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十里外,某處地方,空間就像水流一樣扭動,一只腳從中踏出,最后出來的是一個昏迷的女人。
陳風吐出一口血,罵罵咧咧道:“這種手段只能用一次,不能再被追上。”
他往后看了一眼,吸了一口氣,天邊已經有一個金色太陽極速靠近,十里的距離,怕是最多十個呼吸就能趕過來。
“感應力很強啊,不過,我不信你飛得還有我空間穿梭快。”
陳風毫不猶豫再次空間穿梭,他在這個世界,發動空間穿梭需要一秒鐘時間,之前在千道流面前,這一秒鐘太長,輕松就能打斷。
此刻千道流還在趕過來的途中,他自然有充足時間,順利穿梭離開。
千道流追上來時,只看到一點血跡,這次,他卻再也感應不到陳風了。
“混蛋!”
他忍不住罵了一句,踏了一腳,強大的力量爆發。
轟的一聲,地動山搖,一個大坑被踩出來,附近數百米的樹木全部粉碎。
不怪他如此暴躁,實在是被氣的,自己堂堂極限斗羅,親自出手,還能讓人跑掉。
這可是個實力遠不及他,甚至比封號斗羅還差一截的家伙。
最可恨的是對方在逃走之前,還敢威脅他,而且這個威脅他還必須吃下來。
不然,他們天使一脈的傳承可就要斷絕了,這是他不想看到的。
他七十歲生子,現在已經一百四十多歲,想要再繁殖后代,太難了。
所以,千仞雪他必須保下來。
“最好不要讓我抓到你,不然定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界!”
他身上涌出漫天火焰,周圍的一切草木,都隨著他擴散的怒火,化為飛灰。
陳風一口氣穿梭了十五次,將法力消耗了近八成,他才停下來,繼續用腳狂奔。
現在還是先擺脫那個老鳥,安全下來再說,不然自己就真有生命危險了。
繼續離開了數百里,漸漸離開了星斗大森林,來到了外圍。
他依舊覺得不安全,不停變化位置,直到一天后才停下來。
一處山谷之中,陳風吐出一口氣,有些疲憊地坐在一塊石頭上。
看了一眼手中比他還慘千仞雪,他咧嘴一笑:“別人都是葫蘆娃救爺爺,你是爺爺救葫蘆娃。”
“葫蘆娃是誰?”
千仞雪開口,她此刻也是衣衫襤褸,本來花容月貌的臉上粘了不少血跡泥土,頭發上還掛著不少落葉,說是雞窩也不為過。
“葫蘆娃是一種強大的植物類魂獸,我給你說這個干嘛。”
陳風下意識說了一句,瞥了一眼乞丐一樣的千仞雪:“你還真是頑強,每次打暈你以后,沒多久就能醒過來。”
“可能就我命硬吧,小時候母親不要我都能活下來。”千仞雪自嘲道。
陳風看著千仞雪眼中的落寞,想到對方的遭遇,本來準備將之敲暈的手沒有抬起來。
“你怎么不殺了我,之前把我殺掉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我這種人就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說著,千仞雪的眼淚就嘩啦啦流下來,不知道是被陳風打得太慘,還是心中委屈,又或許是想到自己的過去,反正她稀里嘩啦就哭起來了。
陳風有些無語
:“喂,至于嗎,這么大個人還哭,我不過是每天把你敲暈罷了,這樣對待犯人很正常好吧,除去這個,我也沒有做什么啊。”
“你還摸過我,而且,誰知道你有沒有趁我暈了做什么?”
千仞雪怨氣十足地看著陳風,繼續稀里嘩啦地哭。
“你這樣不好。”
陳風有些懵逼,這女人居然拿出這種大殺器,搞的他好像是個壞人?
“允許你打我,就不允許我哭嗎?你有本事殺了我啊。
千仞雪哭哭啼啼道。
陳風皺眉,“殺你有什么價值。”
“你不殺我,那我就自殺!”
千仞雪掙扎起來,用腦袋向撞石頭。
陳風一巴掌將之拍暈,頭疼道:“你還真聰明,知道我不能讓你死,不然那個老鳥還有武魂殿就會全力追殺我。”
“武魂殿人太多,確實得放了你才沒有那么多麻煩,不過必須得從你身上再薅點羊毛才行,不然就這么放了你,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摸著下巴,陳風開始思索怎么充分利用千仞雪剩下的價值。
三天后,嘩啦啦的水流聲中,千仞雪長長的睫毛動了動,細眉很快皺著,帶著痛苦之色。
她下意識摸著帶包的腦袋,這是多少次以這種方式醒來,真有些記不清了。
睜開眼睛后,模糊的景色漸漸清晰,她躺在綠茸茸的草地上,旁邊一條清澈的小溪流淌,還能看到蝦米和魚兒自由自在游動。
不知道為何,她有些羨慕這些魚兒,無憂無慮,自由自在。
但在這時,一根樹枝打破平靜,瞬間穿過溪水,將一條魚兒插中。
她愣了一下,有些惱怒地轉頭,一個白衣男子,正握著樹枝插魚。
嘩啦。
水流聲中,魚兒被帶了起來,還在掙扎著。
“吃烤魚不?”
陳風淡淡道,手輕輕一丟,一團金色火焰落在旁邊,他拿著魚兒開始烤起來,同時繼續插魚。
“不吃。”
千仞雪很討厭陳風破壞了她難得欣賞風景的心情。
“隨你。”
陳風不在乎,拿出各種調料丟在魚兒上,很快一縷縷誘人香味飄了出來,他咬上一口,肉質鮮嫩無比。
“還是原生態的好吃一些。”
感嘆了一句,陳風坐在溪水旁邊,一邊烤魚一邊吃。
千仞雪咽了一下口水,扭過頭去不看陳風,不過肚子卻咕嚕嚕響起來,讓她有點尷尬。
“嘴上不要,身體還是誠實的,拿去吃吧,我怕你餓死了。”
陳風遞過去一串烤魚,“吃了以后自己收拾一下吧,暫時就不打暈你了。”
武魂已經抽中,千仞雪身上紅包的價值暫時沒有太多,就沒有必要再打暈以掩人耳目。
“你不打我了?”
千仞雪意外地看著陳風,不知道為何,她居然覺得驚喜,實在是羞恥,這不是對方應該的嗎?
“我覺得我們可以商量一下。”陳風點頭,“比如說你之前說的合作。”
千仞雪恍然,看來這人迫于爺爺的壓力,也是怕了啊,想要與她和解。
她欣賞接過烤魚,咬了一口,眼睛大亮。
“嗚,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