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兄出個價吧。”易勢道。
禹同伸出五根手指。
“五十萬積分?”易勢沉吟片刻時,卻見到禹同再次搖頭,不由皺眉道,“禹兄,莫要獅子大開口。五十萬積分的買賣易某都要思量片刻,五百萬積分是萬萬不能的。”
禹同道:“不是五十萬,也不是五百萬。我的意思是不賣。”
易勢聽后愣住了,說道:“禹兄,請務必賣給我。我們新派和禹兄一樣,是優待御侍的派閥。你我應該站在一隊。如果咱們新派能夠知曉其中關竅,新派必然蓋過舊派。只要我們新派優勢,必不會在被舊派欺負。”
禹同豎起食指道:“第一,我跟你們不一樣。”
禹同豎起中指道:“第二,我前幾個月遇到十階霊師的時候,曾向御侍圈中發求救信號。我付出巨大代價擊斃了十階霊師后,據我的御侍交代,趕來支援的十位數域主竟然是舊派的人。這可真是諷刺。”
而且從那之后,禹同每次見辛嵐,都會問新派是否派人過來。結果等了兩個月,也沒見著新派的影子。
“禹兄,舊派的人找你必是拉攏你。等他們把你的價值榨干,你就會被當成垃圾處理掉,御侍也會被他們搶了去。”易勢道,“這事不是我往他們身潑臟水,而是確實發生過的事情。”
禹同點頭,這話確實沒錯。
不過……
禹同豎起無名指道:“第三,我殺了你們的人,石崇。”
易勢臉頰抽搐。就是因為這件事,導致禹同和新派之間出現了裂痕。
新派惱的是禹同不會做人。在新派眼中,禹同就是個喜歡找老師告狀的學生。
這種學生,是最遭人恨的。
禹同也知道,收集道石崇的罪證后,沒去新派打招呼,卻直接找到域首大人。這種做法確實很像是告狀小學生。
但是!
這只是很像而已!
學生找老師告狀,告的是什么?
禹同找域首大人告狀,告的是什么?
前者一般告狀的內容是什么?
而禹同告的是關乎于御侍未來的大事。如果禹同再晚一點告狀道域首大人那里,會不會有更多御侍遭到不幸。
對于石崇的事,禹同很果斷,卻不被新派所喜。
這就是禹同遇到十階霊師后,新派為什么沒及時派出十位數域主的原因之一。
原因之二當然是舊派施壓。
對于禹同來說,不管是新派也好,舊派也好,都不是什么好鳥。
所以禹同一直獨來獨往。
而手底下的小張子和老狗熊,不僅是自己的根班、小弟、弟子,還是新派閥的成員。
禹同打算挑一些品行端正,對御侍有同情心的人成為域主。
成為域主還有一個條件,這也是新派還是舊派都在尋求的訣竅。
這個訣竅,新派舊派研究了幾萬年,收集各種數據,收集已知域主的所有信息,想要找到相同點。
只可惜,近十萬年來,域主的特點千奇百怪,根本沒有重合的部分。
這讓研究這方面的域主,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對于禹同來說,這事非常簡單。
在設定里,只要有這么一句話:和御侍有緣。
那么這個男子,要么是域主,要么就是能成為域主之人。
禹同隨武英去了一趟秘境,見到小張子和老狗熊的設定里就有這么一句,再加他們生在鄉里,心思淳樸,禹同生出了域主打造計劃的心思。
如果這個計劃成功,禹同就可以更進一步:自己建立派閥的計劃。
易勢沒辦法,只好作罷。
禹同朝易勢拱手道:“告辭。”
本想和他說買賣常在的,隨后一想,還是算了。
禹同帶頭,御侍跟。
小張子和老狗熊,一手抱著一位昏迷的御侍。
這兩位御侍靈體受損,需要禹同的救治。
但在外人面前,禹同不想施為,就出了易勢的浮空殿。
在這顆中立星球等了許久,老熟人羽扇終于來了。
禹同拱手道:“羽扇姑娘。”
羽扇姑娘點頭。
禹同側過身,向小張子和老狗熊介紹起了這位羽扇:“這位是域首大人的御侍,名叫羽扇。”
小張子和老狗熊見到是域首大人的御侍,連忙見禮。
羽扇擺手道:“我只是御侍,兩位不必如此。”
這二人還是在老家的那一套。
在這二人眼中,羽扇是官派來的使,接待使,自然要把她當成官親臨。
禹同道:“域首大人的御侍,平等相待即可。”
此話一出,羽扇本人到沒覺得怎么著。卻被排隊的域主聽了去,差點炸窩。
域首大人的御侍,特么的能平等相待?
