女皆是有些錯愕，姚青更是呀的一聲，將被子拉到頭頂把自己藏了起來。
“你，你怎么不敲門？”
“敲了門豈不是進不來了。”
隔間里并未點燈，因為陳積是直接進來的，紅袖兒也沒看清他的臉色。
不過聽到這聲音還是一如從前后，她那懸著的心頓時松了大半。
“無恥公子，”她的語氣顯然還是有些賭氣，“你來做什么？”
陳積一邊摸著黑一邊道：“外面的床太大，我一個人睡不開，所以接我媳婦兒回去呢。”
紅袖兒聞言又是回了兩聲“無恥”，不過整個人卻是在一句“媳婦兒”的稱呼下，沒了半點兒委屈。
眼看陳積的影子已經越來越近，她的心中也是突然升起一個念頭，之后也是拉起被子將自己蒙起，甕聲道：“這里的媳婦兒有兩個呢，你要挑誰就直接抱走，今晚不許換。”
隨后的片刻，紅袖兒似是也猜到了他的心中所想，便又直接道：“只能挑一個，不準兩個都要！
還有不能……不能摸。”
陳積終于來到小床旁邊，一邊咋舌一邊裝成苦苦思索的模樣，持續許久。
直到被子里的二人已經開始出汗，他才直接掀開外側的被子，摸到女子的腰間后拉起抗到肩上，又給剩下之人蓋好，最后便迎著外邊的燭光走了出去。
隨著隔間的小門關上，房間之中再次陷入黑暗，剩下的女子緩緩將被子撤下，深深呼吸的同時，神情中已經滿是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