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之日,江盡穹自然不會做什么當眾逼出酒氣的行為。
現在的他完全是硬撐著,他身上的寂滅之力絲毫不起作用,該暈還是暈。唯一一個優勢之處就在于他的體魄,經過多次毀滅重生,他現在的身體適應性很強,酒氣上涌雖然會讓他暈上一陣,但是暈過之后他還是會很快的清醒過來。
在軒轅楚辭的帶領下,江盡穹總算是認全了中天的人。
雖然沒什么交情,但是中天的人也不是什么傻子,自己界域的老大帶人過來給他們認識,除了告訴他們這個人很厲害之外也告訴了他們這個人不能惹。
少有的幾個人能認出來江盡穹,畢竟這個人曾經在兩域之戰的時候和軒轅楚辭對峙過,他們還沒健忘到這么快就忘記江盡穹的面容。
因此,中天認人的事情非常流暢,沒一會,江盡穹就人全了這些人。
和江盡穹一起回到自己的那桌,軒轅楚辭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他看了一下東淵之主,眼神往桌子上的酒壺飄了一下。
“嘁……”
東淵之主不屑的看了一下軒轅楚辭,右手在虛空中一掏便掏出一壇酒。
“還真會惦記蕭某人的酒……那就如你所愿。”
手指輕彈,酒壇的泥封頓時被打開,一股誘人的酒香瞬間逸滿整個秘境。
在下方交談的眾人聞到酒香后不由自主的深吸了口氣,這種酒,遠比他們之前喝的酒要好的多。
“這難道是魔猿嶺的猴兒酒?”
“不會錯,絕對是魔猿嶺的猴兒酒。”
“這種酒不是有魔猿嶺的那個猿魔王守著的嗎?那可是登神境的修為,絕對是東淵強……”
強什么的,那個人并沒有說完,因為順著酒香,他看到了是誰拿出的這壇酒。
“原來是東淵之主大人,難怪……”
以往的常識,在東淵,不管你多強,你都強不過東淵之主,東淵之主就是東淵最強的代名詞。
猿魔王雖強,但是和東淵之主相比,他還是有些弱。
“東淵之主大人出手,想必猿魔王也會變成一只野猴子吧。”
眾人感慨間,東淵之主已經給在座眾人倒上了一杯猴兒酒。
“這個酒味道不錯,值得嘗試一下。”
和之前的酒不同,魔猿嶺猴兒酒并不上頭,只是聞一下便讓人感到神清氣爽。
“之前喝了那么多酒,喝點這個清醒一下,不要醉的太過。”
寧牧歌把杯子端到江盡穹唇前,現在她已經有些心疼江盡穹了,喝了那么多酒,明明已經醉了仍要堅持下去。
“嗯,放心,我不會醉的。”
稍稍低頭,江盡穹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果然,猴兒酒下肚,江盡穹不僅沒醉,反而清醒了不少。
“那個,我來敬新娘子一杯。”
見江盡穹清醒了以后,晏臺站了起來,端起手上酒杯準備敬寧牧歌一杯。
“江盡穹呢……我和他是那種非常鐵的交情,當年我們兩人就一直在三川界行走,經歷大小千余戰,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他的言語異常真誠,原本只是觀望的寧牧歌也不由得認真起來。
“和我不一樣,江盡穹就是個悶葫蘆,整天只知道修煉,打架,完全不知道什么是感情……今天,看到他成親了,我真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說著,晏臺語氣之中有些激動,見到朋友結婚了,他不激動是不可能的。
“謝謝你能選擇江盡穹,這一杯我敬你。”
見到晏臺這副激動地樣子,寧牧歌也有些感動到了,說起來,對江盡穹的過往,她一點都不清楚。
自始至終,她接觸的都是從天囚監出來的江盡穹,進入天囚監之前的江盡穹她一點都不清楚。
上一個和江盡穹的過往有關的事情還是被周無蒼抓走……
因此,聽到晏臺提及過往,她也有些激動。
“選擇盡穹,是因為我喜歡他,謝謝。”
端起酒杯和晏臺一飲而盡,寧牧歌笑意盈盈的說道。
晏臺的敬酒開了一個頭,桌上的人你來我往,不斷敬酒,就連墨翎寒都沒例外一口氣喝了好幾十杯魔猿嶺猴兒酒。
東淵之主帶來的猴兒酒不少,但是桌上幾人盡皆海量,沒一會東淵之主帶來的酒就被喝光了。
不過好在準備酒的人很多,東淵之主這里沒了,軒轅楚辭那里還有。
一杯杯酒下肚,眾人盡皆微醺。
看了一下秘境的天空,周無蒼輕嘆了口氣。
“天色晚了,咱們這些人還是不要打擾他們兩個為好,兩人新婚,自然有很多事情要聊,咱們還是先走吧。”
“也對,本尊也要回中天了,畢竟本尊不是那個游手好閑的界域之主,事情還有許多。”
“你說蕭某人游手好閑?軒轅楚辭,你是要打一場嗎?”
“幾位息……怒……”
墨翎寒站起來想要阻止東淵之主和軒轅楚辭的爭執,但是她稍一運動酒氣便沖上頭頂,只一瞬她便軟綿綿的坐了下來。
“翎寒喝多了,我去送她回去。”
晏臺看到醉倒的墨翎寒,有些擔憂,主動擔當起送她回去的任務。
“去吧,晏臺,人和禽獸的區別在于,人有自愛,你明白嗎?”
高天燼看了一眼被晏臺用術法托在空中的墨翎寒,自始至終晏臺都沒什么非分之舉。
“老子沒那么下作。”
說著,晏臺身上元力包裹住墨翎寒,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見。
“你們兩個也該進洞房了,不過看你們樣子,都有些醉,朕帶你們過去。”
剛剛江盡穹和寧牧歌喝的酒最多,他們現在都有些迷茫,醉的嚴重。
周無蒼手上元力涌出,抓住江盡穹和寧牧歌,稍稍一動便消失在秘境。
下一刻,他出現在一個紅色裝飾的房門之前,門上兩個大大的喜字異常顯眼。
這就是周無蒼為江盡穹準備的新房。
“你們以后的日子還很長,注意,不要太……”
太什么周無蒼沒說,因為他發現這個事情不應該他來說,太毀人設了。
他從來都不是話多的人。
“進去吧。”
意念一動,婚房大門打開,周無蒼將兩人扔了進去。
看了一下有些單薄的大門,他想了想又在門上設置了幾十個禁制,隔音的,防火的,防盜的,防閨蜜的……
見到沒自己什么事情了,周無蒼身形一閃便回到了秘境之中。
只是……
他剛回去,便發現東淵之主,軒轅楚辭,高天燼,晏臺,乖乖的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
“你們怎么……”
像見鬼了一樣的看著對面的座位,周無蒼心中無比慌亂。
“老娘的婚禮,你們就這么給我毀了!你們能做的更隱秘一些嗎?不要讓我知道好不好!”
桌子的對面,寧牧歌一臉冷漠的坐在那里,冷冷的看著對面的幾個人。
雖然寧牧歌修為不怎么樣,但是在場眾人沒一個敢和她對視。
畢竟,他們剛剛把喝多了的江盡穹和醉倒的墨翎寒放到了一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