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瑾年依然站在船頭上,緊緊的盯著兩岸。
夜色下,海風吹動著他的衣服,衣角翻飛,獨自屹立在船頭的他,看起來有些清冷孤寂。
風念塵一直船頭船尾的走著,根本停不下來,他又從船尾走到了船頭,來到了納蘭瑾年的身邊“怎么辦?這兩岸一點船靠岸的痕跡都沒有發現!天色越來越黑了什么都看不見!”
納蘭瑾年看著前面,淡淡道“前面有兩個地方可以靠岸。”
所以他猜,帝君賢會在那兩個地方靠岸。
“什么地方?就覺得帝君賢會在這兩個地方靠岸?”
“嗯,帝君賢不會走很遠的!前面河岸有一個地方靠岸后,有一條小路可以上山!上山有個百年前的破廟,前朝留下的,所以那里有一條小路。這么多年過去了,樹木早就遮住了小路,廟也沒有人再去,所以甚少人知道。再前面一個林子,有個桉樹林子,那個地方也方便船只靠岸。一會兒你帶著人下船,沿著山路上去看看,有沒有發現。我去前面的桉樹林子上岸。”這是納蘭瑾年想到的,最有帝君賢最有可能靠岸的地方。
風念塵點了點頭,“不過桉樹林子有點熟悉,我好像在哪里聽過。”
風念塵單手托著下巴看著遠處在想著。
納蘭瑾年隨口應道“大概是以前去過那邊采藥吧!”
“沒有,桉樹林子有什么好藥材值得我去采?!是被人跟我提過的!”
“桉樹林子在桉樹縣,你去過桉樹縣嗎?”
聽見桉樹縣風念塵一拍手掌“我想起來了!”
“賈靜筎當初在桉樹縣買了個府邸送給師傅,師傅沒有要。那府邸就是在桉樹林子!我當時在邊上聽見了,還在心里吐槽,桉樹縣,桉樹林子,這納蘭國的縣城的名稱不知道是誰起的!這么隨便!”
納蘭瑾年驀地轉身雙手緊握住他的肩膀“你剛才說什么?”
兄弟,您想干什么?
風念塵整個人不敢動了“我說桉樹縣,桉樹林子,這納蘭國的縣城的名稱不知道是誰起的!這”
風念塵說到這里瞪大了眼,然后反手握住了納蘭瑾年的肩膀“我知道了!那個府邸!”
納蘭瑾年嫌棄的揮開他的手,對著掌舵的士兵道“全速前進,桉樹林!”
船的速度更快了!
昏暗的屋子內,溫暖躺在陌生的床上,身體難受得緊,忍得她渾身大汗,衣服都濕透了。
她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木門,耳朵聽著由遠而近的腳步聲,意念在留意著紫氣。
這紫氣怎么就恢復得這么慢呢?
很快,腳步聲在門外停了下來,接著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一個高大的黑影走了進來,他看見床上躺著的人,聞到了屋里的異香,身體一僵,瞬間撥出了佩劍“誰!”
溫暖竭力的壓制著什么,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清冷“一個你惹不起的人。”
男人一怔,這聲音真好聽!
莫名的讓他有點興奮。
他提著劍,走上前,透過窗戶外投進來的一點月光,他看清楚了床上的人絕美的容貌。
納蘭國的慧安郡主?
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正房的方向。
主子不是和慧安郡主正在洞房嗎?
“你怎么在這里?”屋里的香氣濃郁,男人心跳略快,聲音都有些嘶啞,眼神盯著溫暖有點熱切。
溫暖咬了咬自己的舌頭,讓痛感壓制體內那股躁動,讓自己清醒一點,她竭力的讓自己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淡定“很明顯,因為有人想用我來害你。”
男人聞言一怔,沒想到會是這么答案。
他想到剛才主子拜堂的時候沒有看見鳳笛姑娘,便有些明白了。
他轉頭看了正房的方向一眼鳳笛姑娘和主子此刻恐怕正在共赴巫山吧?
想到這里,他的身體更熱了。
他轉頭看向床上的溫暖,心底升起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這個想法冒出來后,他覺得自己的身體更熱了。
溫暖看著他眼神的變化,身體難受得想嬌喘,她又使勁的咬了咬自己的舌頭,感覺血腥味在嘴邊蔓延,額頭上的細汗,更多了!她語氣冰冷而平靜,眼神冷厲“我勸你現在去告訴你的主子我在這里,不然”
溫暖又使勁的咬了一下舌頭,他娘的,差點喘出聲來了!
溫暖暗暗吸了口氣,才繼續用冰冷的聲音道
“不然,叛主之名,你承擔得起嗎?”
溫暖冷冷的看著他!
屋里的催情香藥性極濃,這人一看就是個縱欲之徒,身體會比意志力更堅定,再不哄他出去,,溫暖擔心他直接撲過來!
想到這里,溫暖又將鳳笛從頭到腳罵了一遍!
見過狠心惡毒的女人,就沒有見過這么惡毒的!
溫暖默默的又感念了一下體內的紫氣,多了一點了!再支持半刻鐘!半刻鐘,那紫氣的量,她就可以沖破穴道!
只是她擔心這人堅持不了這幾分鐘!
屋里的香氣似乎越來越濃郁了,男人本來就是個好色之人,最近跟著主子出門,已經很多天沒有碰過女人了。
他的身體此刻難受得緊,呼吸都重了。
他知道慧安郡主說的對,他應該馬上去告訴主子,慧安郡主在這里,阻止鳳姑娘所做的一切,自己才會平安無事!
不然,明天主子一定會殺了自己的!
男人此刻的理智和正在劇烈的掙扎著,他隱隱約約聞到了一股女子的香氣,下意識的上前兩步。
溫暖突然厲聲道“屋里被下了迷藥,你再不出去,你死定了!”
男人聞言心中一驚,對,屋里有異香!
他中毒了!
他迅速掉頭,腳步踉蹌的跑了出去。
屋外,一個人影瞬間便將他推了進去,然后瞬間將門關上,并且從外面鎖上。
“我家小姐說,有她在,你放心的享用吧!一個敵國的郡主本來就是要用來羞辱的!六皇子那邊有她兜著!”
說完,那丫鬟便迅速跑了!
溫暖在心里又將鳳笛和那個丫鬟從頭到腳的罵了一遍,沒有辦法,她現在除了在心里罵罵人,什么都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