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之外。
憑空而立,俯瞰著宏偉的世界屏障,莫凰心中總是有些煩悶。
說不上什么感覺,可能是夜晚沒睡好,也可能是某個不要臉的男人給她戴了個帽子。
總而言之,脖子有些酸。
“下面什么情況。”
和莫凰在一起的還有一個三目之人,正是號稱三目神族的先鋒大將。
“世界法則不同,天道的限制很大。”
莫凰聽著位面戰場中給她返回的消息,鳳目微瞇,殺氣十足。
“吾等雖然都是三川界之人,但是被召喚回來的時候已經失去了天道的庇護,對天道而言,我們都是叛徒,是應該被他肅清的對象。”
“莫凰帝尊,之前是你說攻打世界屏障交給你,現在交給你了,這個世界還沒打下來,我們在這里已經很危險了……”
三目神族的先鋒大將身上氣息有些混亂,一道道摻雜著灰色的爆裂氣息從他身上逸散出來。
“我們是因為你們的實力才相信你們,要是你們什么都做不到……”
做不到之后什么下場,三目先鋒沒說,但是他身上的殺氣不比莫凰弱。
“想要對本帝動手?”
莫凰眉頭上挑,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三目先鋒。
只是一眼,三目先鋒便閉上了嘴,久久不敢張口。
剛剛一瞬間,在莫凰看到他的時候,他看到了一支恐怖的兇獸,這只兇獸氣息之強,即使是在之前的世界也屬罕見。
他的修為不過中千大圓滿,遠不及莫凰的大千修為。
被莫凰的兇手七夕震懾,三目先鋒心中思緒混亂無比,雖然不滿莫凰的答復,但是他現在也沒有辦法了,他們在虛空停留的時間已經太久了。
雖然只要達到中千修為即可進入虛空不死,但是他們之前的世界上還是有很多小千修為之人。
那些人中不乏天資超凡之輩,如果他們死在這里,那絕對是它們世界的一大損失。
“莫凰帝尊說笑了,我只是希望帝尊速度加快,畢竟帝尊受命于天,是天道眷屬之人。”
低下了頭顱,面上滿是笑容,三目先鋒還是知道一些輕重緩急的,現在他們所有的希望全在莫凰身上,如果莫凰不理他們,那么,他們的下場除了永遠流浪在虛空,沒有任何其他任何希望。
“本帝去位面戰場看一下,至于你們,準備進攻。”
受三目先鋒的指責,莫凰心中愈發煩悶,那種冥冥之中傳來的不爽感覺越發明顯。
心煩意亂的她特別想要找些什么東西發泄一下。
因此,位面戰場中的人族成了替罪羊。
“恭送莫凰帝尊,在下恭候帝尊大人的捷報。”
俯首行禮,三目先鋒心中也充滿了希冀。
“哼。”
冷漠的看了一眼前倨后恭的三目先鋒,莫凰冷哼一聲,身形化作一只火焰鳳凰,向著位面戰場飛去。
鳳凰飛行間,虛空也被火焰灼燒的發出顫抖。
一聲鳳鳴之后,位面戰場的屏障瞬間破碎出一個大洞,莫凰輕而易舉的便鉆了進去。
“脖子好沉,總感覺水給本帝戴了頂綠帽子!”
心情不爽,非常不爽,而讓她更加不爽的則是,她依稀記得自己喜歡過某個人,但是那個人卻和她不是同一個陣營。
經歷了幾百年的臥底生涯,她本想和那個人雙宿雙飛,誰知道,那個人竟然親手殺了她!
仗著自己對他的喜愛,然后使用這個弱點殺了自己……
對此,莫凰心中除了憤怒還是憤怒。
“不息鳳炎!”
莫凰所化鳳凰腹部一陣鼓脹,隨她呼吸間,一團巨大的火焰從天而降,將地上的修士逼至絕境。
斷空仙宗。
寧牧歌趴在桌子上,一杯接一杯的喝著悶酒。
高天燼坐在一旁,陪著她一杯接一杯的喝著,婚禮上的人已經都散去了,這個時候不管發生什么事情都沒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在寧牧歌和高天燼身前,周無蒼,晏臺,東淵之主,軒轅楚辭全都被吊在空中。
從元力的使用者來看,把幾人吊起來的毫無疑問正是高天燼。
“怎么我怎么喝都喝不醉!是因為傷心嗎?”
寧牧歌一口狠狠撕下一大塊烤章魚,一口悶下了一杯酒。
烤章魚就酒,她已經喝了很久了,不管她怎么喝都一點醉意沒有。
“你現在很傷心嗎?本尊倒是沒有看出來你有什么傷心的。”
高天燼陪著寧牧歌喝了一杯酒,神色復雜的看著江盡穹所在的地方,雖然隔著一個小世界,但是這點距離還影響不到他的目光。
“唉……”
嘆了口氣,高天燼有些惆悵的看著寧牧歌。
“你這么做不后悔嗎?明明沖進去就行了,現在已經過了一天了……”
高天燼現在說的沒有任何問題,距離江盡穹被周無蒼帶去洞房已經過了整整一天。
就連賀喜的賓客都已經換了一大批,寧牧歌仍舊只是在這里喝悶酒,一點過去的打算都沒有。
“這幾個混蛋不是還沒醒嗎?”
寧牧歌惡狠狠地看了一眼被掛在空中的幾人,只是一壇酒,他們全都倒地不起,即使是現在,他們也都沒有清醒過來。
“盡穹這次喝的酒比他們都多,而且看樣子,你們之前給他摻兌的酒比單獨的酒要烈很多,這個時候,想必盡穹還在酒意之中。”
說到江盡穹,寧牧歌心中也感覺有些不舒服,想起和江盡穹一起的那個女人,她心中的不舒服又變得復雜了起來。
她師傅也是一個可憐人,喜歡一個人,但是那個人既是她的徒弟又是她徒弟的丈夫。
這份感情又怎么是一個亂字了得。
“還有,你們為什么要把我師傅也灌醉,說一下的話,我師傅應該也會答應才對。”
自欺欺人的醉意中,寧牧歌的思維也有些混亂起來。
“不答應哦!”
高天燼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的品嘗著。
“當初我們商量計劃的時候曾經去找過你的師傅,問她愿不愿意自己進去。你知道她怎么說的嗎?”
寧牧歌喝酒的動作停了下來,有些疑惑地看著高天燼。
“她說:牧歌是我徒弟,江盡穹也是我徒弟,他們兩人幸福我就很滿足了,至于我,我是師傅,不需要在意這些的。”
“之后,我們就把她這段記憶刪除了。不然,她會阻止我們的計劃的。”
高天燼回憶著當日墨翎寒的決絕,言語間有些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