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孫讓人去叫江濤。
江濤正在臺下看著比賽,他也替溫家美那慢吞吞的動作捏了一把汗!
這看起來完全是個生手啊!
他昨天檢查慧安瓷窯的瓷器明明都是讓人驚艷的作品!
不過數量的確少了點。
他又看了一眼溫家美的慢動作,掐了掐眉心看來數量少也不是沒原因的。
新開的作坊,實力終究是不夠。
“江大人,大皇孫有請!”
江濤愣了一下大皇孫請他干嘛?
他連緊站了起到跟著那人走了過去。
來到大皇孫跟前,江濤恭敬的行了一禮“微臣見過大皇孫。”
大皇孫雙手背在背上,劈頭蓋臉的對著江濤一通罵“江大人,臺上的人是怎么回事?那蝸牛般的速度也配上去參加比試?你這商會會長是不是不想當了?!是不是慧安郡主給了你什么好處,或者向你施壓所以你才讓她的人上臺比試?”
江濤被怒吼的大皇孫嚇出了一身汗,只是有聽沒有懂“大皇孫,這,這關慧安郡主什么事?”
誰不知道大皇子想搶慧安郡主的功勞,沒搶成,被皇上收回了所以職權而且禁足了?
這大皇子一家和慧安郡主有仇。
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摻和在他們的恩怨中啊!
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商會會長。
大皇孫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別裝傻,臺上的人是慧安郡主的小姑!不然這種村姑棄婦你怎么會讓她上臺?青家,蔡家是沒有人了嗎?”
江濤“……”
“慧安瓷窯,慧安郡主?他真沒想到這兩者的關系!”
最重要的是聽說慧安郡主只在京城待了幾天便回鄉了,皇上也沒留人在京城安排一個職務,顯然是不打算重用。
誰還整天記著一個草根郡主?
“大皇孫,微臣并不知道慧安瓷窯和慧安郡主有關系,慧安瓷窯的人上去比試是所有商會的商家投票贊成的。微臣一切都是按規矩辦事!請大皇子明鑒!”
大皇孫一聽就明了,這是其它商會的人不想上去,故意推慧安瓷窯上去的。
他也知道這次比試納蘭國想贏很難!
“那便是你辦事不牢靠!這會長當的魄力不夠!讓這樣的人參加比試!你看要輸掉了吧!趕緊讓那瓷窯作坊撤了!不許參加展覽,丟人現眼!”
江濤趕緊點頭應是“大皇孫說的是,微臣這就讓他們撤了。”
一個在京城沒有根基,族中的人在朝廷有實權的草根郡主。
一個是皇上的嫡長孫,皇位的第一繼承人!
誰能得罪,誰不能得罪,他清楚得很!
世昌伯,郡主只是一個榮譽稱號而已!哪有手握實權的人實在?
雖然聽說瑾王和慧安郡主家的關系不一般,但皇上還會將皇位傳給自己的弟弟,不傳給自己的兒子?
別開玩笑了!
古往今來哪個皇帝會這樣做了?
在他看來,皇上寵信瑾王,甚至比自己的兒子更甚,那也只是需要瑾王這樣的人,來幫忙鞏固納蘭國的江山罷了!
對于有能力的人禮讓著他又如何?不然他造反怎么辦?
捧著他,讓著他,讓他死心塌地的效忠社稷,為子孫后代鞏固這大好山河,不好嗎?
長子嫡孫都是繼續家業的,這是恒古不變的規則!
他可不想得罪未來的皇帝!
江濤匆匆的往溫暖一行人走去。
溫玉見此露出一抹冷笑。
溫婉卻一臉憂心道“大皇孫,這比賽還沒結束,現在撤銷了他們的資格會不會不好啊?畢竟慧安郡主是皇上面前的大紅人。”
大皇孫拍了拍她的小手“不用擔心,就她那不熟練的樣子能贏嗎?皇祖父在早朝上特意說起這次比試的重要性。他們不自量力的,居然派一個新手上去!皇祖父知道了一定雷霆大怒!這慧安瓷窯能不能繼續開下去都不知道。”
這時一刻鐘已到,比賽已經結束。
溫家美停下了手,輕呼了一口氣。
這瓷器形狀復雜,做起來麻煩,有些地方處理不好容易在燒制的時候容易裂開,所以她做得很小心。
商會的人走過來將五個國家的陶瓷大師做出來的陶胚展示給大家看。
北溟葉家的陶瓷大師將溫家美畫的五個瓷器全部都做出來了。
是現場做出瓷器最多的人。
此外南疆國和西華國做了兩個,東陵國和納蘭國只做了一個。
現場的人一片嘩然“北溟葉家不愧為五國陶瓷界的領軍人物!這短短一刻鐘不夠,居然做出了五件瓷器。厲害厲害!”
“那是因為北溟國做的瓷器形狀太簡單!人家是大師,閉著眼睛都能做出來!”
“納蘭國上去的人是誰家的?居然出這么形狀簡單的瓷器?這分明就是讓對手贏吧!”納蘭國的人生氣的道。
“氣死人了!看看人家北溟國出的圖樣,多復雜啊!”
溫玉聽著眾人的謾罵走到了人群中間大聲道“慘了,被這瘟神害死了!我家的酒樓明年不知道鋪租交不交得起!”
“可不是,慘了,慘了!輸定了!下一年的陶瓷大會一定在北溟國舉辦了!我家客棧將損失慘重啊!得跳河了!”
“我家鋪子也是!真的被她害死!”
商會的人此時舉高了手,示意大家靜下來“大家稍安勿躁,比賽的結果還沒出來,得看看燒出來的效果呢!為免有人質疑,請幾位瓷器大師一同前往,親自監督!”
北溟國的商人高聲道“還用燒嗎?咱們北溟國做出了這么多個肯定贏啊!”
“對啊,趕緊認輸吧!別浪費時間了!”
“這是規則。”商會的主持人雖然也覺得燒出來,也是浪費時間,改變不了什么,但他還是道。
說完他便示意幾人帶上自己做的瓷器跟上。
溫家美臉色發紅的走了下臺。
大家看她經過,忍不住罵道“你這水平是初學者吧?你怎么好意思上去的?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害死人的?”
“白癡啊!不會做就別逞強啊!咱們做客棧的,一年就盼著這次陶瓷大會了!下一年若是不在納蘭國舉辦!你知不知道我們會少賺多少銀子?你賠得起嗎?”
“真是被她害慘了,這種水平,怎么敢上臺啊!”
溫玉冷笑。
青家的人冷笑。
蔡家的人在心里幸災樂禍。
納蘭國其它瓷窯作坊的人暗暗慶幸。
溫家美被眾人罵得臉色發白的捧著瓷器走過謾罵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