也就你禹同敢這么說!
還有些域主臉泛起酸意
。羨慕起禹同來。
禹同成為域主之后就被域首大人賞識。
之后,完成了一個域主令后,從兩位數域主之接躥升道五位數域主。
而眼前這位名叫羽扇的御侍,是域首大人最得寵的。
聽說是那個禹同恢復了羽扇的意識,欠了羽扇一次恩情。
把禹同帶入古代廟堂,就是寵妃手下的寵臣。
小張子和老狗熊接過無色透明的域主之戒,禹同舉起左手,亮出域主之戒。
二人不笨,立刻戴在了左手無名指。
域主之戒戴在哪根手指頭都可以。只不過禹同認為,自己的派閥還是要跟新舊派有所區別為好。
以后,只要是自己派閥的成員,域主之戒只戴在左手無名指。
“禹同大人,羽扇已將域主之戒送到,這就去向域首大人復命了。”
禹同道:“再見。”
“再見。”羽扇點頭,飛向天際,消失不見。
禹同帶著所有人進入自己的浮空殿內,拍了小張子和老狗熊的御侍。
這兩位御侍,靈體修補完好,緩緩醒來,不知周圍情況,有些迷茫。
小張子和老狗熊一開始以為要寸步不離的照顧御侍,沒想到師傅的手段如此高明。
同時,兩人皆大喜。
睡美人哪有美人好。
過了一會,兩位御侍才反應過來。
自己正被男子公主抱。
御侍掙扎了一下,用自然之力使自己浮空,脫離了兩人。
小張子和老狗熊一臉遺憾。
老狗熊以前在村子里,經常偷看隔壁的寡婦。有賊心沒賊膽,到現在仍是處男。
小張子就更
別提了,一直窩在家中,除了老狗熊和武伯,很少見面。
二人第一次和美女如此近距離接觸,有些心猿意馬,恨不得能一直這樣抱著她們。
兩位御侍一邊四周張望,一邊回想昏迷后的事情。
禹同道:“你們是被霊師傷了靈體,一直昏迷著。是我救了你們。”
被霊師傷了靈體,失去意識,這話卻是不假。
可是,如今能醒來,一個自稱是救了自己的人說出此言,不由得令人懷疑。
有點心思的,醒來之后,見到陌生人說是救了你的性命,應該怎么做?
懷疑。
然后笑容以對,向其道謝。再找機會弄清真相。
一名御侍道:“感謝你。”
禹同點頭,表示回應。然后將目光落在另一名御侍身。
“謝謝。”另一名御侍道。
禹同道:“小張子,老狗熊,你二人給御侍起個名字,如果想不出來,或者覺得她們原來的名字好,就用她們原來的名字。”
老狗熊嘿嘿笑道:“俺沒讀過書,起名字啥的不會,你就叫原來的名字吧。”
小張子想了想,說道:“俺也不識字,你也叫原來的名字吧。”
這話有歧義。
果然,禹同對這二人白眼以對。
這兩名御侍的名字那一行,變成了“原來的名字吧”,了鎖。想要改名,還需重新起一個。
禹同給這倆貨一人一個暴栗,說道:“先問她們的本名。”
小張子聞言,向他自己的御侍問道:“你叫啥名?”
御侍這才明白,自己的域主不是禹同,而是這位名叫小張子的人。
“我原名甄環。”
禹同聽后嘴角一抽,問小張子:“小張子,你要不取個別的名?”
