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圍在桌子旁數銅板,氣氛甚好,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溫暖看著他們,心想還差一個,等將溫柔也帶回家,那么一家人就齊整了!
銅板很快就數完了,溫暖計算了一下,今日他們一共賣了五大桶螺螄,每桶大約六十多碗,除去試吃的,和調料的成本價,加上袁管家那一兩銀子,今日賣螺螄一共賺了一兩六百七十文!
溫家瑞各買十斤米面和各種調味料,飴糖,一共花了兩百七十文。米面都是挑價格中下的來買。
她買了三本舊書花了一百文。
“今天凈賺了一百零六兩三百文。”
溫洛:“那首烏真值錢!以后我們上山找首烏賣算了。”
“你以為百二十年首烏那么容易找?山上的首烏多數剛長成就被挖了!”王氏沒好氣道。
溫洛摸了摸頭,笑了。
溫暖:“能賣一百兩,那是運氣好,有爹的臉子在。不然我估計拿去拍賣場最多只能得幾十兩。”
不過那首烏有她的紫氣養過,絕對世界獨一無二,不是普通百二十年的首烏能比的,劉員外不虧!
溫家瑞笑著擺了擺手:“是暖姐兒會說話,我聽二哥說了,劉員外被你哄得可高興了。”
他買完東西去富貴酒樓時正好經過藥鋪,進去看孩子們走了沒,二哥將這事說了。
不過溫暖這么說,他心里異常慰貼。
暖姐兒嘴巴越來越甜了!
溫厚拿著一串串沉甸甸的銅板,高興的道:“一天就賺六百多文,比去做工賺得多了!以后我們就賣螺螄好了!”
溫洛點了點頭:“今天石頭還笑我們一家一定是餓瘋了,所以摸那些鴨子也不吃的垃圾!下次他再笑我,我就告訴他這炒螺螄可賺銀子了!”
溫暖也不在意,村里的人看見他們家摸螺螄,的確都在背地里小聲說他們一家一家是餓瘋了。
但過上幾天,估計許多人去摸了。
溫家瑞:“賣螺螄不是長久之計,螺螄的做法簡單,很快就有人摸索出來了,我們只能趁農忙賺幾天快錢。”
溫厚聽了,原本飛揚的心平復下來了:“找一個賺銀子的長久之計實在太難了!”
王氏倒看得開:“能賺幾天快錢也是好的!今天賺的比許多人一輩子賺的都要多!”
吳氏:“可不是!再說以后賣不了螺螄,可以賣藥材,我們這福地,人參和靈芝都能種活,還怕沒賺錢的活計?”
“對,娘親真聰明,可以賣藥材!藥材可貴了!”
大家想要屋后角落里的人參和靈芝頓時充滿希望。
溫馨一臉茫然:“什么人參?”
回來的路上大哥和暖姐兒只說了搬家了,還有賣螺螄首烏賺銀子的事,感覺這次回家許多事情都變了。
溫然吱吱喳喳的將人參的事情解釋了一下。
溫馨驚訝極了,原來真的有時到運轉,苦到深處自然甘的事!
溫暖:“好了,現在咱們有銀子了,買地蓋房開始提上日程。”
“買地蓋房”四個字令眾人心頭一震。
“買地蓋房”這四個字古往今來從來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多少人一輩子奮斗下來就為了此事!
可是他們做到了!
暖姐兒帶著他們從被趕出來到現在,不過短短幾天的時間就做到了!
王氏激動得老淚縱橫:“好,好……”
溫暖見王氏落淚,雖然知道這是喜極而泣,但也是難免想到之前的苦楚,她便故意逗笑道:
“奶奶,你記得去找某人叫你祖宗啊!我想聽聽。”
一家人都笑了。
“你這孩子!”王氏果然笑了,她抹了抹眼淚沒好氣道。
――
下午,買地的買地,摸螺螄的摸螺螄,各自忙活起來。
而大灰狼也來接溫暖上山了。
山上
袁管家輕敲了一聲書房的門:“主子,溫姑娘來了!”
納蘭瑾年此刻正姿態慵懶的靠在椅背上,容顏清雋韻致。
他一只長臂隨意的搭在金絲楠木書桌上,那白皙干凈的指節在黃中帶金色的金絲楠木上,顯得修長而又性感。
此刻他正聽林庭軒匯報西戎之事。
桌上放著一張圖紙,上面畫著一把弓弩。
這是林庭軒從邊境帶回來的西戎所向披靡的二十矢連發的連弩的外表設計圖。
西戎這個連弩殺傷力極強而且射程遠,這些年納蘭國和西戎對戰,不止一次落下風,都是因為他們有一支連弩精兵,非常強悍。
這是林庭軒冒死偷回來的圖紙,但也只是部分設計圖。
納蘭瑾年聽了袁管家的話,坐直了身體,那隨意搭在桌子的左手也放下來了,身上那股子淡漠清冷的氣息似乎也褪去了不少:“進。”
林庭軒:“.......”
來者何方神圣?瑾王居然坐得這么正經?
瑾王在圣上和太后面前都沒這么正經過!
納蘭瑾年對林庭軒道:“這張圖紙你拿去給武備院,讓武備院的人盡快研究出來。你在西戎已經暴露,就不必回去了。休息一段時間,我另有安排。”
林庭軒將圖紙折好,收進懷里:“好,那我先回京了。”
“嗯。”
書房的門這時候被推開,袁管家帶著溫暖走了進來。
林庭軒轉身想走出去,看見來人竟是溫暖,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只是胡子遮住了他的表情。
溫暖在這里看見林庭軒也挺驚訝的,她對林庭軒微微一笑:“公子,這么巧,我們又見面了!”
納蘭瑾年挑了挑眉,林庭軒剛從邊境回來,兩人是怎么認識的?
林庭軒點了點頭:“的確有點巧,世界真小。在下還有事,告辭了。”
溫暖點了點頭:“公子慢走。”
林庭軒大步離開了。
袁管家非常好奇溫暖為什么會和林公子認識,他沒忍住好奇,問道:“溫姑娘和林公子認識?”
納蘭瑾年也看了過去。
大灰狼看著她。
“今日中午在酒樓,我二姐被人冤枉,林公子出言做證,幫我們解了困。”溫暖簡單解釋一下。
“原來如此。”他就說,想溫姑娘這種山野村姑,怎么可能會認識林公子。
不過這溫姑娘一家怎么總是被人欺負啊?
溫暖笑了笑,然后看向納蘭瑾年:“十七公子,可以開始了嗎?我先幫你號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