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血衣閣與六合靈域的約定,六合靈域是無需出面的。
也正是邵長老和林長老的現身,用著兩位天元境的力量和六合靈域的威勢逼退了邪心劍主等人。
不過這樣暴露了六合靈域!
恨刀想不明白這樣做對六合靈域有什么好處?
他需要一個解釋。
邵長老被恨刀看的頭皮發麻,他深知自己不是恨刀的對手,但他也不清楚六合靈尊為什么要他這樣做。
所以他只能干笑道:“恨刀閣主,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如今血衣閣輕松度過大難,從此公然立于天下,真是可喜可賀。”
大難度過的太過容易,恨刀堅信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他問道:“六合靈尊在何處,本閣想要見他。”
“這……”邵長老吞吞吐吐起來。
突然間,半空神芒綻放,一圈圈讓人目眩神離的光芒環繞凝成一個類似通道的存在,隨后一道威嚴高傲的聲音響起。
“本尊,在此!”
六合靈尊跨越遙遙萬里,親至血衣閣!
他周身環繞法則之力,氣勢沖天咄咄逼人。
恨刀頓時如臨大敵,他竟是在六合靈尊身上察覺到了一絲殺意!
“恨刀,是本尊小瞧了你,也小瞧了血衣閣,想不到你血衣閣在暗中的影響力如此之大,竟能阻攔天下大半的頂尖宗門。
如此也好,正好省了本尊許多功夫。”
墨霜鬼人看出六合靈尊來者不善,“六合靈尊,當初我們早已約定好,你祝我們渡過難關,我們幫你處理你想處理的人。
你現在又是什么意思?”
六合靈尊冷然道:“哼,我堂堂四圣靈域怎會與血衣閣這種骯臟的勢力聯手。今日,本尊便代表天下正道,滅你血衣閣滿門!”
他翻手一揮,天地動蕩,無邊神力洶涌澎湃,仿佛他就是這方世間的神!
“除非,爾等服從于本尊,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墨霜鬼人怒喝道:“好一個黑吃黑,你逼退三大宗門就是想獨吞我血衣閣!”
原來六合靈域打的是這么一個好算盤,既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還能接手血衣閣。
若是六合靈域能擁有血衣閣這柄劍,很多以前難以辦到的事情都能輕易做到。
尤其是那些見不得人的事!
恨刀舉目直視六合靈尊,那雙眸子僅是冷芒,他緩緩說出三個字,“憑什么?”
“憑什么?哈哈哈!”六合靈尊揚天大笑,“就憑本尊一人便可滅你血衣閣滿門!”
旋即,恨刀驟然一刀斬出!
這一刀沒有驚天的刀芒,卻猶如鬼魅般穿越空間,瞬即斬到了六合靈尊的身前!
六合靈尊嘴角掛著冷笑,暗笑恨刀不自量力,然而下一刻他的雙目突然失神了一下,雖然時間很短卻讓那刀芒破開了他的護體神芒。
“嘭!”
緊接著,詭異的是六合靈尊毫發無傷,倒是恨刀的身體被一股無形之力狠狠地拍飛了出去。
血液隨風飄散,恨刀奄奄一息生死不知。
“閣主!”
墨霜鬼人一個閃身接住了恨刀,另外幾人則目露殺機的看向了六合靈尊。
六合靈尊面色很是難看,他居然被區區天元境給偷襲了,他寒聲道:“有點本事,若是再給你幾十年或許還有機會繼續突破,可惜,今日你必死!”
血衣閣的人也不會想到,前來攻打他們的人自行撤離了,但自己的盟友卻成了最大的敵人!
通玄境的六合靈尊無人可擋,就連最強的恨刀都被一招打殘,他們拿什么跟六合靈尊斗?
六合靈尊一人竟比數個頂尖宗門還要可怕!
“本尊再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臣服還是死亡!”
他話音落下,卻見天上驟然爆發出無盡的至陰劍氣,恐怖的陰邪之力天昏地暗,攪動著絲絲法則之力襲殺六合靈尊。
能夠勾動法則之力的,只有通玄境!
誰都沒算到這個時候竟然會有通玄境來偷襲六合靈尊。
六合靈尊先是一驚,緊接著他面色沉穩,直到劍意臨身才吐出了一個奇異的音節來。
“啅。”
沒人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在這一瞬間,六合靈尊周身有著無上諸天演化,每一個諸天當中都有一座神祇。
那些神祇雙手結印,轟然一身鎮壓天地,不管是多么強大的至陰劍氣都被這鎮壓之力下盡皆寂滅,化為虛無!
血衣閣眾人連連后退,神色鐵青,這才是六合靈尊的實力,剛才擊敗恨刀原來只是隨手一擊罷了。
六合靈尊額間浮現出一枚豎眼掃蕩四周,但似乎什么都沒有發現,他皺眉道:“這種最接近死亡的劍意,天下間沒有幾人能夠掌握,是哪位老朋友現身一見吧。”
回答他的卻是又一道刀芒。
一瞬間三道刀光閃耀萬里,刀化三界,神界、魔界、佛界!
神鬼佛,三種截然不同的力量融為一體,至強的一刀斬天絕地!
六合靈尊衍化那眾多諸天接連破碎,他神色不變,一步踏出,身后萬道神芒綻放,剎那間神龍震天,龍騰萬里。
瞬息之間,他便穿過三界之刀,一掌落下,龍域威壓轟向一片虛無。
只聽一道驚天巨響過后,一位渾身掩蓋在黑氣之中的神秘人出現了。
“終于肯現身了,你是何人?”六合靈尊凝目望著此人,腦中閃過一個又一個通玄境強者的身影,但沒有一個跟眼前之人相符合。
從先前兩翻交手以來,這個神秘的高手實力不弱于他!
血衣閣的人也是驚奇的很,這個神秘強者明顯是來對付六合靈尊的,他們不清楚此人是不是在幫助血衣閣,從局勢上來看是對血衣閣極為有利的。
人群中只有無相若有所思,他從剛才的那一刀中居然看到了冷十七的影子!
他卻不敢相信自己的徒弟會是通玄境,冷十七才多大啊,到如今為止也不多二十余歲。
這番年紀能突破靈脈境都能夠驚動一方了,通玄境?
瘋了吧!
但無相想到在冥府的時候冷十七那份自信,他又有些動搖了。
這個徒弟太多神秘,誰也說不準在他身上會發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