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歌的突破令所有魔族又驚又喜,驚的是擔心對方變強之后會徹底地壓在他們頭上,但對更多的魔族來說,伊卡萊爾的突破會讓他們的整體實力更上一層樓,魔族復興就需要這樣的人才。
對布萊茲來說,他卻再次感到了擔憂,伊卡萊爾突然間突破,實力變得比他還要強,對方還會甘愿留下來輔佐他么?像這樣的人,會甘愿留在偽魔界這個小地方么?
布萊茲滿心憂愁,就連血祭被人破壞的憤怒和驚恐都淡了許多,他掃了一眼不知所措的族人,之后便朝著修煉室的方向匆匆趕去。
魔族執法者面面相覷,看了看布萊茲的背影,又看了看地面上被一槍斃命的魔族陣紋師,再看了看那群人族,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做。
一時間,所有的魔族都看向了德魯克,包括其他的幾位小隊長以及總隊長。
“先將那些人族帶下去,聽候發落。”德魯克見自己一時間儼然成為了眾魔族的主心骨,驚了驚后,但很快便鎮定下來,要好好地輔佐伊卡萊爾,就必須先提高自己的膽識和領導能力,只有這樣才能夠更好地幫助到卡伊輪——伊卡萊爾。
“就聽德魯克的吧。”總隊長說道。
魔族執法者聽命,將人族再次押了下去,而剩下的魔族依舊心有余悸地看著陣紋師的尸體,他們看著他眉心依舊在淌血的槍孔,不由得感到一陣不寒而栗,慶幸那個槍孔是在陣紋師的眉心而非在他們身上。
這神秘的攻擊,簡直聞所未聞。
陸歌剛走出修煉室,就看到布萊茲從遠處狂奔而來,心神一動,大概就知道布萊茲是為何而來。
他不動聲色地迎了上去:“布萊茲大人,方才有所感悟,修煉正處關鍵時刻,因此誤了時辰,不知血祭是否已經完成?”
布萊茲原本想從伊卡萊爾突破的話上再轉移到血祭上,沒想到對方先提,他干脆直接說道:“血祭再次被破壞了!”
想到剛才流血的畫面,布萊茲的身體不禁一顫。
“什么?!”陸歌十分震驚地說道,“血祭被誰破壞了!”
“我不知道。”布萊茲略感驚恐地回答,隨后十分努力地將事情的經過繪聲繪色地給陸歌描述出來。
“到底誰那么大膽!”陸歌雙眼充斥著怒火。
對于伊卡萊爾突然的憤怒,布萊茲沒有感到懷疑,只有伊卡萊爾表現出憤怒那才是真正的伊卡萊爾,伊卡萊爾不憤怒那才怪了。
血祭在每一個魔族的心中都是無比崇高偉大的,如今被破壞,等于再一次驚擾了魔神,這樣的罪責,他們承擔不起。
“我懷疑,是那個人族!”布萊茲的眼中閃爍著極致恨意,“上一次給他成功跑掉,沒想到他竟然再次出現了!”
“是那個和平法則之力擁有者么?”陸歌怒聲問道,“他在哪!看我不把他項上狗頭擰下來!”
“他目前似乎待在冰河宗之中。”布萊茲想都沒想就回答。
“我這就前往冰河宗,務必要為我們魔族揚威!我要讓那群人族知道,我們魔族不是誰都能來欺負的!”陸歌無比憤怒地說道,說著就要沖過布萊茲的身邊,看樣子似乎是真的要去討伐冰河宗。
布萊茲一把將伊卡萊爾拉住,無奈地道:“我們現在只能夠暫時放過他們,等到卡布爾多大人回來,自然不會給那群人族好果子吃,那群人祖,都將覆滅在偽魔界中!”
“你是說,卡布爾多已經做好了覆滅人族的準備了?”陸歌內心一跳,但還是裝作很興奮的模樣說道。
“沒錯,只能卡布爾多大人回來,那群人族都得死!”布萊茲的笑容顯得殘忍至極,可隨即他又嘆了嘆氣,“這一次血祭失敗,就算下一次血祭正常進行,我們也不一定能夠獲得魔神大人賜予的力量了。”
陸歌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當然,就算不要那些力量,人族也會在我們魔族的怒火下覆滅,可”
“我們兩次驚擾了魔神大人,怕是已經令得魔神大人不滿了。”
布萊茲充滿了擔憂。
“讓我來想想要怎么做。”陸歌皺眉道,他怎么可能真正會幫著布萊茲想辦法,魔神越憤怒就越好啊,魔族的遭遇越慘,就對他越有利啊。
“你知道如何聯系魔神大人么?”陸歌問道。
“不知道。”布萊茲搖了搖頭,感到有些疑惑,血祭失敗,魔神的憤怒不會低于他們,這個時候去找魔神,無異于撞槍口上找死。
陸歌嘆了嘆氣,解釋道,“那就可惜了,如果我們能夠聯系上魔神大人,說不定還能夠解決此事。”
布萊茲不明所以,一臉茫然,“此言何意?”
“你想想看,如果我們能夠聯系上魔神大人解決此事,若卡布爾多大人回來,不僅不會責怪我們辦事不利,我們還有可能得到嘉獎,只是我們聯系不上啊。”
“不是,你要如何解決此事?魔神大人的憤怒,不是那么容易平息的。”布萊茲不解地反問。
“血祭會失敗,是因為和平法則之力擁有者,那么如果我們能夠重創和平法則之力擁有者呢?如果我們能夠將和平法則之力擁有者的項上人頭帶回來,我們不僅會得到卡布爾多大人的嘉獎,還能夠走進魔神大人的視線之中。”陸歌無比狂熱地說道。
布萊茲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糊里糊涂地贊同了陸歌的意見,他又問:“我們要如何眾創和平法則之力擁有者?”
“這就是我們找魔神大人的原因了。”陸歌沒有說得太明白,個中意思,讓布萊茲慢慢意會,至于布萊茲會想到哪里去,他自認分寸掐得很準,不怕布萊茲會往其他的方面去想。
隨后,陸歌又感到惋惜地說道:“只是,可惜了啊”
“可惜什么?”布萊茲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被陸歌一步一步帶著走,不禁順著陸歌的話往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