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轉瞬之間已是三天過去。
斷空仙宗，一處空地。
江盡穹盤膝而坐，無數法則在他身上盤桓流轉，整齊有序。
他之前整理的《無相戰訣》太過緊湊，一環緊扣一環，缺一不可，雖然強大無比，但是只要他腦海中的知識出現一點問題，他整理出來的《無相戰訣》就會變成廢物，無法連貫。
和被洗腦的晏臺和高天燼交戰之時，擁有完整無相戰訣的他縱使修為不濟，仍舊碾壓兩人，這就是無相戰訣的完整威力，但是后來天道出手，取回了一些賦予他的知識，將他的無相戰訣變得殘缺不全，也正是因為這個，江盡穹才會被晏臺和高天燼擊殺。
這一些，江盡穹想要做的其實很簡單，將所有的知識全部模塊化，分散開來，這樣的話，就算缺少了某種東西，也不會對整體造成什么太大的影響。
打個比方，將如說之前江盡穹的《無相戰訣》是一條鐵鏈子，一個一個小的鐵環扣在一起，組成了一條很長的鐵鏈，現在的江盡穹做的就是一個一個小鐵環。
不需要的時候，這些鐵環各自為政，需要的時候，根據具體情況，選擇對應的鐵環組合到一起。
雖然速度上比之前那種完全組合好的《無相戰訣》慢上一些，但是論及靈活性，卻遠超之前的無相戰訣。
這也是江盡穹創立這套戰訣的本意，無形無相，無跡可尋，永遠不給人找到破解的辦法。
模塊化是一個很麻煩的事情，將對應的法則和能量整理歸納成一個小小的模塊，就好比從一堆混亂的毛線中不斷地抽毛線一樣，麻煩的不行。
不過好在江盡穹之前在天囚監待過五萬年，習慣了享受孤獨，經歷過混亂的靈魂很熟悉如何讓自己平靜下來。
按照自己的記憶一點一點將能量或者法則抽出，整理，放到一邊，很快，江盡穹就整理出了五百多個法則模塊。
剩下的需要整理的能量法則只剩下了一半，江盡穹稍稍緩了口氣結束了修煉。
“醒了？要學數學嗎？”
寧牧歌坐在江盡穹的身邊，手上拿著一支筆，不斷在身前的本子上寫寫畫畫，這種東西江盡穹很熟悉，斷空仙宗的數學題，為了培養弟子的計算能力發的。
江盡穹也有，只是他做了幾天之后就被做瘋了，放棄了繼續下去的欲望。
“額……暫時不需要，我這里整理的東西還沒有完事。”
江盡穹有些窘迫，從上古活下來的他很少接觸算學類的東西，之前的戰斗都是憑借經驗以及本能，很少真的計算什么。
他的無相戰訣里面也融合了一些算學，雖然不多，但是提升還是很顯著的，他也想深入研究數學，但是……
不會就是不會。
“是嗎？去喝杯茶嗎？”
寧牧歌伸了個懶腰，一馬平川的身體沒有一點曲線，她摘下了做題時使用的眼鏡，揉了揉鼻梁，可愛的臉上有些紅潤。
她很少主動邀請別人去喝茶，不只是異性，就連她師傅墨翎寒也是一樣。
“好啊。”
江盡穹點頭道，他伸手把寧牧歌身上的雜草摘掉，將寧牧歌抱了起來。
“去哪里？”
突然被江盡穹抱起來，寧牧歌臉上紅暈更甚，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江盡穹回來之后性格變了很多。
在她眼中，以前的江盡穹就像是個木頭，不懂情趣，什么事情都需要她來引導。現在的……
感覺好自然……
“去……”
寧牧歌選擇的時候，一個身影御劍飛行從天而降，正好落到了江盡穹和寧牧歌身前。
“去女仆咖啡廳！”
來者正是剛剛開完會的晏臺，大膽的想法得到了支持之后，晏臺喜歡作死的天性被徹底的釋放了出來。
寧牧歌神色不善的看著一副自來熟樣子的晏臺，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感覺自己好像是陷入了什么陷阱一樣。
“我和牧歌的事……”
江盡穹看著一旁的寧牧歌，很想拒絕晏臺的提議。
“嗯，去女仆咖啡廳吧。”
寧牧歌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黑框眼鏡，戴了上去，她稍稍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鏡框，在陽光的照射下，鏡片反射著耀眼的光芒。
看到晏臺和江盡穹兩人不自然的表情，寧牧歌可愛的笑了一下。
“走啊，我的威名太甚，不偽裝一下他們會被嚇到的。”
“哦，對哦，斷空仙宗里師姐姐的名氣的確很大。”
江盡穹恍然大悟的說道，之前寧牧歌報個名字就把人全都嚇跑的場景他見過很多次了，自然理解寧牧歌為什么要帶個眼鏡偽裝一下。
“是嗎？眼鏡很適合你，很漂亮。”
晏臺倒是不清楚這些，不過這并不影響晏臺的計劃，寧牧歌跟著一起去的事情，自然也在他的計劃之中。
“謝謝。”
寧牧歌回了一句，心中升起幾分懷疑。
就像是那些主婦一樣，面對拉著自己老公去酒吧，去夜總會的人，她們心中不會對這個人有一點好感，但是為了顧全丈夫的面子，她們總是會選擇支持一下。
至于是否真的支持……
“好久不見，你的耳朵又長了不少，看樣子修為提升不少啊！來，給姐姐摸摸……這觸感，真舒服……”
女仆咖啡廳，寧牧歌抱著一個兔耳女仆，臉頰在兔耳女仆的耳朵上蹭來蹭去，雖然戴著眼鏡，但是基本上沒有誰看不破她的身份。
寧牧歌進來的一瞬間，女仆咖啡廳中的女性就全都飛了出去，御劍飛行，施展遁符，使用傳送陣的不在少數。
至于那些男性修士，看到寧牧歌的第一眼就翻墻跳窗從咖啡廳中跑走了。
“客，客人，請不要這樣，呀！”
兔耳女仆臉色通紅，僵立在原地，手上托盤中的一杯咖啡讓她不敢亂動，生怕咖啡掉到地上。
“來，姐姐測量一下，最近又長大了多少……”
之后的事情會被和諧，暫時省略掉。詳情，請看寧牧歌人物介紹的最后一條。
“噗嘿……”
發出豬叫，晏臺雙目瞪的極大，他捂著流出血液的鼻子，目不轉睛的盯著兔耳女仆。
“牧歌，別鬧了……”
江盡穹嘆了口氣，之前和寧牧歌來過幾次女仆咖啡廳，每次都這樣……
只是寧牧歌沒有理會他，仍舊自己在那里我行我素。
“師姐姐，過來。”
手上一抓，無因之果施展，寧牧歌一臉迷茫的被江盡穹拉了過來。
“不許胡鬧。抓兔子耳朵什么的，不要再做了。”
一本正經的說著，江盡穹把寧牧歌按到了座位上。
“謝謝，謝謝客人，啊……你是那個抓了我耳朵被我打耳光的客人，真對不起了。”
兔耳女仆看到江盡穹的時候，驚訝的說道。
“她說什么？”
一瞬間，江盡穹感覺身后有些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