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這樣忽悠好像不太好。
北暮把圓餅重新塞入懷中,“我們那邊把這個叫做護心鏡。”
其實就是系統變化出來的。
不亮出點東西給大家看看,怎么解釋他一點傷都沒有。
大瀧松了一口氣,他才不管這玩意叫什么,只要北暮沒事就行。
局長兒子的朋友來做客,被兇手給捅成重傷,怎么也說不過去。
他快步走到北暮身前,“你沒有事真是太好了,剛才是我的疏忽,真是抱歉。”
“沒關系,沒關系。”,北暮擺著手,“兇手被逮捕就好了,奇怪,他怎么躺在地上不動了。”
“哦,我剛才把他摔暈了。”
“不是,他捂著喉嚨,嘴里在冒血。”
大瀧連忙走回去,俯身探著鼻息。
不好,沒氣了。這家伙身子骨這么弱?
大瀧起身高聲喊道,“犯人沼淵己一郎在抓捕過程中,暴力抗法,威脅警員人身安全,現已就地擊斃!”
北暮面色沉重的低下頭,為一條生命的消逝進行默哀。
柯南牽著他的手,有學有樣的跟著默哀。
昏暗的倉庫里,一名男子藏匿在圓柱后。
嘩啦,大門被猛地推開。
伴隨著逐漸接近的腳步聲,他的呼吸聲跟著加重,他捏緊了手中的鋼琴線。
這種堅韌的特種鋼絲把他的雙手勒出數不勝數的細密傷痕。
他卻渾然未覺,比起身上的疼痛,他更在意的是如何填補心靈的創傷。
快了,就差這最后一個。
就能為父親報仇血恨。
“坂田先生,我知道你在那里。”
男子神情大變,他藏起兇器,從柱子后走出來。
“兇手,就是你吧。”
“你在開什么玩笑?”,他藏起了尖利的獠牙,恢復了平時的模樣。
他摸著腦袋,笑容帶著幾分憨厚,“我只是覺得這個倉庫很罕見,好奇之下過來看看。”
還不肯承認么。
服部壓低帽檐,緩緩的敘述道,“就從岡琦那件案子開始說”
默哀完畢。
大瀧把尸體像抗麻袋一般放在肩膀上,準備帶回去做個簡單的檢查,沒啥問題就給送去火化。
他扛著尸體路過柯南身邊。
奇怪。
“警察叔叔,為什么他右手腕上有兩副手銬啊。”
“我們來的時候,發現他被人拷在柱子上,還真就像北暮小哥所言,他是被人囚禁在這里的。但是據他所說,那個人已經好幾天沒有過來了。”
不然身子骨也不會被搞的這么差,被他一摔就嗝屁。害的他回去還得處理一堆麻煩事。
拷在柱子上?可市面上,真的可以買到和警察的手銬型號一模一樣的么?
柯南頓感不對,他把手伸進口袋,一番摸索后,掏出當時傳真過來的照片。
這時,照片上的一個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稻葉澈治!二十年前死于車禍的駕校老師!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柯南拽住北暮的衣袖,指著稻葉,“你有沒有覺得他和某個人長的很想,某個一直跟著咱們的家伙。”
“你是說?”
“十有八九,這樣就能解釋的通,為什么后面兩位死者恰好都死在了我們面前,他之所以來當服部的司機,帶著咱們游歷大阪,也是有考量的。只有借助服部的力量,他才有資格有機會進入鄉司的府邸。”
“原來如此,那我現在給服部發條短信。”
“別,你直接告訴大瀧警官,他們現在應該還在鄉司那里,讓大瀧轉告給那里的警方。”
“為什么要這么麻煩?”
“我了解服部,他這人太過沖動,萬一他先得知了真相,一定是不管不顧獨身一人前去質問坂田。坂田現在還是警察,他手上可是有槍的。”
有道理,北暮抽走柯南手中的照片,“大瀧警官,有重大發現!”
“你就是這樣殺害了岡琦小姐,還有什么話,想對我說的么?”
坂田嘆了口氣,舒展開從剛才開始一直緊皺的眉頭,他低頭輕聲笑著,“你是怎么發現的,平次老弟?”
