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今天和云易安接觸的情況想了一遍,呂陽道:“買東西的事情我熟,還是我去吧,明天帶他們去酒樓說嘗嘗鮮,我找個機會離開一個時辰就夠了。”
“這樣也好,你怎么對這兩人這么上心?”魚顏清被呂陽帶的有些憂慮。
“本來我也沒覺得有什么異常,不過剛剛那小子給了我三千多中品,就為了跟著我倆,你覺得可能嗎?”
聽到三千中品靈石,魚顏清眼中一亮,不過很快就想到異常之處了:“大家族能夠出來行走的弟子沒有一個笨蛋,想必是有所圖了。”
“咱倆窮光蛋身上有什么讓他圖謀的?”呂陽苦笑
這時候魚顏清似乎想起來什么,開口道:“我聽說有些大家族有秘法能夠通過血脈之力定位身隕的族人,會不會?”
聽到她這么說,呂陽想到了當初在島礁之上二人合力擊殺的那筑基后期男修,連忙問道:“你說的是那男修的尸體?這種秘術可以穿透儲物袋的次元空間?”
搖了搖頭,魚顏清答道:“可是我記得那人當初自稱姓李,也不姓云啊!”
呂陽這時才想到還有這個首尾沒有處理好,朝魚顏清說道:“不論如何,這具尸體不能留在手上了,找個機會,我們去租個有地火的煉器房,把他處理掉吧!”
“好!”
“你的儲物袋里面還有別的什么特殊的東西嘛?”
“沒了,只有聞家女修的幾件法器了。”
提起聞家,呂陽又陷入了沉思,當初從蛇島上跑的很快,而且島上的痕跡是魚顏清親手處理的,想來也不會有什么岔子。
至于二人的身家,呂陽每一樣都檢查過,也沒發現有什么神念印記,想必云易安這事和聞家應該沒有關聯。
實在想不到還有什么其他遺漏的地方了,呂陽和魚顏清告辭回了自己的房內。
聞星群島
聞家筑基后期的兩名老者端坐在主座之上,接受著一名練氣后期的聞家弟子匯報。
聽完那名看起來四十多歲的聞姓中年講述完,老頭皺了皺眉,開口問道:“言齊,你確定赤石島上出售海蟒皮的是一名叫做馬元峰的練氣修士帶領的小隊?”
“回家主,那馬元峰小隊在赤石島上也算有些名氣,因此七巧閣的奉行認識此人。據七巧閣奉行所說,那日正是他小隊里面的一名練氣中期修士出售的蟒皮!”
“這個小隊具體情況你可了解?”老者追問。
“他們小隊本來有八名練氣修士,最近不知道又從哪招來了六名練氣修士,目前一共有十四名練氣修士。”
“沒有筑基修士?”聽到只有十四名練氣修士,老者不太相信這些人短時間能夠殺掉聞言武和聞言紅。
“確認過沒有筑基修士,言華目前帶著人在赤石島盯著呢!”
“哼!馬元峰,居然敢殺我聞家子弟,更將我家豢養的海蟒屠戮殆盡,定然讓其付出血的代價!”了解清楚了這些信息,老者憤怒道。
坐在聞家家主身旁的老者見到他發怒,適時提醒:“大哥,這練氣小隊雖然人多勢眾,但是也不像是能短時間殺掉言武二人的。唉,都怪那日雷暴,撤走了駐守蛇島的弟子,要不然也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二弟難道你忘了,當初蛇島上的爭斗痕跡,可都是練氣修士留下的。不管他們有沒有筑基修士,你我言華帶領一批家族精英,將他們擒下搜魂不就知道了!”雙目泛著兇光,聞家家主惡狠狠的說道。
聞家一共四名筑基修士,這回死了一位,可謂是傷筋動骨,這讓他對馬元峰幾人痛恨至極。現在知道了兇手的消息,怎么可能輕易放過。
那聞家二弟似乎還是覺得不太對勁,開口道:“大哥,依我之見,這其中應該還有些未知的端倪。言武有青蠶旗護身,別說是練氣修士了,就連我出手,都不能短時間擊敗,更別提擊殺了。”
聞家家主聽到這話,有些不耐煩道:“這也不妥,那也不妥,明明知道殺言武二人的兇手就在赤石島,難道我們什么都不做嗎?”
兩兄弟已經活了一百五六十年,對彼此的脾氣了解的一清二楚,年輕一點的老者見到大哥不耐,溫言相勸道:
“唉,大哥,我沒有說不去報仇。這只小隊兩個月都沒離開赤石島,又不怕他們跑了。況且敵在明我在暗,我的意見是再盯上幾日,等做好萬全準備,再動手!”
名叫聞言齊的練氣修士,看著密室之中爭吵的兩位老者,也不出聲,苦笑著的站在一旁,似乎對這樣的情況已經習以為常。
“哼,二弟你就是做事太過小心了,區區十幾名練期修士,以我聞家之力,收拾起來不過吹灰之力。到時候抓上幾個俘虜,以秘術搜魂,還怕找不到他們的同黨?”聞家家主有些不屑。
聽到自己大哥都這么說了,年輕一些的老者知道已經改變不了他的想法了,不過他依然堅持自己的觀點:“我還是覺得這樣的一只小隊不會來我們聞家的蛇島作案。”
“好了二弟,這事聽我的,我們明日出發,和言華匯合后再決定如何行動!”聞家家族斬釘截鐵的說道。
眉頭緊皺,年輕一些的老者只能無奈聽從。
輾轉反側了半夜,呂陽還是想不通為什么這兩位明顯背景強大的云姓修士會粘上自己。
想著修煉一會有明神決靜一靜心,誰知道是不是最近神魂增長了不少的緣故,對于周邊事物的變化特別敏感。這平時調整心態素有奇效的神術,越修煉反而心緒越亂。
呂陽只能手持兩塊下品靈石,修煉起蒼木訣來。
次日一早,呂陽還在修煉之中,就聽到云易安在門外激發了傳音法陣:“大叔,我和云兒已經收拾好了,今天咱們去哪逛逛啊?”
呂陽拍了拍額頭,真心怕了這一個裝傻,一個真傻的云家二人。奈何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不由得他不用心去服務門外的大爺。
苦笑著整理一下衣袖,呂陽起身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