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試結束后的第二天,各國的出使隊伍也沒有離開,只有北溟國的出使隊伍匆匆的回去了。
不過帝君溟和他的太子妃,賈靜筎倒是留下來了。
納蘭瑾年獎勵了每個士兵十兩銀子,讓納蘭國的士兵休息一天,第二天才啟程回國。
納蘭國的士兵高高興興的拿著銀子去給自己的家人買禮物去了。
能出使東陵國,又贏下一座城池,這可是至高無上的榮耀,當然值得買點東陵特產回去紀念一下。
溫暖和納蘭瑾年也出街逛逛了。
女孩子的天性,逛街就愛買一些衣服和首飾。
溫暖也不例外,但是她還會去逛逛藥鋪,書鋪。
納蘭瑾年很有耐心的陪她買了一堆很有東陵國風情的衣服,布料和首飾,還有許多雜七雜八的小物品后,又去書店買了很多納蘭國沒有的書籍,像是地方日志,地方風土人情,話本之類的書籍。
溫暖還去了舊書鋪子買了許多舊書。
就連萬筠跟著也買了不少東西。
很快,馬車便快要塞滿了!
納蘭瑾年見此對雷霆道:“你去買輛馬車過來!”
不然回去的時候,估計不夠馬車用。
溫暖聽了這話便道:“買兩輛吧!”
雷霆嘴角抽了抽:“.......是!”
女人,逛起街來,恐怖如斯!
賣完普通物品,溫暖又拉著納蘭瑾年往最大的藥鋪走去。
溫暖打算將東陵國帝都城大大小小的藥鋪都走了一遍,將每間藥鋪的藥丸,藥酒每樣都買一些回去送給溫然,這是送給給溫然研究用的。
這里面的藥丸她聞一聞就能將里面的藥材和成分說出個大概,但是溫然不行,她在這一面比較薄弱,所以有機會出門,溫暖便打算多買些回去給她練習一下。
兩人走進藥鋪,溫暖看見又好幾個人排隊抓藥。
排隊的人是一家人,看衣著打扮是窮苦人家。
一對夫妻帶著三個半大不少孩子來抓藥。
一家人都在那里咳嗽。
婦人懷里抱抱著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孩子睡著了,但睡得不安穩,時不時的咳兩聲。
婦人摸摸他的額頭,一臉憂心。
顯然是發熱了!
溫暖擰眉。
納蘭瑾年見此問道:“怎么了?”
溫暖搖了搖頭,沒有診斷過,她也不確定。
這時藥鋪的掌柜抓了幾包藥給那男人:“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孩子一次半碗,大人一次一碗!這是三天的藥,一共一百文!”
男人趕緊拿出一串錢給了掌柜。
掌柜見他們一家都病了便道:“你們一家都病了,只抓一個人的藥夠嗎?”
男人聽了這話一臉不好意思:“夠了!這藥先緊著孩子喝,我們大人喝翻煲的藥就行了。”
掌柜的聽了這話也知道窮苦人家看個病不容易便道:“翻煎的藥效就沒有那么強了,但也總比什么藥也不吃好!你們大人喝翻煎的藥,不妨多翻煎幾次,當茶水喝,多喝點茶水也是好的!”
男人笑著道:“謝謝掌柜,我們知道了!”
其實家里有誰生病了,抓回家的藥,都是反復的煎水,直到藥材一點味都沒有,才舍得扔掉的。
幾人抓好藥,男人結果婦人懷里的孩子,便離開藥鋪。
溫暖上前對掌柜道:“掌柜,我馬上要出院門,將你們藥鋪里每一種藥丸和藥酒,藥粉都給我備一份!”
掌柜:“出遠門備一些風寒藥丸和止瀉藥丸就行了吧?”
溫暖笑了笑:“我爹說有備無患,準備齊全一些比較好!家里有老有少的!掌柜你就給我藥鋪里有什么藥丸,藥酒,藥粉都備一份吧!”
“哈哈,你爹是個性子謹慎的,好的!這就給你準備!”掌柜的一看兩人的衣著就知道不缺銀子的,而且聽口音,也不像是東陵國的人,便沒有再勸了。
轉身去抓藥去。
而這時剛才那一家人正好在門口處,他們看見了兩個熟人打招呼。
“李大嬸,李大叔你們也來抓藥?”
李大叔:“可不是,你大嬸這幾天感染了風寒,咳嗽發熱了!你們又為什么抓藥?”
李大叔說完又咳了兩聲。
李大嬸臉色有些蒼白,一臉疲倦的樣子,而且咳個不停。
“我們也是發熱了,這天氣太反復了,前段時間天氣挺暖和的,突然又冷了,家里鋪子薄,晚上都著涼了!李大叔,李大嬸那我們先回去了,小寶還高熱,得趕緊回去給他煎藥!”
“你們要不要等等我,我趕牛車來了,回村里比較快。”
“那感情好!謝謝李大叔。”男人聽了這話也沒有客氣。
實在是他自己也渾身不舒服,抱著孩子的手都有點發軟。
“客氣個啥,都是一個村的,左鄰右里,你們先去牛車外面等我們吧!我先抓藥!”
李大叔說完便進來排隊了。
一個村的?溫暖聽了兩人的對話,她回頭看了一眼李大叔和李大嬸。
李大叔在咳。
李大嬸臉色蒼白,整個人一臉疲倦不堪,她還用手捂著胸口,露出的半截手臂有些紅斑,像是被什么蟲子咬的。
她也在咳。
這兩人的癥狀和剛才那一家人的是如此的相似。
一條村的,左鄰右里,得了同樣的病?
溫暖懷疑是鼠疫。
溫暖忍不住打探道:“這位老伯你們是什么村的?知不知道杏花村在哪里?”
“我們是鴨寮村的。杏花村在我們隔壁村!不過許多個鎮都有杏花村,你說的是那個鎮的杏花村!我們是三河鎮!”
“正好我找的也是三河鎮的杏花村。”溫暖佯裝閑話家常的道:“婆婆好像病得不輕啊!怎么不早點帶她來看大夫?她手臂紅紅的是被什么蟲子咬的嗎?這還沒到夏天怎么有蚊子?”
“老婆子前幾天不愿意來,說過幾天就會自己好了!沒想到越來越嚴重,不過大夫說只是風寒,發熱了,說以沒精神,吃幾天藥就好了!那是被老鼠上面的跳蚤咬的。不是蟲子!沒什么大事!”
這時李大嬸咳出的一口痰,她吐在一條發黃的手帕上,溫暖看見了一點血絲。
她幾乎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