“一些微小的細節,當然真正讓我確定的,還是因為這張照片。”,服部掏出傳真,指著上面的一人,“仔細觀察,你的臉和二十年前的教官實在是太像了。”
“原來是這樣么?”
“我的確不知道二十年前究竟發生了什么,但是我勸你現在去自首。”,服部抬起頭,露出一直被帽檐遮擋住的雙眼,他眼中仿佛有兩團火在燒,“不要一錯再錯。”
一錯再錯?“已經太遲了啊。”
坂田把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他緩緩打開了保險,“事情就此告一段落吧。”
“不要!”
“什么?兇手是坂田?”,先輩捏著話筒低聲咆哮,聲音中滿是不可思議。
“沒錯,的確是他。證據確鑿!他現在人在哪里!”
后半句話,大瀧的嗓門挺的相當高,盛怒之下仿佛獅子在咆哮宣泄。
“從剛才開始就沒看見他。”
砰!砰!砰!
這是?
槍聲!
“該死,到底發生了什么?”,大瀧看著指針已經快頂到頭的儀表盤,只得不停的按著喇叭。
“倉庫傳來的槍聲,而且現在倉庫已經著火了。”
“速度聯系消防隊!”
大瀧掛斷電話,立刻又撥通了另外一串號碼,“服部局長,可能發現了一些意外”
拜托了,服部你可千萬不要有事。
“不會有事的,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小蘭伸手把和葉攬入懷中,聲音鏗鏘有力。
和葉松開已經絞的通紅的雙手,反手緊緊抱住了她。
可惡,都怪他。他要是能早一些發現就好了。
柯南低著頭,雙手放在腿上,死死的捏成拳狀。
一雙大手把他的拳頭完全包裹起來,這不是你的錯,“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要說,只能說他疏忽大意了。
如果不是一心撲在回收廢品上,但凡對這件事情上點心,案情早就解開了。
服部把坂田壓在身下,抓著他的手,朝著前方快速打光了子彈。
但不幸的是,這個倉庫里有汽油。
子彈打爆了油桶,燃起了熊熊大火。
“這下,你就不能自殺了。”,服部扔掉手槍,笑著朝他說道。
下一刻,他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你的腳受傷了!”
“不要管我,你先逃。”
“開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拋下你不管。”
服部捂著肚子,掙扎著起身。
“你流血了。”
“是啊,我也中了一槍,這護身符可還真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這火勢這么大,看來咱們兩個都跑不了了。我和你講講二十年前發生的事情吧,那是我的父親是駕校老師”
“這些話,出去再和我說。”,服部蹣跚著走到坂田面前,一把提住了他的衣領,“你個家伙給我站起來!不要讓你的櫻花警徽蒙羞啊,混蛋!”
救護車和消防車前后腳趕到現場,火勢很快就被控制住。
坂田被抬上擔架,他艱難的偏轉過腦袋,“大瀧警官,平次呢?”
“剛被其他救護車接走,他還真是不簡單。竟然架著你從火海中跑了出來。”
“嗯。”
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也許這次是真心的。
“就是你這個混蛋想要殺我嘛!”
光頭鄉司這時鉆出了他的烏龜殼,氣勢洶洶的朝坂田揮舞著王八拳。
一只手如鐵鉗般卡住了他的手腕。
“遠山警長!”
“他現在還是我的部下,請別動他好么?”
國字臉男緩緩把他的手按下來,“鄉司先生,屆時我會再來拜訪,希望您好好談下二十年前的事情。”
大阪的夜景相當壯麗。
這座城市到了夜晚,展現出不一樣光景。
絢爛的霓虹燈照射下是稀疏的人流,比起嘈雜的白日,此時的它多了幾分寧靜,多了幾分氣質。
然鵝這一切都被尖利的警鈴聲打破了。
一輛救護車飛馳在道路上。
車內站著熟悉的幾人,和葉焦急的大喊著,“平次你一定要撐住啊!”
“不要擔心,我沒有事。”,他從領口拽出藍色香囊,“你給的護身符,我一直有好好帶在身上。”
“嗯。”
連同護身符一起,和葉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