禹同用的是疑問語氣,他大字不識一個,起名確實難為他了。
可是,給自己的御侍起名,是每個域主的工作。別人代勞,越俎代庖。
“甄環好,甄環好。”
果然,小張子在村里聽的名字都是鄉土氣十足,這甄環二字猶如鶴立雞群。
好吧。禹同看著甄環的設定欄里,名字那一行變成了甄環。
她之前的名字禹同也知道,是前前任域主起的名字。甄環這個本名,禹同還需在她的經歷中尋找,還不如直接問快。
禹同暗自點頭,雖然小張子沒讀過書,但是不會給御侍起狗剩子這種名字。
禹同將目光移到老狗熊身。
老狗熊還是沒看明白,但照葫蘆畫瓢他會。
只要按照小張子的原話問一遍就成。
問完之后,得知那御侍的本名叫秋千。
額……
她父母起名有點小秀。
起名風波結束后,禹同道:“我們先去甄環的母星,提取浮空殿。”
易勢對于要出售的御侍,浮空殿都放在她們的母星,這樣方便交易。
浮空殿迅速飛往一顆星球。眾人下往地面。
甄環看著自己的母星,
感覺有點不真實。
多少年了,她都沒有回來過。
甄環依照記憶,帶禹同一行來到故鄉,見了父母。
小張子去了放置浮空殿的地方。
現在的小張子已經不能和之前同日而語。
小張子已成為一域之主,渾身自然之力充盈,可以移山填海。
轟隆隆……
浮空殿從裂縫中緩緩升起,小張子見之欣喜萬分。
俺富了,俺變強了。
禹同立刻把視線準備好的慕金樁子打入地面,一個華麗的法陣快速展開,很快覆蓋了整個星球。
“你已經成為域主,已經算是個人物了。”禹同再次看了小張子的設定,皺眉道,“你大名叫什么?”
小張子的設定欄中,名字那行就是小張子,沒大名,禹同一臉不可思議。
“俺沒大名。俺爹叫老張子,俺就叫小張子唄。”
這也行!
“那你就叫張……”禹同看了遠處的山巒,說道,“張遠山。”
張遠山道:“謝師傅賜名。”
禹同有些不好意思,起名字起多了就詞窮。
只能憑感覺隨便取。
禹同見甄環那邊,好像有說不完的話。讓張遠山看著她,自己帶著老狗熊等人進入浮空殿。
“你就躲在浮空殿里,如果有別的域主來你一概不見。”禹同臨行前囑咐道。
張遠山點頭,立刻進入浮空殿內。
浮空殿里有很多事要做,比如設置殿內的陳設與裝潢。還有慕金的煅燒也要練習。
至于那名叫甄環的御侍,禹同暗道:先觀察觀察吧。
這個甄環,剛被域主接走就匆匆了戰場。
自然之力不熟悉的她就是個菜鳥。而戰場的霊師,個個都是百戰精銳。
菜鳥碰精銳,猶如雞蛋碰石頭,沒死都是萬幸的。
那域主也是個生瓜蛋子,不懂打仗。
普通士兵戰場都需要練兵,這趕鴨子架的事都干了。
甄環昏迷,被前前任域主賣到這里,直到被禹同買回。
秋千的遭遇也差不多。
禹同就是看中她們還是完璧,才選的她們。
浮空殿大門關閉,防護罩開啟,朝秋千的母星而去。
秋千下了浮空殿,和甄環的反應不同,她是迷茫,對未來的迷茫。
她回頭看了看名為老狗熊的主人,五大三粗的提醒,一副憨憨姿態,如果狗熊是憨的,一定就是這樣子了吧。
秋千又撇了一眼禹同。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禹同和老狗熊站一塊,簡直就是帥哥與野獸的組合。
禹同回看秋千,秋千連忙扭過頭去。
禹同臉色有點不好看,向老狗熊傳音道:“你和秋千,需要時間一點點的磨。”
老狗熊不解。
禹同見此倒是沒生氣,而是想起了赤甲。
那個赤甲的體型和這老狗熊差不多,容貌更猙獰。
禹同問過曾經做過赤甲的那一批御侍。據她們稱,原則會和赤甲保持一定距離。
禹同當時聽后,心情有點復雜。
“你和秋千之間,我只有一個要求,你別當舔狗。”禹同傳音道。
老狗熊仍是不解。
“師傅,舔狗是啥?”
老狗熊不會傳音,旁邊的秋千聽到了,目光看向禹同。
禹同向老狗熊傳音道:“讓她去跟親人見面去吧。”
“好勒。”老狗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