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丘陵上有什么值錢的東西?我想想,狐貍皮算么,還是值點錢的。”
這是辛迪姨媽的回答。
“值錢的,嗯。。。有時候能撿到砥石,一種優秀的磨刀石,算比較值錢。”
這是克里斯·羅蘭的回答
“能吃的都值錢啊,食物永遠是有價值的”
這是一個守衛軍士兵杰克的回答,之前給克里斯推板車的那個。
在外人看來是菲特帶著狗,實際是宋一刀帶著人的組合,正在合嶺鎮打探消息。
宋一刀最后決定還是留在合嶺鎮,這里他有了一個正當的身份,雖然不高。
好吧,實際上這個身份很低。
但是利用這個身份,可以比較安穩的適應,小心的規劃。
第一步就是研究系統。
套裝的能力非常有用,可以說是沙雕系統的質變功能,對之前“自然的饋贈”宋一刀有一點自己的猜測,現在第一步就是搞錢,搞錢,搞錢。
通過觀察,宋一刀發現,雖然依照菲特所說,在鄉村,大家由于戰爭時期原因和需求相對單調,傾向于自給自足和以物易物。
但在城鎮里,人們的需求更加復雜,物品種類也更加多樣,這種情況下一般等價物的存在還是很重要的,不過貨幣體系薄弱,貨幣購買力波動較大,不知道在更大的城市是否還是這種情況。
利用自己的系統空間,通過菲特的身份在人類社會換到一筆錢,然后還需要在合嶺鎮找一個鐵匠,用最小的成本,做最多的嘗試,這就是宋一刀目前的想法。
一圈問下來收獲不是很多,因為這幾位的回答要么就是不具備普遍性,要么干脆就是廢話。
至于石頭和木頭之類的東西,在合嶺鎮正在重建的時期,肯定也是有價值的,不過這些東西都要很大的數量才有意義,但數量一大肯定不是一個小孩拿出來能解釋的,要拿石頭賣錢,沒有十幾個壯漢干活,你怎么解釋這些石頭是怎么搬運過來的。
直到一人一狗來到一間草藥鋪子,里面的老大爺聽了他們的問題后,沒有出聲,而是指了指貼在墻上的羊皮紙
上面畫著7種不同草藥的樣子,畫的有點抽象,然后下面有一行字:“長期收購,價格面議”
宋一刀大喜過望,這才對嘛,荒野是個寶,只要起得早,暗中讓菲特把這張羊皮紙揭掉,被老頭大聲喝止。
“小子你想干什么,這羊皮紙不能拿走,你知道我找人畫畫花了多少錢么,你要是記不住就多來看幾次”。
宋一刀凝望了這張羊皮紙半晌,最后實在是覺得靠這些抽象畫是認不出什么的,然后將菲特拉到一邊說道:
“菲特,會酒館去拿張桌布過來”
菲特一路小跑,在拿桌布的時候小心沒引起辛迪姨媽的注意,卻被妹妹纏上,鬧著要一起來玩。
還是熟悉的組合,菲特將桌布鋪在城鎮廣場邊緣,將宋一刀偷偷交給他的兩只松雞一只兔子放到桌布上,一個簡易地攤就完成了,而莎拉則在摘野花,說要把這張桌布裝扮的更漂亮。
“精靈先生,為啥要桌布呢?”菲特奇怪問道
“儀式感很重要”宋一刀如此回答道。
廣場上擺攤的不只他們一家,很多在災難中損失了財物或其他什么原因的人都不得不變賣一些東西,不過大部分都是在拿東西賣錢來買食物,菲特等則是在拿食物換錢。
幾只獵物很快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一個看起來頗為強壯的肌肉男靠了過來,光影子就遮住了整個地攤還加上菲特。肌肉男用近乎于吼叫的聲音問道:
“小伙子!這兩只雞怎么賣?”
菲特感覺耳朵被震的發癢,說道:
“20銅幣一只,兔子也一樣”這是之前就商量好的價格,參考了“魔族去死”酒館的食物定價。
“2什么”肌肉男有些聽不清,疑惑的更加往前湊。
“20銅幣一只”
“一只什么?”肌肉男換了個方向,似乎想試一試左耳是不是比右耳聽力好一點。
“所有的都是20銅幣一只”
“所有一起才20銅幣,這么便宜,我全要了!”
莎拉差點就以為這人要強買強賣,有人把他們搶劫了。
還好這時候守衛軍士兵杰克路過,認出了菲特和莎拉,急忙過來對肌肉男吼道:
“一只20,三只60,你這耳朵是擺設么”利用身高優勢,他基本上是貼著肌肉男耳朵吼的。
肌肉男也就是戴夫有點尷尬,紅著臉說:“我耳朵沒問題,是他說話聲音太小了”
最后這個叫戴夫的肌肉男買下了一只山雞和一只兔子,匆忙離開。
士兵杰克無奈的搖頭,對菲特說道:
“你打到的獵物?挺厲害啊,啥時候出的城啊?”
