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大叔和柯南打著哈欠，晃晃悠悠走下樓。
“早上好。”北暮抬手打了個招呼，繼續看著早間新聞。
大叔點點頭，坐到北暮身旁。
小蘭把飯端上來，“爸爸，先去洗漱再吃飯！說你多少次了！”
“沒辦法，你做的飯太香了。”大叔嘿嘿笑著，拿著勺子不挪窩。
等到柯南洗漱完畢，小蘭端上來飯菜。
“我開動了X4”
“昨晚，米花藝術館展館發現兩具尸體，死者為......”
電視機內播放著普通的日常新聞。
這種新聞實在是太普通了，普通到人們都記不住，誰會記得自己吃了多少片面包呢？同理，誰會記得米花町死了多少人呢？
反正這座城市，永遠不會缺人的。
不過死的人倘若是認識的人，那還是多少會感嘆一句的。
大叔吃驚的放下勺子，“啊？那個怪老頭死了？”
柯南嘆道，昨天還活蹦亂跳的人，今天就變成了壁畫，這種反差是個人就不會繼續保持平靜。
當然，凡事都有例外，比如北暮內心毫無波動，甚至覺得有點餓。
“小蘭，幫我再盛點湯。”他托著已經見底的飯碗。
小蘭把碗盛滿，“今天我往湯里多加了幾片檸檬。”
北暮十分滿意，低頭抿著湯。
柯南搖搖頭，這家伙就不是人。
嗯？好像有人罵他。北暮抬起頭，瞇起眼睛。
這熟悉的動作，讓柯南小心肝一顫。
還好，電話救了柯南一命。
嘟嘟嘟，北暮接通，“歪，對...沒錯...是...好的。”
他掛斷電話，扭頭對柯南道，“我要去警視廳，你去了學校，和同學們說一聲，我的心理健康課換成體育老師來上。”
太好了！今天一天都不用看見這個家伙。柯南激動的想要跳起來。
不行，不能太跳。過往的經受的傷痛，仍歷歷在目。
柯南繃著臉，沉聲道，“我知道了。”
“暮哥，你去警視廳干嘛啊？”小蘭十分好奇。
“沒啥事，美和子想我了。讓我去找她聊聊天。”北暮放下碗，推門走了出去。
“美和子警官？難道倆人？”小蘭露出了姨母笑，孩子終于有人要了。
大叔撇撇嘴，十分不屑。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北暮走到樓下，回想著剛剛電話里的內容。
關于昨天美術館死亡事件，需要找他談話。
又不是他殺的人，找他干嘛，莫名其妙。
北暮伸手攔下出租車，開門上車，“去米花警視廳。”
“先生你確定么？”司機有些遲疑，以為自己聽錯了，誰閑的沒事去警視廳？
北暮搖著手上鈔票，“我確定，錢少不了你的，gkd。”
“了解。”司機啟動車子，穩穩的開著。
到了目的地，北暮付款下車，輕車熟路的走進去。
辦公室內，黃胖子靠在椅背上，他雙手托著保溫杯，瞇眼小口抿著。透過杯口，能發現幾粒枸杞飄在上面。
人到中年不得己，保溫杯里泡枸杞。說起來，這家伙一直帶著帽子，是不是因為他想掩飾自己禿頂。
不行，有畫面了。北暮搖搖頭，“目暮警官，我來了。”
目暮放下保溫杯，揮揮手，“來了啊，先坐。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下你。”
北暮坐在他對面，他的表情真摯而誠懇，“您請問，只要我知道，保證如實匯報。”
“哦？那你先給我解釋一下，你昨天下午在展館干了什么。”目暮雙手交叉，撐著下巴盯著北暮。
“我逛展館啊。怎么了？”北暮一臉無辜，甚至還帶點委屈。
目暮臉色有些黑，“還有呢？”
“沒了啊。”
喲，我這暴脾氣，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
目暮點開一段視頻，把電腦扭到北暮那邊，“逛展館？你為什么打落合館長？”
“正當防衛啊，他拿著刀亂揮，小蘭都讓嚇暈了。”北暮起身，狠狠拍著桌子，憤怒道，“我還嫌打的輕了！”
北暮突然的爆發，把黃胖子震住了。他起身笑著安撫北暮，“別激動，消消火。”
“沒關系，我已經原諒他了，沒事我就走了。”
說完，北暮徑直走出了辦公室，目暮揮揮手，下意識道，“慢走啊。”
不對，md讓這小子帶偏了。
目暮反應過來，他的臉瞬間拉成驢臉，又黑又長。
他沖出辦公室，朝前大喊。“你給我回來！”
嘖，不好騙啊，真是麻煩。
北暮走回來，面無表情的重新坐下。
目暮打開電腦，指著屏幕里的視頻，“正當防衛就算了。你為什么把人展館畫砍了？而且你對館長說了什么？”
其實目暮的問法，很有問題，這種問法一般是用來詢問嫌疑人的。
但是視頻表現的很明白，人又不是北暮殺的，而且他倆走進展館，一定程度上還破壞了老館長的殺人計劃。
老館長和真中老板之間的矛盾，警察也查的很清楚。
高級打工仔干了一輩子，真以為這美術館是他自己的了。
可能與老館長而言，這座美術館和他的孩子沒區別。真中老板的行為呢，相當于把他孩子打包賣了，而且還是賤賣。
但是為什么要把北暮叫過來呢，因為問題也出在這段視頻上，出在老館長殺人之后的行為。
目暮一直覺得，自己當了這么多年的警察，從底層一步步爬上來。常年帶頭在一線沖鋒，怎么也算見多識廣了。
他處理過的兇殺案都數不清，什么樣的兇手沒見過。就算他自己沒見過，不還有其他警察嘛。
本來這一個小小的案件，確認兇手結案就好了。
可老館長殺人后的行為，實在是太詭異殘暴了，簡直就不像人類能干出來的。回想起監控里的畫面，目暮心就沉到了底。
很多年輕的警察，片子看到一半，就沖到廁所。他們出來以后，面色發白，走路打飄。
這是來自地獄的錄像帶，高木喃喃道。而看過片子的警察，都十分同意他的說法。
當目暮陷入回憶當中，北暮快進片子，嘴里嗦著檸檬糖，“喲，夠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