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牧歌還在跑路，墨翎寒和江盡穹始終沒有離開那條小船。
過了一夜，江盡穹已經不再嘔吐了。
只是之前吃的東西全都吐光了，短時間內有些虛弱。
墨翎寒已經不再雙手抱膝躲在一旁了，現在的她正坐在小船的中間，研究著系統的功能。
昨天晚上，因為終極格斗系統的洗心革面還有最兇動漫系統對它的維護，江盡穹給他們包了一個大紅包，然后把他們拎了出來。
對江盡穹而言，系統的存在只是聊天解悶坑別人的，沒什么太大作用。
系統能打過的對手，他都能打的過，系統打不過的對手，他不一定打不過。
所以想了很久之后，江盡穹決定把這兩個系統分給墨翎寒。
習慣了系統存在的江盡穹很清楚系統突然不見的感覺，就像是生活中少了什么一樣。
如果兩萬多年的時候沒有那些系統過來陪他，江盡穹極度懷疑自己會瘋掉。
雖然一開始有些遲疑，但是知道了江盡穹身上還有一百多個系統的時候，墨翎寒還是喜出望外的接受了江盡穹送她的系統。
尤其是，其中一個還是最兇動漫系統。
墨翎寒不是宅，但是喜歡動漫，因此，她對最兇動漫系統超級滿意。
拿到系統就開始研究系統的功能，至于終極格斗系統……
那個被她當成了一個添頭，放到了一邊。
“先召喚一個做飯好吃的人物，然后再弄點食材……”
一步一步的操作者，沒一會，一個帶著白色發帶的紅發少年出現在了船上。
“這里是食材，兩人份的食物，明白嗎？”
墨翎寒掏出了一些食材遞到那個紅發少年身前，示意他做飯，至于做成什么，墨翎寒沒說。
這種事，交給專業的來就好了。
“好的。”
接過食材，紅發少年身前自動展開了一個廚房樣子的領域，看的墨翎寒一陣驚訝。
因為這個少年只是一個美食番中的人物，沒什么超能力。
不過墨翎寒還是沒有太在意這些，她湊到了江盡穹身前，開始和江盡穹分享著自己研究系統的收獲。
幾分鐘后，伴隨著一聲“招待不周”，紅發少年離開了小船，只留下了幾道菜肴以及主食。
“這個可是藥王做的飯，趕緊吃吧！吃了這一次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吃到……”
遞給江盡穹一個飯碗，墨翎寒先動了筷子……
“這個菜……下了什么藥？怎么這么離譜！”
看著一臉潮紅的墨翎寒，江盡穹遲疑片刻，也把筷子伸向了飯菜……
藥王之名，名不虛傳。
吃完飯的時候，江盡穹和墨翎寒已經滿身大汗了。
“好吃！”
摸了摸不再饑餓的腹部，江盡穹發出了自己的感想。
“吃完飯了，說點正事。”
墨翎寒熟練地收起碗筷，終于步入了正題。
“既然你在這里，那之前這里出現的命川降臨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想起周無蒼，江盡穹悠哉的表情凝固了。
看到江盡穹的樣子，墨翎寒就知道江盡穹一定是知道什么。
“其實，如果你不想說的話，可以不用說的。”
安慰著江盡穹，墨翎寒打算把這個話題揭過去。
“沒事，只是之前輸了一次，有些難以接受罷了。”
江盡穹嘆了口氣，面帶微笑的說著，就像是放下了什么枷鎖一樣。
“之前命川降臨實際上是把一個人送到三川界，那個人我認識，以前我們打過一場。”
江盡穹把手伸到小船旁邊的水中，手指微微晃動，一團江水便飛到了空中，構造成了一個霸氣絕倫的強者形象。
正是周無蒼。
“我輸了，但是他死了，估計他就是那個時候被天道拘到了命川無定之中，這一次也是趕巧，這個地方正在進行一場召喚上古英靈搏命的戰斗，那個人就是這個時候降臨的。”
“召喚英靈？圣杯之戰？”
墨翎寒嘴角微微抽動，很明顯，她知道那個很出名的圣杯之戰。
“不是，是鳳凰羽衣的爭奪戰，據說鳳凰羽衣有復活死人的能力，運氣好還能覺醒鳳凰血脈。”
江盡穹補充道。
“從命川降臨的就是這個人，他叫周無蒼，五萬年前是圣龍神朝的帝君，修為……不朽境。”
“什么是不朽境？還有，你現在是什么境界？超越登神境了嗎？”
想起之前江盡穹一章打散天劫，墨翎寒很好奇現在江盡穹的境界，明明只是筑基境，但是沒有一個筑基境能有江盡穹這么強。
“堅鋼，人極，窮極，驚天，不朽。這是上古時期的修煉等級，不朽的話，應該是已經成神了。遠遠超過了登神境。”
