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離開的這兩天,執法者又上門來找他,其動機不得不讓人懷疑,尤其在段博飛和熙婉都聯系不上的情況下,執法者的目的顯而易見。
而執法者們能夠如此迅速地行動,無疑掌握了他的最新情況,他的一切行蹤都暴露在敵人的眼球之下。
也就是說,他被跟蹤了。
而且他絲毫不知。
“多謝,我知道了。”陸歌友善地朝著店員點了點頭,一改原本要走出大門的腳步,直接回到了房間。
也許自己回來的消息也已經被敵人所知,貿然行動只會陷入被動,令段博飛和熙婉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
畢竟段博飛和熙婉可沒有和平法則之力,無法在和平之地內對執法者進行反抗。
回到房間,陸歌再次開啟凝視之眼,周圍的一切變化都逃不過他的感知,能夠得到的答案是房間周圍并沒有敵人監視。
他的房間在旅館二樓盡頭的位置,房間兩扇窗分別對應著東邊和北邊,他來回在房間內走動,每走一步都利用眼角余光查看窗戶外的地方,找出了所有便于隱藏同時能夠監視自己房間的位置。
“本來不想動手的,這可是你們逼我的。”陸歌搖了搖頭,平靜溫和的臉上浮起猙獰的怒火。
他走到窗邊分別將兩扇窗都關上,屏息凝神,施展隱身術,將自身的氣息全部歸于虛無,整個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他打開房門,走廊中并沒有其他人,于是他又關上房門,大搖大擺地離開旅館。
陸歌站在旅館門口鎖定好幾個位置,開始朝著那些便于隱藏的地方進行突擊。
“就先這里吧。”
他來到距離旅館百米外的高樓上,只見眼前趴著一個魔族,他走到那魔族的身旁,從這魔族的視線慢慢看去,視線到達的位置正是百米外旅館中自己的房間。
“先給我睡一覺吧。”
魔族絲毫沒有察覺到身旁有人到來,正在全神貫注監視房間的一舉一動,從陸歌走進旅館之后對方就再沒有出來過,殊不知對方已經施展隱身術來到他的身邊。
忽然,他只感覺自己的腦袋被人狠狠地摁住,臉頰死死摩擦地面,下一瞬便失去了意識。
“還真有,”陸歌冷然看著暈死過去的執法者,將對方胸前的定位器摘下來扔在地上,撤去瞬間開啟的結界,“下一個。”
說完,他扛起魔族便趕到下一個被他鎖定的地點。
陸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半個鐘內拔除九個據點,眼前的這九個生靈中,有人族,有魔族,也有獸族,他們都被陸歌綁了起來,全部聚集在最后拔除的據點中。
他們被陸歌用冷水澆醒,一個個都驚恐地看著陸歌,他們藏得如此隱蔽,法則之力擁有者是如何發現他們的?
在他們看來十分隱蔽的地方在陸歌看來就跟小孩子玩躲貓貓一樣,破綻百出。
“我的朋友呢?”陸歌冷冷地問道。
九名執法者面面相覷,沒有任何聲音回答陸歌的問題。
“裝傻么?”陸歌面上閃過一絲肅殺,“那就一個一個來。”
他揪過來一個魔族,“我的朋友呢?”
這魔族執法者顫顫巍巍地回答道:“我......我不知道啊。”
“你屬于哪一門?”
“黑魔門。”
魔族回答完,回應他的只有一掌,他又被陸歌打暈了。
“下一個。”陸歌在剩下的八個人中掃視,再次揪出一個魔族。
“你屬于哪一門?”
“我暗魔門的子弟豈會屈服于你的威逼之下!”
“那就給爺爬!”
陸歌一巴掌將這個暗魔門的魔族拍暈之后,直接丟到黑魔門那魔族的身上。
他望向場中唯一剩下的那個魔族,淡淡道:“那么你應該就是極魔門的吧?”
“我并不知道你的朋友在哪,”相比之下,極魔門的這個魔族表現得十分鎮定,“我們并沒有捉到你的朋友。”
“捉?”陸歌雙眸閃爍著冷意。
“都是人族主導的,你應該去問問當事人。”這魔族冷靜地回答道。
“是么?”陸歌掃視場上的那三個人族。
三個獸族叫嚷起來。
“就是他們。”
“沒錯,我們可沒有抓你的朋友,只有人族對他們死死相逼。”
“我們連他們的影子都沒有看到,怎么可能抓了他們。”
陸歌眉宇間跳動著怒意,“死死相逼?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兩天前離開的消息很快就被我們傳回去,”極魔門看了陸歌一眼,見對方暫時沒什么反應,又道,“我們魔門沒有立馬出手,當我們趕到的時候,那二人已經不見。”
他似是有意地看向那三個人族,“距離天佑鎮最近的,就是人族了。”
“你可別血口噴人,我們正氣殿可不屑做這種事情。”正氣殿的人朝著這魔族吼道。
“我們紫霄閣也不會做這種事。”屬于紫霄閣那人眼神略有閃躲,被陸歌清晰地捕捉到。
“冰河宗,從不做小人所做的事。”冰河宗怒視那個魔族,誰被人冤枉了心里會好受呢?
“所以是沒有一個人承認是吧?”陸歌冷笑道,將剩下的那個魔族和三名獸族通通打暈,掃視剩下的三個魔族。
“我也覺得是你們其中一方勢力將我的朋友抓走了呢。”陸歌笑了笑,但對方可不認為陸歌笑就沒事,相反,有的人笑了,那就是驚濤駭浪。
“你就真信了魔族的話?”正氣殿那人不屑道。
“信不信無所謂,只是我覺得,人就是你們其中一方勢力抓的。”陸歌冷笑。
冰河宗那人道:“這沒有證據的事,你怎么能夠胡說!”
“你最好就將我們放了,否則閣主不會放過你的!”紫霄閣威脅道,見對方瞬間將視線鎖定在自己身上,頓時縮了縮腦袋,不敢說話。
“沈巍陽不會放過我?”陸歌哈哈大笑,隨后他的笑聲戛然而止,“所以是沈巍陽帶頭動的手是吧?”
“怎么可能!你可別信口開河!”紫霄閣這人立馬反駁道。
陸歌深吸一口氣,不想再問下去,到現在,究竟是誰動的手,他心里已經有數。
他將正氣殿的人和冰河宗的人都打暈過去,扔在一旁,滿是殺意地注視著紫霄閣這人:“把話帶給沈巍陽,就說我擇日登門拜訪,讓他洗干凈脖子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