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躺著睡覺的酒劍仙赫然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陌生人:“我沒見過你,怎么會知道我的名字?”
“掐指一算,便知天下事,包括你的名字。”陳風背著雙手,淡淡道。
酒劍仙輕笑一聲,帶著一股子酒味道:“別裝神弄鬼了,你應該從哪兒見過我吧,要什么都知道,豈不是神仙了。”
“你也是修道之人,應該明白有些事是可以算出來的。”陳風搖搖頭,誠懇道:“我并未見過你。”
“算出來……有趣,那你給我算算,我從何處來,又該向何處去?”酒劍仙做起來,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的年輕人。
陳風并不在意酒劍仙眼中的輕視,平靜道:“你從蜀山來,向得道而去,可惜困于紅塵之中,不可自拔。”
“你這話太廣寬泛了。”酒劍仙臉色變了變,有些不自在,下意識拿出自己的酒壺喝了一口。
陳風搖頭:“酒不醉人人自醉,你這樣麻痹自己,找不到自己的道。”
“莫名其妙,我喝口酒你都能扯上得到,有意思嗎你。”酒劍仙擺擺手,“快走開,我要睡覺。”
“沒必要離開,因為我們就算分開,很快還會見面的。”陳風手一翻,取出兩壺酒。
這是他從上個世界養成的習慣,來到一個新地方,都會把當地的美酒濃縮,化為烈酒。
如此一來,他就能品嘗各種各樣的美酒,而且還符合自己的口味。
“神神叨叨的,怎么跟當年的那老頭差不多。”
酒劍仙嘀咕了一句,躺下去正想繼續睡覺,鼻孔間傳來濃烈的酒仙,鼻子忍不住動了動。
“好香啊。”
他眼睛發光,立馬站起來,盯著陳風手中的酒壺,搓了搓手道:“嘿嘿,你這酒是哪兒買的?”
“自己制作的,嘗嘗吧。”
陳風丟過去一壺,抱著自己的一壺喝了一口,道:“品這人世間的美酒,其實挺有意思的。”
“哇,你這酒好烈啊,入了口中,就跟火焰似的。”酒劍仙渾身顫抖,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真爽快!”他頓時迷上了這種烈性,贊嘆道:“好酒,我喝遍這天下的酒,卻沒有哪個和他一樣。”
“你如果只喝普通人釀的酒,永遠也喝不到這種,天下的酒都是簡單釀制然后窖藏起來,卻沒有多少人將之繼續濃縮。”
陳風得意道,這是他以蒸酒方式制作出來的,這時代的人并不會。
“你都知道了我的名字,介紹一下自己唄?”酒劍仙晃了晃自己的酒壺。
“陳風,陳塘關的陳,御劍乘風來的風。”
“嗯,御劍乘風來這話是我說的吧,你怎么用這句話介紹自己。”
酒劍仙古怪地看了陳風一眼。
“就是來自于你自己喜歡念的詩。”
陳風帶著笑容:“御劍乘風來,除魔天地間;有酒樂逍遙無酒我亦癲;一飲盡江河,再飲吞日月;千杯醉不倒,唯我酒劍仙。”
“是這詩吧,聽起來蕩氣回腸,逍遙自在,可你本人并不真的逍遙,而是在逃避。”
酒劍仙臉色頓時陰沉下
來,鄭重看著張風:“你接近我究竟為了什么?”
“沒什么,我不圖你的財,也不要你的命,就是見你和我有緣,想要度化一一你。”陳風風輕云淡道。
酒劍仙冷笑:“度我?你在開玩笑嗎。我需要你度?”
陳風玩味一笑:“如果你自己能想明白,會躺在這里醉酒?”
酒劍仙臉色微變,沉默不語,抱著壺喝了幾口酒,瞥了陳風一眼:“你為什么要度我?對你能有什么好處。你看起來也不像和尚?”
“度你對我自然有好處,這個好處不會損害你,也不會損害他人,這是我自己的道,就像你在追尋的道一樣。”
陳風表情淡然,就像這說的話全部是真的,他在修煉一條以度人為目標的道。
“你這話挺有趣,那你要怎么度我?”
酒劍仙露出一縷揶揄的笑容,靠在旁邊的墻壁上:“可別說讓我去清心寡欲,在什么月亮啊,太陽之類的,我沒有興趣。”
“以言語度人就夠了,有的事說了出來,你如果能明白,就是真的明白,便足夠了。”
陳風這話總結成一句話,就是忽悠,用嘴巴來忽悠。
“這么簡單嗎?那你說說唄,看能不能度我。”酒劍仙并不太當一回事。
“你這輩子愛上一個女人,又辜負一個女人,自己在逃避,這就是我要度你的地方。”
陳風語出驚人,雖然沒有明著說出,但酒劍仙卻是臉色大變,手中的酒壺掉落。
啪啦。
酒壺碎裂,濃郁的酒香擴散,酒劍仙卻視而不見,一把抓住陳風的衣服,死死看著他。
“你究竟知道什么!”
他此刻心中難以平靜,這人怎么可能知道他辜負過一個女人,這事他可是根本沒有和誰說過。
“你看你此刻的狀態,就知道有多在乎,說明你根本放不下。”
陳風伸手點了一下酒劍仙肩膀上的紅包,這玩意兒刺目得很,早就想給他點掉了。
“叮,恭喜你抽中御劍術。”
太給力了,第一次就抽中如此炫酷的法術,陳風心中不由樂滋滋的。
御劍術,乃是蜀山的拿手法術,以身養劍,人劍合一,威力強大。
修煉之后,可以氣御劍,化氣為劍,以劍氣傷人。當修為足夠強大時,還可御劍飛行,逍遙天地之間。
這御劍術還有法劍,道劍之分,道劍者,以意念為本,殺人無形。法劍者,以實體為本,招式變化多端,前者為御劍術至高境界。
簡單來說,所謂道劍,就是讓精神化為利劍,一個念頭就能滅人神魂,而法劍就是以修煉出的法力來攻擊,需要實體的劍器協助,屬于初步修煉時走的路。
他不奢望能踏入道劍境界,就是有法劍的境界,也能強大自己的攻擊力,讓真元化為劍氣,更加鋒利可怕。
陳風心中高興地評價御劍術時,酒劍仙喃喃道:“你似乎知道我身上的一切,為什么會這樣。”
“你不用奇怪我為什么會知道,因為我還知道你所不知道的事,而這事還是關于你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