江盡穹掰著手指給墨翎寒分析道。
“我以前是驚天巔峰，半步不朽，現在……只是人極之境。”
墨翎寒沉默了，她仔仔細細的打量了江盡穹很久。
“你，人極境，第二個等級，然后一掌把仙靈第八境，至尊境的天劫打散。人極境這么強的嗎？”
江盡穹聳了聳肩，一副無奈的樣子。
“其實我不算正常的人極境，說起來，我現在的狀態，已經有了我當年一半的實力，我之前說的境界什么的，其實沒什么太大作用。”
“我們那個年代，所有人修煉的都是因果纏身之道，用無法掙脫的因果枷鎖來封禁自身血氣，將血氣錘煉的無比雄厚，所以，只要想突破，備好足夠的血氣沖破枷鎖就行了。”
“因此，我們那時候的境界雖然很重要，但是相比較而言，自身的基礎更加重要。”
“你這是在給自己越級戰斗找理由嗎？”
墨翎寒狐疑的看著江盡穹，毫不猶豫的說出了心中疑惑。
“誰知道呢？”
江盡穹笑了一下，將話題拉回了主線。
“周無蒼降臨的時候，和我打了一架。”
江盡穹的笑容有些尷尬，不過還是繼續說了下去。
“他很強，遠遠超過我的強！在他面前，我沒有還手之力，如果不是他太過自傲，把我放了，估計現在我已經涼透了。”
“呼……”
墨翎寒嘆了口氣，沒有說什么。
雖然相處時間不久，但是墨翎寒很清楚江盡穹心中的傲氣。
那是少年人的鋒芒之氣。
雖然隱藏的很深，但是真的存在。
被過往的對手憐憫般的放過，放在誰身上都不好過，更何況是心有傲氣的江盡穹。
“為師受東淵之主的邀請，去查探命川之事，你要跟這為師一起去嗎？”
墨翎寒沉吟半晌，突然問道。
“有些事情，為師總要去親眼見證一下。東淵之主的命令，為師不得不去執行。”
“我……”
江盡穹張了張嘴，猶豫了一會。
去，或者不去，江盡穹不知道。
只能說，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做好再次面對周無蒼的準備。
五萬年的天囚監生涯，江盡穹已經有些忘記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樣子了。
“也罷，為師一人，行事比較方便。”
墨翎寒笑了一下，輕輕地把江盡穹額上長發放到肩上。
“師傅……”
江盡穹話剛出口，便被墨翎寒的纖纖玉指封住了嘴唇。
“不要勉強自己，做心中想要做的事情。你是在為自己活著，雖然自私，但是你的性命只屬于你自己，不管是誰，都沒有資格去干擾你的判斷。”
說著，墨翎寒中指屈起，在江盡穹的腦門彈了一下。
“笨蛋，輕松一點活著不好嗎？別人的事情，自有別人處理，咱們呢，活好自己就可以了。”
“嗯。”
江盡穹點了點頭，表示知曉。
小舟在江面飄蕩，江盡穹和墨翎寒談了很多事情。
各種圣者的事情，光球的事情，以及……和東方林的事情。
聽到江盡穹收東方林當奴隸，墨翎寒差點笑抽過去。
如果不是怕一掌拍死東方林影響太大，當年墨翎寒早就一巴掌讓東方林去西天了，哪能讓他活到現在。
只是，聽到水初柔的事情時，墨翎寒神情有些復雜，說不上是什么……
穿越這種事情，遇到另一個老鄉……
問清了水初柔的長相后，墨翎寒便飛離了小船，把江盡穹一人留在小船上。
同和江盡穹一起膩歪著相比，她有一些正事要做。
“為自己而活，輕松地活著……”
江盡穹腦海中閃過晏臺的樣子，總感覺晏臺很符合這種活法。
畢竟，活到現在的晏臺，根本沒什么憂慮的東西，沒事的時候躲在葉元駒的體內，有事的時候出來打打醬油，真的很悠閑。
有些羨慕的江盡穹把自己放到了船上，慵懶的躺在船上，隨波逐流。
他不知道自己會漂向什么地方，但是現在，他只想隨緣漂一會。
可是，天不遂人愿。
剛漂了一個時辰，江盡穹便被一個人喚醒了。
那是一個腳踏飛劍的修士，看修為，只有元嬰境。
“江兄，羽衣之戰可容不得你在此悠哉。”
剛一飛過來，那個元嬰境的修士就不客氣的吵醒了江盡穹。
“啊？你說什么？”
剛睡醒的江盡穹坐起身來，看著那個御劍飛行的家伙，打了個哈欠問道。
“我家主人有請，還請過去一敘。”
見江盡穹不為所動，這個元嬰境修士又補充了一句。
“你的師姐寧牧歌寧仙子被命川降臨之人抓了，恐有血光之災，你確定不去看一下嗎？”
頓時，江盡穹有跟那個人走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