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夏千遇將東西放到指定的房間后,就一直坐在客廳里,言墨一從書房里出來,她立馬站起身來。
“大哥,我幫你上藥吧。”夏千遇微笑。
——伸頭縮頭都是一刀,還不如快刀斬亂麻。
言墨唇角可見的下垂,眸子里的光雖然和煦,看人時卻如利刃掛骨,透著狠決。
夏千遇心一緊。
——他該記得我是他妹妹吧?
“我自己就可以,你回房間吧。”言墨轉身又回了書房。
夏千遇輕呼一口氣出來。
——天掉餡餅。
客廳里又安靜了,夏千遇的肚子卻響了,她偷偷往廚房那掃了幾眼,又看了眼書房,才去了廚房。
冰箱是空的,干凈的和新的沒有什么兩樣。
夏千遇又累又餓,回到樓上的房間趴在床上訂外賣,躺在床上,才有空看微信。
微信里有言方澤幾條未看信息。
見到大哥了?
房子在哪里?
多大房間?一個人害不害怕?
小村姑,你怎么不回話?
夏千遇無視他的廢話,退出對話框打開蘇暮晨發來的信息,蘇暮晨的信息內容很簡單,表達了謝意,說他家里人也非常感謝她,有時間想請她到家里吃飯。
又看了柳含發過來的信息,柳含一直在說對不起,說了很多的話,都是在道歉。
夏千遇沒看完就退了來,將手機一扔,躺在床上發呆。
終于從言家搬出來了,以為的自由,卻是換到了另一個籠子里。
與狗墨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夏千遇直到此時還愣愣的。
哐當一聲。
夏千遇愣了一下忙起身出去,聲音是從樓下客廳傳來的,低頭一看,傻眼了。
只見言墨上赤著上半身趴在地上。
——無所不能讓人聞之喪膽的言墨,原來在家中竟是個巨嬰男。
抬頭掃了樓梯處的身影一眼,言墨一慣清冷的臉上,股生出一股戾氣來。
膏藥掉在地上,他只是想撿起來,哪知道被茶幾給絆倒,丟人的是還讓那丫頭誤會了。
夏千遇也同樣一臉的尬色,原本想偷偷退回去,現在被抓包了,她這樣回去也不好吧?
掙扎在三,夏千遇下了樓。
“大哥,你沒事吧?”
——同在屋檐下,就是假關心,樣子也得做全了。
言墨沉著臉坐在沙發上,像個王者,當然,如果忽視他赤著的上半身。
“怎么不敢看我?”言墨開口,霸道的讓人不能回絕。
氣氛徒然變冷。
夏千遇抬頭看了一眼,又低下頭,硬著頭皮說,“我暈男色。”
言墨笑了,“暈男人?”
你還真敢說。
“是啊是啊,我就暈男色。大哥長的這么英俊,我每次看大哥,都覺得大哥渾身在發光,耀眼的不敢直視。”
——笑比不笑還嚇人,大家都是聰明人,明知道我在說謊,就不要小肚雞腸的揪著事不放了。
“大哥,我幫你拿件衣服吧。”
——難不成非要讓我說真話?說剛剛你沙雕的一幕太尬?我這個外人看了都覺得尷尬?我怕說了真話,今天會成我的忌日。
言墨神色平靜,淡定的拿起一旁的手機,快速的搜索‘沙雕’一詞的含義。
當釋意出現在眼前后,那雙眸子黑了幾分。
夏千遇眼觀鼻鼻觀心,最后盯著腳尖數數。
——一只羊,兩只養,撒謊的孩子被喂狼。
——三只羊,四只羊,被逼撒謊他夭壽。
——五只羊.....狗墨干嘛一直盯著我看?雖然我沒有抬頭,可是頭頂都要被他燒出兩個洞來了。
夏千遇數不下去了,實在是言墨的目光緊盯著她,讓她如坐針氈。
“撿起來給我上藥。”言墨指了一下地上的膏藥,不動聲色的趴在沙發上。
不用再面對面,夏千遇乖巧的模樣立馬松垮下來,臉上盡是委屈。
不情愿的撿膏藥,坐到沙發上。
“大哥,那我開始抹了。”
——都說我暈男色,還讓我抹,不就是被我撞到沙雕那一幕了嗎?也不用這么報復吧?小心眼又自私,還有那么多的女人喜歡,眼睛都瞎了嗎?
——這才剛住進第一天,以后的日子還不知道要怎么熬。我覺得最好能讓他厭惡我將我趕出去。
——啊哈,我真是太聰明了,怎么才想到這一點。
“大哥,直接抹嗎?”夏千遇眸子閃著亮光。
“要我再給我辦個開始儀式?”言墨到要看看她又要搞什么鬼。
夏千遇乖巧又聽話的甜甜道,“那我開始抹了。”
——呵,狗墨一直說把我當妹妹,如果我這個妹妹表現出對他有好感,甚至總往他的身上貼,就不信他不把我支的遠遠的。
將藥膏擠滿手心,然后兩只手對搓均勻,夏千遇深吸一口氣,雙手放到對方的后脖子處。
肌膚接觸一瞬間,對方身子上的涼意就傳到了手上,夏千遇的身子一僵。
——穩住,只要堅持住,最后逃跑的還不知道是誰。
“大哥,這樣的力道可以嗎?會不會太重?”夏千遇的手像游龍一般滑動,不時還用手指輕輕的滑過對方的皮膚,帶著小挑、逗。
言墨:.....
“很好。“
夏千遇咬牙,“那我就放心了。”
——哈,來吧,狗墨小寶貝。
下一刻,夏千遇將她看過《泰囧》電影里王寶強那套手法能住得住的地方都用在了手上,一頓泰式開背下來,自己先累出一身汗。
“大哥,后面可以了,前面的我也幫你抹抹吧。”
——狗墨竟然無動于衷,剛剛我摸的時候不夠曖昧,看來得換招子了。
言墨坐起身。
夏千遇眼睛一亮。
——見效了。
“躺下后背的藥還要重抹,就坐著吧。”言墨眸光一閃,看到眼前小丫頭僵住的唇角,很滿意。
夏千遇含羞低下頭,咬牙道,“好。”
再一次,雙手抹滿藥膏,要面對面使招,夏千遇還真有些壓力,暗暗深吸呼幾次,她才抬起頭。
用甜的她自己都起雞皮疙瘩的聲音道,“大哥,我來了。”
——狗墨,接招吧。
纖弱的手指先落在肩上,然后才是手掌,整只手才算是真正的落下。
——哈,男人最受不住女人這樣撩,狗墨要是沒反應,我叫他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