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趕緊道:“慧安郡主你別胡說八道,本宮可不是你能故意詆毀的!”
納蘭瑾年嗤笑一聲:“是不是詆毀,去內務府查一查就知道了。或者讓大灰跑一趟?”
每個人帶進宮中的物品都是需要在內務府經過檢查和記錄的。
大灰一聽立馬便跑出去了!
都不用吩咐
找人參什么的,它最厲害了。
皇后這回是真的著急了!
那條畜牲該不會真的將人參找出來吧?
那是她用來保命的。
五公主這時開口道:“那不是明艷送給母后的,那是我托明艷孝敬母后的,母后最近睡得不好,千年人參可以寧神安眠。”
納蘭瑾年看著幾人不耐煩了:“行了,本王才不管你們誰送給誰呢!反正就是有千年人參沒有拿來孝敬太后,只拿了五百年的!皇后娘娘,這就是你作為一國之母,母儀天下的表率?你就是這么孝順長輩的?”
孝個屁啊!自己都可以當她娘了!
皇后咬牙,心里恨死這個狼崽子,她笑得僵:
“怎么會?那千年人參我本來就打算拿來燉湯后再孝敬太后的。”
燉湯后,誰知道那是千年人參還是百年人參?
“燉湯就不必了,千年人參關鍵時刻可以保命,你送過來就行,燉湯就用這五百年人參燉就行了!雖然差了點,但還是有點藥效的,反正只是用來養生罷了,差點兒就差點吧!”
皇后:“.......”
納蘭瑾年看著像是吃了屎一樣難受的皇后,淡淡的道:“皇后還沒請完安嗎?還是還有千年靈芝打算孝敬母后?”
三人連跪安都忘了,匆匆離開!
剛出門便看見大灰叼著一只拿子回來,坤寧宮的宮女太監追在后面,皇后直接氣暈了過去!
三人落荒而逃后,八公主笑著道:“也就只有瑾王叔能治得了她們了!瑾王叔你是來接暖暖出宮的嗎?”
納蘭瑾年看向太母:“母后和慧安郡主說完話了嗎?”
這時有一名宮女給他上了一杯茶,不過不是花茶,是六瓜安片。
溫暖看著那個杯眼神閃了閃。
納蘭瑾年剛才在皇上那里喝多了茶水,并沒有動那杯茶。
“母后,兒臣還有事,你有什么話下次再說吧!我們告退了。”納蘭瑾年直接站了起來。
太后白了他一眼:“你有事你走啊!慧安郡主留下來陪哀家說話就行了。”
納蘭瑾年:“慧安郡主的爹娘在御花園等她。”
“哀家讓人去請慧安郡主的爹娘來說話。慧安郡主和哀家投緣,今天中午就留在宮里吃飯了。”
“皇兄賜的府邸還沒打掃好,慧安郡主一家住在瑾王府,本王正好順便接她回去。”
順便嗎?她這親娘咋不知道他是這么熱情的人?
人家暖暖陪自己說話多有耐性。
太后:“如此甚好,暖暖這段日子你就住在康寧宮,等府邸裝修好了,再出宮吧!”
納蘭瑾年:“……”
納蘭瑾年看向溫暖:“你要留下嗎?那我明天再……”
“臭小子,你別欺負暖暖!滾吧!”溫暖還沒說話太后不樂意了!
這讓問暖暖不是讓她為難嗎?
納蘭瑾年:“……”
天地良心,他怎樣欺負她了?
太后將手中一個罕見的紅玉鐲子退了下來,套在溫暖的手腕上:“這是哀家帶了二十多年的鐲子了。現在年紀大,戴著越來越不相襯了,你的皮膚極好,帶著真好看,給你做見面禮。”
八公主瞪大眼:那不是......
溫暖卻覺得不妥:“太后既然戴了這么久,一定是很喜歡這鐲子,君子不奪人所好,臣女...”
“長者賜不可辭!給你,你便拿著,乖啊!”
溫暖還想說什么。
納蘭瑾年開口道:“母后給你你便收著吧!這鐲子款式偏年輕,的確不太適合母后的年齡了。”
太后聽了這話太陽穴跳了跳,這個混賬說的是什么話!
什么意思啊?!
全京城最年輕貌美的崽就是她好不好!
她白了一眼納蘭瑾年:“好了,你不是說有事?趕緊滾吧!”
看著就煩!
生兒子不如生一塊叉燒!
說完她又對溫暖道:“暖暖,有空多進宮陪哀家說說話。”
“好。”溫暖乖巧應是。
納蘭瑾年習慣了自己母后有時候愛翻白眼,他直接站起來帶著溫暖離開了。
太后還送了一大堆宮廷御用的護膚品,布料,還有養顏美容的食材給溫暖。
在御花園匯合了溫家瑞和吳氏,然后四人一起上了馬車出宮了。
吳氏第一次進宮,第一次看見皇上,心里激動極了,一路和溫暖說著話,分享自己內心的激動。
“暖姐兒,你第一次看見皇上怕不怕?你不知道我看見皇上,我的心啊!嚇得撲通撲通.....”
溫暖聽得認真,不時回上一句。
對于小老百姓來說,看見能進宮,看見皇上,真的是天大的榮光。
吳氏說了一路。
溫暖拉著吳氏的手:“娘親,以后你會有很多機會進宮,總會習以為常的。”
“做夢都想不到啊!”吳氏感嘆了一句,然后瑾王府便到了,她才沒有繼續說下去。
吳氏匆匆的去了王氏的屋子,找王氏和溫柔溫馨她們分享見到皇上的激動了。
暖姐兒好像發生什么事都那么淡定的,她完全找不到共鳴啊!
溫家瑞在納蘭瑾年面前表面裝著若無其事,但是他的內心也是激動無比的,于是便跟著過去了。
溫暖想到那個茶杯,她看了一眼納蘭瑾年。
納蘭瑾年挑了挑眉:“你跟我來書房一趟,我有話對你說。”
說完,他便轉身往書房走去。
“好。”溫暖趕緊跟上。
書房里。
納蘭瑾年指了指面前一張椅子:“坐吧!”
溫暖坐了下來打量了一眼書房,整套金絲楠木的家具,盡顯高貴典雅的皇家風范,不過布局很簡潔。
溫暖看見了他的書桌前放著兩個陶瓷娃娃,正是那天她教他做的自己和他的模樣。
博古架上還放著大灰和小白,小黑。
“你還留著啊?”溫暖指了指那個小版自己。
納蘭瑾年聞言看了一眼,不慌不忙的道:“鎮紙。”
溫暖:“……”
居然拿自己當鎮紙石?
她站了起來伸手想要將自己拿回來,納蘭瑾年一把握住了她伸過來的手。
兩人的心尖同時一跳。
“干嘛?”納蘭瑾年看著溫暖。
兩人四目相對。
從來沒有過的,如此近距離的,面對面的,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