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瑾年和柳孝恩一起出了聚賢茶館。
柳孝恩對著納蘭瑾年拱手道:“恭送王爺。”
納蘭瑾年點了點頭,然后利落的翻身上馬,一勒馬韁,騎著馬往皇宮的方向而去。
柳孝恩目送納蘭瑾年走遠了,他才按下心中如江河咆哮的激動匆匆離開。
茶館的掌柜等兩人都離開后,他擰著兩包茶葉,也匆匆的離開了茶館。
大街上一個人影不著痕跡的跟上。
工部尚書府
工部尚書剛下衙不久,便聽見下人來報說聚賢茶館的掌柜送茶葉來了。
工部尚書心中詫異,便道:“請他進來,我有話問他。”
掌柜來到了書房,將瑾王去了茶館,并且推門進了那間雅間的事說了。
工部尚書聞言心中極其震驚!
瑾王難道懷疑什么了?
他怎么會發現的?
什么時候發現的?
工部尚書細細的回憶,他想了想自己做的事,除了找人散布謠言,也沒有其他吧?
“你仔細的說一說,任何一個細節都不要漏了!”
掌柜的又將事情說了一遍,只不過傳話這東西是很奇怪的,從一個人口中,傳到第二個人口中,再從第二個人口中傳到第三個人口中,往往便會變了些樣子了。
因為人給別人帶話,往往會加了自己的看法進去。
“.....小二拉了拉瑾王的衣袖,瑾王在那里拍了半天,拍完還擦手,然后將帕子都扔了.........幸好我平日都會撒些粉末進去,瑾王嫌棄的看了一眼,就跟著我離開了,后來.......”
工部尚書聽完,也不確定了,他想到納蘭瑾年平日就是這個樣子,別人在他面前多說一句,他都嫌煩!
他對自己說閉嘴都不知道說過多少次了!
還有平日總是一副全世界他最干凈,別人都是骯臟的樣子。
他還聽三皇子說納蘭瑾年的馬車,連皇上也不讓坐的。
難道真的是巧合?
可是工部尚書心底深處卻覺得不是。
按下心底的不安,他繼續道:“你說瑾王等的是南邊來的大富商柳孝恩?兩人說了什么?”
那個柳孝恩,三皇子想了解,讓他查一下,只不過最近因為找到前朝國庫的銀子,各個部門都在寫奏折上書問皇上拿銀子,他也忙,畢竟皇上讓他修建好南方的水利,不能再有水患,沒有銀子,他怎么修,而要修,便要做出一份切實可行的修筑方法,工部的人都忙翻了,他便忘記讓人去查了!
“瑾王武藝高強,小的哪里敢靠近半步?”
工部尚書點了點頭,這是事實,要是他靠近,被瑾王發現,那便是找死了。
“沒什么事的話便退下吧!”他也不該留在自己的府中太久。
“是!”掌柜行了一禮,然后便退下了。
隨后,工部尚書讓自己的隨從,找來了一個人,去查一查柳孝恩,順便靠近他,看看他和瑾王接觸到底有什么事。
那個柳孝恩來進京城,聽說出手大方,總是請一個公子哥兒吃飯,應該是有所圖謀,想將生意做到京城的,只是瑾王怎么會看得中他?
工部尚書心中很奇怪!
但他也沒有糾結很久,因為他要忙的事也很多。
納蘭瑾年進宮和皇上交代了一些事情后,便離開皇宮,直接回到瑾王府。
雷管家見瑾王回來,上前匯報:“主子,海外的貨船今天上岸了,送來了兩箱東西。”
自從袁管家去了管理珍珠養殖塘后,雷管家在幾個外院管事中脫穎而出,完全接手了瑾王府的管家職位了。
納蘭瑾年本來想直接翻墻去找溫暖的。
聞言便腳步一轉,去看看那兩箱東西了。
雷管家將兩個紫檀木做成的箱子打開。
滿滿的兩箱書,書封面上的字并不是納蘭國。
納蘭瑾年翻了翻,發現有好幾種不同文字的書。
他拿起了兩本,然后對管家道:“先將這些書都放到庫房里。過幾天搬到安國公府給慧安郡主。”
“是!”雷管家恭敬的應了一聲,心里暗暗震驚,慧安郡主竟然連海外國家的書都會看?
雷管家知道溫暖喜歡看書,什么類型的書都看,只要是沒有看過的。
納蘭瑾年書房里的書被溫暖都看完了。
納蘭瑾年也不是第一次讓他找人買些其他國的書回來了。
他沒想到慧安郡主看完了五國的書,連海外的書都不放過。
世人都奇怪一個小小的農女怎么如此厲害,懂得這么多,雷管家心里卻想,慧安郡主這兩年便將主子書房里的書,包括五國的書都看完了,看書的速度比自家主子還快,能不厲害嗎?
這還是這兩年看的書,以往十幾年,她都不知道看了多少書了!
人家厲害是有道理的!
放眼整個京城,誰有慧安郡主如此學識淵博,雷管家甚至覺得翰林大學士都沒有慧安郡主那般學識!
納蘭瑾年交代完便拿著兩本書,翻墻去了安國公府。
這兩箱書是納蘭瑾年知道她懂得海外那些國家的文字,便讓出海的商船,多帶些海外那些國家的書回來,讓她看看。
已經交代下去半年多了,書總算回來了!
來得正好,小丫頭被困在府中,無聊就可以看看書。
兩箱書也夠她看上好些日子了。
只不過這么多個國家的書,要不要讓人在每個國家請個西席回來。
這么多國家的語言,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完全懂。
納蘭瑾年走進了溫暖的院子。
溫暖沒有在自己的小院里,正在養生苑里面和溫然,風念塵一起提煉傷藥。
陳歡看見他,想去叫溫暖回來,納蘭瑾年阻止了。
“本王在這里等等她便是。”
話落,他躺在溫暖經常躺的貴妃椅上,將兩本書放在邊上的圓幾上,然后又拿起海外原文書,看了起來。
溫暖很快便回來了。
看見納蘭瑾年坐在躺椅里看書,微微詫異:“來了,怎么不讓人告訴我一聲?”
納蘭瑾年放下書:“用膳的時間不是到了嗎?”
溫暖走了過去,非常小聲的嘟囔了一句:“就知道吃!豬啊!”
納蘭瑾年伸手拉住了她的手,用力一扯,溫暖整個人便跌入了他的懷抱,納蘭瑾年雙手抱住了她,低聲威脅道:“說什么?嗯?”
別以為他聽不見!
為了她,這些天他忙到腳不沾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