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皆驚,就連那蒙面的黑衣人都是眼角一動。李原的舉動超乎他的意料,按照關系來說,李原是李震的親姑夫,李原怎么可能說出不在乎這句話。
“我和這個小子,總共也沒見過幾次面,而且在李家,我也就關注我未婚妻,其他的和我何干?你要殺他就動手。別耽誤了一會兒,晚飯的時間。”李原雙手負在身后,一臉悠閑的站在那里,完全不在意。
李老夫人此時則是破口大罵,“李原你這個混賬小子,怎么說那也是你的侄子,你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兮兒怎么能看上你這個家伙,我李家當初怎么會和你結成親家。”
徐芷兮一臉焦急,但是她現在做不了什么,只能是站在那里,干巴巴的看著。
此時李世民站了出來,現在是他大唐的重要大將的家人受到了生命危險,作為君王不能干站著。
“你所要的東西非常的簡單,不外乎是帶著莫風言安全的離開這里,只要你答應放了李震,朕可以答應你。”
“說話算話。”蒙面黑衣人沒有想到李世民會這么好說話。
“放心,君無戲言。”
黑衣人挾持著李震,慢慢的向著莫風言靠攏,此時的莫風言依靠著手中的刀,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但是臉色蒼白,嘴角全都是血,顯然也是強撐著站起來的。
“還能走吧?”黑衣人問道。
莫風言點點頭,隨后慢慢的一步一步走到黑衣人的身邊,二人隨后向著李府的院墻走去。
李震還僅僅是一個十歲的孩子,他的臉上滿是驚慌。感覺這個事情不應該發生在他的這個年紀,十歲的孩子能知道些什么,還是在那里老老實實的學寫字的,背論語的年紀。
李世民讓侍衛退了回來,站在他的身邊,等待著李世民的命令,只要李世民一下令,這些侍衛就會立刻抽刀相向,將這個黑衣人亂刀劈死,留在這里。
“不愧是李世民,果然守信用。”等到黑衣人和莫風言走到院墻的邊緣的時候,看到李世民的侍衛沒有阻攔,也不由得他不佩服。
“朕是一國之君,豈能然而無信。”李世民淡淡的說道。
“既然當今圣上守信,那么某又怎么可能不給圣上的面子。”說完黑衣人把手中的李震往前一推,然后左手抓著莫風言,二人瞬間越過院墻,隨后就有一陣馬蹄聲傳出。
“他們早都有準備了,這次李府的刺殺早都已經有預謀了。要不然也不會早有馬匹準備。”李原站在李世民的后方緩緩的說道。
“靈均,你今天在門口徘徊,是不是猜到了李府今天有事情發生?”李世民轉身回頭說道。
李原聽著搖搖頭,“并不是,我今天只是因為要來李府問一下關于郭先生的事情。陛下,關于這七起兇殺案,我能否和陛下詳談。”
李世民點點頭,隨后對長孫皇后說道:“觀音婢,你陪著李老夫人和芷兮妹妹,我和靈均需要談一些事情。”
隨后又說道:“李老夫人能否給我們準備一個安靜的房間。”
李老夫人怎么能不給李世民面子,趕緊吩咐徐成,安排了一個靜室。
長孫皇后陪著李老夫人、徐芷兮、李震在內廳里面談話,而徐成則是將李世民和李原領到了一個密室,同時自己和王輝在密室的門口守著。
到了密室里面,李原將自己這幾天的發現全都緩緩的和李世民說了一下。
等到李原說完,李世民的臉上是半喜半憂。喜的是李原的辦案效率如此之快,憂的是竟然在長安城,自己的腳下,出現了如此神秘的組織。因為很明顯這七個人隱瞞了自己的身份,全部都是在武德四年來到了長安城,可見這七個人要不是來自一個組織的話,那也太巧了一些。
“兩天時間,靈均竟然能夠查到如此之多的信息,真是辛苦了。現如今天下剛剛大定,朕不希望長安之內,朕的腳下出現不穩定的因素。所以靈均,你還要再加把勁。朕可以給你一個獎勵,朕近幾日一直在練字,主要就練四個字。”李世民這句話已經說的很明顯了。
李原此時顯得很冷靜,李世民給的這個賞賜已經算是很豐厚了,如果有了李世民的御筆親書,那么可以想象逍遙茶樓今后的生意如何?李原將來的江湖地位如何?
可是這個案子太撲朔迷離了,這只是剛剛揭開了一角。今后這個案子到底要涉及多大的范圍,又有誰知道呢?這個案子中是不是有一些比較敏感的人物被卷入其中,這些都是未知呀。李原這個人最怕的就是麻煩,但是這個麻煩終究還是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陛下,不是草民想的多,而是草民不得不這么想。武德四年陛下應該知道出了什么事吧!”
李世民皺了皺眉,“哎,朕怎么可能不知道,竇建德在長安被處死。靈均的意思是?”
“陛下已經明白了,草民也就不多說了。”
“本以為竇建德的人大部分都已經收編,剩下的也都散去了。但是沒想到還有人不死心,想要攪動風云哪。”李世民也是長嘆一聲說道。
“有利益就會有人動手,草民以為這次的兇案,真正的起因,就是這七人手中的東西,現在兇手已經得到了六個,最后一個就是郭先生,也就是李震的老師手中的那一個。想必兇手是以為這郭先生把自己手中的東西留在了李府之中,所以這才會使出聲東擊西之計,想要取得最后一份物件。但是沒想到莫風言被草民發現,導致他們的計策失敗。而且從莫風言的口中我們得知,他還有一個主人,雖說蒙面人救他,但是草民覺得那個蒙面人應該不是莫風言的主人。”
“朕覺得也是如此,因為莫風言的眼中并沒有多少恭敬之色。他們二人應該是同伴,都是在那個神秘的主人手下辦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