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野瞪著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言墨,言墨還能不知道這幾個鬼朋友心里想什么?
他不說,就淡定的坐著。
十足的高不可攀。
路子野急的心里像有只小手在抓,癢癢的不行,可他鬼主意最多,再加之他了言墨的‘病’,眼珠子一轉就想到了,長長的噢了一聲,眼睛也瞇了起來。
一副你完了,我發現了你干的壞事的模樣。
言墨是什么人,哪里會被他這小手段威脅到,手握著酒杯,冷眸淡淡的落在舞池里。
路子野覺得無趣,卻又似故意壞使,“放長假了,也不知道千遇現在在干嘛。”
他說話時,眼睛就盯著言墨的臉,可惜那張臉像比冰還要冷硬,根本什么也看不出來。
路子野只好放棄。
頌洋知道兩人在打啞語,也不生氣,只是看笑話的坐在一旁。
三人原本就是非池中物,一派貴公子的模樣坐在哪都打眼,引得不少女人靠過來。
簡繁裝自己包的讓人認不出來,慢慢的走過來,她畢竟是名星,讓人看到也不好,但是看到言墨,她又控制不住。
從上次的事情到現在,她太久沒有看到他了。
“言墨。”簡繁不怕死的站在他面前,隔斷了言墨望向舞池中女人的目光。
言墨淡淡挑眉,修長的腿疊在一起,看著有幾分慵懶,又有幾分玩世不恭,“哪位?”
噗哧。
路子野不給面子的將嘴里的酒噴出來,然后擦了擦嘴,“大明星怎么到這來了?不怕被狗、仔拍到?”
燈光很暗,可從簡繁的語氣中也能知道她臉色不好,“要你管。”
“小繁。”頌洋臉色不好,他擔心的看了一眼言墨,雖看不清,卻察覺言墨并沒有生氣,暗想今天妹妹走運,“不想被拍到,快走。”
上次惹了那么大的事,要不是看在他和言墨多年好友的關系上,她以為還能好好的站在這?
人都找軟的捏,簡繁同樣。
路子野對她窮追猛打,甚至跪下,簡繁就沒把他當盤菜,現在丟了面子,自然要在路子野身上找回來,“笑了什么笑?再笑我也不會喜歡你這種人。”
頌洋聲音又加重幾分,“小繁。”
都一個圈里混的,頌洋哪里能不知道路子野那就是個混不清的,什么感情,那就是玩,喜歡挑戰,妹妹被家里寵壞了,看不明白,他看的清楚。
玩的時候,給你下跪都行,不想玩了,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你。
路子野面上仍舊笑著,眼神卻冷了幾分,“我這樣的你看不看得上不重要,我卻知言墨是看不上你的。他這人啊,別看著面上冷冰冰,遇到喜歡的人面上也淡淡的,可心神卻在蕩漾呢。但是我觀察,他對你蕩不起來。”
路子野這話說的不客氣,在看一旁的言墨,就低頭看著手里的酒杯,他不開口,但是態度上就表明是默認了路子野的話。
簡繁羞的臉乍青乍紅,“你...你根就是。。”
“頌洋,你妹妹今天喝
頌洋頭疼,卻又不能不管,起身從路子野身后繞出去,扯著神情呆呆看著言墨的簡繁往外走。
終于安靜了,路子野心情一點也沒受到影響,饒有興趣的手撐著下巴,眼神一動不動的盯著言墨。
言墨淡淡的看他,“不說滾。”
路子野笑了,“言墨,別怪哥們不提醒你,這要是有一天看到一個女人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讓你有擼著袖子拍人的沖動,那說明你愛上那個女人了,千萬別松手。”
路子野平時玩緊玩,看著一點正行也沒有,可卻也是幾個人當中腦子最活的一個,言墨精明,路子野那就是‘活’,壞主意那是一出一個準,可看人看事也最準。
“還有啊,女孩子情竇初開時候的愛最難忘,能讓她在心砍里記一輩子。”路子野說完,就被過來的美女勾的起身跟過去了。
言墨淡淡的坐在那,要說路子野平時玩歸玩,可他的話,言墨信。
情竇初開四個字,莫名的就讓他想到了那件頂著外套擋雨的事。
天之驕子的言墨,晃了一下神,怎么會想到這來,至于這是什么感覺,那是完全說不清。
十月的天,特別是山角下,晚上有些冷,夏千遇很慶幸她買的睡袋,讓她這一晚睡的很舒服。
昨晚就準備了野餐用的食物,第二天一大早吃過飯后,一行人就提著籃子往山腳下走。
野草叢中是一條蜿蜒的小路,直通到山腳下的小溪旁,夏千遇拿著手機拍照,發了一條朋友圈,又備上一句話。
人生何其短,要笑得格外甜。
話的下面是兩張照片,一張是草叢中的小路,一張是少女側顏璀璨的笑,像陽光耀眼。
董上第一個點贊:出去玩不招呼一聲,不講究啊。
李恩回了一句:1
蘇暮晨回的最正常:活在當下。
夏千遇看三人,就沒有單個回,而是直接在下面回復:往后余生。
整句話連在一起便是:往后余生,活在當下。
共同好友的能看到,但是假冒的‘言方澤’只能看到一句:往后余生。
淡漠的眸子在照片和往后余生之間瞟了幾個來回,他品出點來,是在和哪個人說往后余生。
繼而是——早戀。
言墨的眉幾不可見的蹙到一起。
在鄉下的時間過的很快,甚至都沒有覺得過,就到了三號,大人都覺得沒有玩夠,更不要說孩子。
回去的路上,夏千遇接到了印瑩的電話,說有事找她,聽到夏千遇在外面,要中午才到家,便說她直接過去吃午飯,霸道的也不等夏千遇說要晚一些到家,電話就掛斷了。
果然,等到家看到樓下印瑩一臉的哀怨,夏千遇忍不住笑了,“我發微信告訴你要晚些才能到,你沒先吃點東西墊墊?”
印瑩一臉的茫然,一邊掏手機,“你有給我發微信嗎?啊啊啊,我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