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可能?”
韋笙一手扒開當在前面的手下,往前一步,想看得更分明。
其它人一樣,伸長了脖子。
然后揉揉眼睛。
沒錯,就是兩點。
兩個一點的紅星朝上。
但是為什么會是兩點,最小也是三點呀。
原來還有一顆色子裂成了兩半,裂痕面朝上,無點。
110,所以是兩點。
比三點更小。
“這樣也可以!”
這位剛接手的高手,雙腿一軟,趴在了賭臺上。
“十八連勝,黃家小郎君十八連勝!”
“我的天,十八連勝了!”
“這盤不算,你的色子壞了,重新來!”韋笙此時是輸紅眼了,哪怕不用他付出任何錢財。
可是他真的輸不起了。
他受不了了。
三點都還能贏,太沒道理,沒天理了。
“當然不算!”出奇的是黃盟竟然同意了。
眾人一愣,韋笙旋即一笑。
哈哈哈,黃大盟你個笨蛋,竟然同意我說的。
不過下一刻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黃盟撿起那顆裂開的色子舉起來道:
“大家看清了嗎?這色子有問題,里面是空的,藏了鉛,只要熟悉這色子特點,加以練習,便能想大想小,想要多少點就有多少點,所以富貴賭坊出千耍詐。
他們就是靠著這種做過手腳的色子,騙得你們家破人亡,賣兒賣女。”
轟!
整個賭坊一下子炸了窩的螞蟻。
所有人都震驚了。
色子做了手腳。
賭坊一直在出老千。
難怪只能他們贏,我們輸。
原來色子有問題。
要不是小郎君用力過重,恰巧震裂了這色子,他們恐怕要被騙一輩子。
一直在富貴賭坊賭博的賭客們,這下全都憤怒了。
紛紛大聲囊叫:
“無恥!無恥!大騙子!”
“還錢!還錢!騙子!”
“大騙子,還錢,還我們錢!”
一時之間那些憤怒不過的賭客聲音越來越大,越喊越響,喊得人越來越多。
連程處默等人也跟著喊了起來。
見到程處默等人也喊話了,其它看熱鬧的也紛紛助威。
對面韋笙的臉色以經紫得不能在紫。
臉面一直在抽。
而且他也有些慌亂了。
賭坊作弊這是在正常不過了。
但是當面被人揭穿,這就難看了。
此刻他是吃了黃盟的心都有了。
可是他卻不敢回一句話,因為事實擺在這里,容不得他狡辯。
沒人會相信他們。
“公子先上樓,萬一這幫刁民鬧起事來,恐怕會傷到你!”
族內負責保護他的那兩個家生子護著他勸道。
韋笙這才反應回來,連連后退。
黃盟見韋笙怕了,伸手扯了扯程處默等人,眼神示意一下,。
在后抬著錢箱默默的退了出來。
“大盟,為什么這個時候我們要出來,只要在給這些人打一打氣,助助威,他們肯定敢打死賭坊的人,燒了賭坊都有可能!”程處默不解的問道。
這才剛上頭,正是興奮的時候。
黃盟道:“處默,今天到此為止了,如果真的慫恿這些百姓燒了賭坊,那么我們有理也變成無理了,而且并沒有任何好處,反而有錯的會變成我們。”
“同時這些百姓鬧出了傷亡要是有人丟了性命,那便是我們的不是了,我的目的是整跨賭坊,并不是要牽連別人受傷或是平白折了命在里面。”黃大盟大當然相信,只要他動手跟韋笙打起來。
這些百姓絕對分蜂擁加入,上演全武行。
趁機燒房子,搶錢搶值錢的東西都不在話下。
這樣確實是能一口氣將賭坊給整沒了。
但是總會有人受傷,有人平白看熱鬧而丟命。
這并不是他期望的。
他跟韋家那是他跟韋家的事。
將這些百姓牽進來,那就不厚道了。
而且放火燒房子,性質就惡劣了。
矛盾直接上到官府層面。
他反而吃虧。
萬年縣令的事,一直在提醒著他。
有些東西還不是時候。
今天他目標完成了。
屬性拿到了。
對賭坊的打擊目的也達到了。
在出手就得不償失了。
反正以后有的是機會。
“哎!大盟你就是太仗義,太仁慈了!”程處默不免有些惋惜,回頭瞧了一里面里還在叫囔的眾人,手還癢著。
李震、秦懷玉等人聽完則抱拳贊道:“還是大盟哥高義。這個時候還能克制自己,我們佩服!”
換了他們,可能就跟程處默說的一樣,直接對賭坊下死手了。
…………
李泰寢殿!
此時派出去買蚊香木的手下以經回來了。
為了向李泰交差,他添油加醋對事情經過進行了高度渲染與加工。
將黃大盟等人形容得要多可惡有多可惡。
“王爺,他們打小的到不打緊,可是他們無視王爺,看不起王爺,小的就不能忍了,便與他們打了起來,可是小的學藝不精,雙拳能敵他們六人,只好滾回來見王爺了。”
“可惡,天子腳下,竟然敢不把本王放在眼里。”李泰本就是一個脾氣暴躁之人。
從出身開始就受到李淵跟李世民的極度寵愛。
從小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過得比太子還要風光。
一聽手下不僅沒買回蚊香木,還被揍了,怒意升騰。
重重一拍案幾大怒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本王給了這么多錢又不是巧取豪奪,竟然敢不將本王放在眼里,看本王怎么收拾他。”
說完,李泰起身,然后帶著一票人出了宮去黃家酒樓。
很快李泰殺氣騰騰的到了春風街。
眼看快到黃家酒樓了。
這時黃盟等人也推著錢箱返剛剛到店門口。
李泰那手下看見六人正好回來,便道:“王爺,就是這六個小兔仔子不識好歹!“
李泰定眼一瞧,愣了愣,然后反手一巴掌甩在這手下的臉上。
“王爺,你為何打我?”
手下懵逼不已。
李泰哼道:“沒眼力的家伙,你竟然不知道程處默那個彪子,你知不知道,你罵的那六個人中有五個是我大唐未來的國公!”
李泰是認識程處默等人的。
無它,因為他們都要去國子監上學。
抬頭不見低頭見。
程處默等人是武勛子弟,平常在國子監就愛鬧騰。
他作為王爺又怎么可能不認識。
李泰這人最講尊卑。
雖然看不起程處默等人,但他們畢竟是大唐小國公,豈是一般庶民可以辱罵的。
所以這一巴掌是教訓手下而打。
李泰這手下傻眼了。
六個人有五個就是小國公。
我怎么知道呀?
“那王爺我們就這樣算了!”此人捂著通紅的臉小聲的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