這時一個中年女性過來詢問:
“我沒有銅幣了,我能用這個和你換么?”說著伸出了手,里面攢著幾個銅質紐扣。
紐扣上有簡單的花紋,磨的油光發亮,單個來看比銅幣要厚實不少,從貴金屬的角度上來說,可能值十幾個銅幣的樣子。
士兵杰克看有顧客也就沒多打擾,轉身離去。
菲特略顯猶豫的朝宋一刀投去詢問的眼光,宋一刀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如果已經窘迫到這種程度了,應該用有限的金錢去買量更大的糧食或者素食,而不是肉食。宋一刀猜測可能是家中有人受傷需要補充營養才會這么做。
最后菲特收獲了40個銅幣和5個銅紐扣,初次擺攤圓滿結束。
不過士兵杰克的話讓宋一刀意識到,如果再要賣什么東西,至少要偽裝出過城,不然可能會引起懷疑。
一行人又回到了草藥鋪,從那個倔強的老頭那里買了羊皮紙上畫的所有草藥,每種只要了一株。這也之后宋一刀就可以實物對比了,比靠腦子記抽象畫強多了。
晚上的“魔族去死”很是熱鬧。
有人在災難過后選擇背負亡者的期望,更加努力的生活,自然也有人選擇用酒精麻醉自己,用來遺忘對亡者的思念。
恰巧辛迪在災難中幸運保留了一車的食材和酒,所以這個小鎮中各種各樣的客人都聚集在這里。
一位老奶奶抱著酒杯卻一口沒喝。
一名士兵不斷地朝屋頂敬酒。
兩個男子互相熱烈的碰杯。
辛迪在酒桌間忙碌,這間小酒館一直以來就是她在獨自經營,平時一個人勉強能忙的過來,今天突發情況讓她有點手忙腳亂。
看到菲特回來,辛迪松了一口,讓他接手了自己的雜活,就連莎拉都會幫忙端端盤子。
即便這個年紀的孩子也知道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是為了回報,而是艱苦年代的本能。
而辛迪本身則可以回到吧臺后做更有技術含量的工作,倒酒和制做一些簡單的食物。。。
比如用室內的火爐加熱一下堅強餅,或者烤制玉米之類的下酒菜。
宋一刀有些好奇的打量著這些人喝的酒,如果一個國家或者一個文明,打仗打到物資匱乏,講道理至少底層是很難喝到酒的,因為酒的釀造會消耗糧食。
大部分顧客喝的是一種叫森特酒的淡黃色液體,顏色接近啤酒,實際上口味更接近前世的葡萄酒,是用一種黃色果實釀造而成的,這種果實由于太澀并不能食用,類似于釀酒專用葡萄,當然,這酒本身也很澀,好處是不會消耗糧食。
少部分是喝的麥酒,這種酒口感更好,但也更貴,畢竟是用糧食釀造的,但無論哪一種,宋一刀的評論都是同樣的。
“渣渣”
宋一刀就這么趴在門口,充當著看門犬的角色,尾巴無意識的掃動,這幾天經歷了很多,越來越明白如何使自己看起來像一只普通的狗,扮演法掌握的很快,不過他時刻在自己心中提醒自己:
“記住,你只是在扮演”
百無聊賴中,宋一刀在心里不斷揣摩著自己的計劃
“這幾天讓菲特繼續擺攤,就先賣些小型獵物,存貨還有不少,讓菲特先把擺攤少年的人設立起來,這樣以后有什么看著不像小孩子能弄到的東西,只要不是太離譜的都不會惹人好奇,畢竟是經常擺攤的攤販嘛,賣點亂七八糟的很正常。
“攢些錢就可以讓菲特去找鐵匠和木匠之類的,制做一些簡單便宜的裝備,進行試驗,摸清楚系統的功能”
“我也需要帶著菲特再去趟荒野丘陵,即是為了遮掩獵物的來源,也是要補充一點各種物資,萬一什么時候再出現逃荒之類的情況不至于短缺物資。”
宋一刀暗自決定,這次就抽十放一好了,還是要給荒野丘陵留點生命的火種。
“精靈先生,今天過得如何”
宋一刀抬起頭,打量著意外的來客。
特蕾莎帶著三民生命學院的人員,來到了“魔族去死”,向門口的宋一刀打了聲招呼,還特意蹲下摸了摸他的頭。
宋一刀遞給特蕾莎一個白眼,沒有理會她。
菲特聽到動靜過來招呼客人,認出了這位好心救過莎拉的高大女士,熱情的帶著幾人去介紹給火爐旁的辛迪,辛迪很大方的表示為了表示感謝,今天她請客,森特酒隨便喝,堅強餅隨便吃。
特蕾莎幾人這幾天一直忙碌于樣本收集、向上級匯報、治療民眾中的傷員、也是精疲力盡,難得找到機會放松一下。
宋一刀裝作若無其事的靠近,希望聽到一些不一樣的消息,不算森林中遇見的亞瑟二人,這個特蕾莎算是現在認識的人里可能最有見識的。
他剛過去就聽特蕾莎對旁邊的生命學院人員說道:
“很難想到對策,探索小隊還要過幾天才能到達。”
一位生命學院人員出聲問道;
“老師,樣本研究報告交上去了嗎”
特蕾莎小口喝了一杯麥酒,她沒有選擇辛迪免費提供的森酒,不知是因為不喜歡那種口感還是不想占人便宜,或者都有,緊接著說道:
“沒什么特殊發現,那個蛇形魔族一點傷都沒受,一片鱗片都沒留下來,光靠黏液分析不出來什么
魔族的任何單位都不可能只有一只,我們只能期望那種蛇形魔族數量不會太多,不然聯盟的后方將永無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