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身穿紅黑色衣服的百人精兵,和一隊身穿黃黑衣服的千人精兵正在進行對戰。
嚴寒的天氣沒有攔住士兵們的重錘出擊!
每一腳,每一拳都是如此有力。
地上的積雪被掌風和拳風帶起,細碎的雪花紛紛揚揚。
二十萬士兵正在圍觀,并為自己相熟的戰友打氣:
“好!!”
“打他啊!狠狠的打!”
“好!!!”
今天正好是林庭軒訓練出使的精兵一個月的時間。
納蘭瑾年來檢驗那些精兵的訓練成果。
此刻操場上,出使的精兵經過一個月的特訓,將原精兵隊伍里的特優兵虐得落花流水。
一個出使精兵,可以擱倒十個以上原來的精兵。
一刻鐘過后,黃衣隊伍全軍慘敗!
兩隊士兵歸隊。
人少的一隊氣宇軒昂,殺氣騰騰,一看就不好惹。
黃衣隊伍,是上千人的隊伍,陣容大了十倍,本該氣勢更強的,可是此刻每個人身上都帶了彩,疼得齜牙咧嘴的。
數十萬士兵全都炸開鍋了!
比試已經結束,無數士兵一窩蜂的涌向林庭軒。
“林將軍,你也指導我一下吧!我認你做大哥,以后你說什么我就做什么!我藏的酒也全都送給你!”
“林將軍,我轉到你麾下可以嗎?我以后飯菜里的肉,都扒到你碗里!”
“林將軍,求你指導一下我啊!你的衣服我幫你洗了!”
“林將軍,求指點”
無數士兵圍著林庭軒身邊求指點。
這時有士兵來到納蘭瑾年的身邊:“瑾王,慧安郡主給士兵們送來臘八粥。”
納蘭瑾年聽了,便大步往外面走去。
溫暖帶著十大陶缸的臘八粥來到了軍營外。
軍營重地沒有令牌,哪怕你是公主都不能擅闖。
但納蘭瑾年早就讓林風在營外等她了。
林風帶著溫暖和一行運著大陶缸的車隊進了軍營。
納蘭瑾年走了幾步便看見她們了。
他不自覺的放緩了腳步,等她向自己走過來。
溫暖來到了納蘭瑾年身邊,鼻子都凍得通紅了,呼吸都是痛的。
少女愛美,里面的衣服穿得不算厚,外面披著一件紫色的連帽披風,或許冷,將帽子都帶上了。
在大衣下整個人顯得嬌小異常。
不過,她已經長到他的下巴高了。
嗯,高得還算快!
“今天真冷,臘八粥送過來都冷了!得熱熱才能吃。”溫暖說話時,嘴巴里噴出一團白氣。
納蘭瑾年看了一眼林風。
林風馬上大聲招呼士兵們過來:“慧安郡主給大家送臘八粥來啦!大家趕緊過來將粥抬過去熱一熱。”
許多士兵一聽都跑過來了。
納蘭瑾年忍不住輕輕擰了擰她的紅鼻子:“怎么不多穿一點?”
說罷,他解下自己的大衣披在她身上:“山里比城里要冷多了。”
納蘭瑾年幫溫暖披好披風后,他接過她手上的一個大包袱,心想,難道這丫頭總算開竅了,知道幫自己做衣服了?!
他若無其事的問道:“這是什么?”
溫暖:“這是我二姐做給林將軍做的衣服和鞋子。”
納蘭瑾年:“.”
他看著手中一大件包袱,有點想丟了!
居然還要自己幫他提鞋?!!
納蘭瑾年冷冷的瞥了林風一眼。
林風馬上大喊一聲:“林將軍!”
是個人都能聽出他的聲音的迫切。
林庭軒趕緊跑過來:“瑾王,慧安郡主。”
納蘭瑾年將那個包袱丟到他身上。
然后拉著溫暖往他的營帳走去。
林庭軒看著包袱上,那個熟悉的蝴蝶結,小姑娘都愛美,給包袱打個結也打成了蝴蝶狀的。
他生了凍瘡的大掌,抱著大包袍,一股暖意從手心里蔓延至心底心處。
哪怕明明置身于冰天雪地了,四周的山都掛滿了厚厚的雪。
他也不覺得冷。
林庭軒拿著一大件包袱往營帳里走去。
路過的士兵看見了,都笑著和他打招呼:“林將軍,你的家人又給你送衣服來啦!”
林庭軒輕應了一聲,也沒有解釋。
他大步回到了營帳,然后打開了包袱。
他的動作看似不緊不慢的,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有多熱切。
一共有三套衣服,還有一雙鹿皮靴,全部都是他平日穿的黑色。
他忍不住脫掉了外衣,拿起一套穿上身上,試了試。
很合身,面料很好,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好,舒服貼身。
黑色錦緞上,隱約可見黑灰色的祥云和瑞獸圖案,袖口還用銀色的絲線繡了一些祥云圖案,讓衣服看上去不會死氣沉沉,反而更加顯得低調貴氣。
女孩還給他準備了一件棉衣,里面是用蠶絲填充的,不是棉花,更加柔軟保暖。
前幾天父親托人送了幾身衣服給他,那些衣服都是用舊衣里的棉花拆下來改成新衣的,
一塊一塊硬邦邦的。
新衣的面料上還有霉點,面料應該是積壓的庫存布做的。
然后還送了兩件披風,雖然是用皮毛做的,但是一看就是最略等的皮毛。
毛色雜,露出表面的看上去可以,里面的東一塊西一塊,長短不一,還禿了一片。
至親之人對他尚且如此,母親生前為自己的定的親表妹也對他各種嫌棄,疏離,冷漠。
也就只有她……
讓他覺得,其實他的世界里還是有光的。
林庭軒將衣服脫下,小心翼翼的收好,換上剛才的外衣。
等他出使歸來,等他榮耀加身,他才穿上她給自己做的衣服,上門提親。
現在的他,還不夠強大,還配不上她。
另一頭
納蘭瑾年將溫暖帶到自己的帳篷里。
賬內燒有碳爐,可比外面暖和多了。
溫暖便將身上的披風解了下來,掛在架子上。
納蘭瑾年看著溫暖將披風掛好,忍不住前幾天好像看見她在刺繡的啊!
好像在繡荷包,那面料,明明是男子用的!
納蘭瑾年忍不住問道:“我前兩天看見你在繡荷包?繡好了沒?”
溫暖聽了這話才想起自己還繡了個荷包,她高興的點了點頭:“對啊!繡好了!”
納蘭瑾年的心便提起來了,他若無其事的道:“繡好了?給誰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