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瑩將蘇暮晨形容的像在做一份工作,夏千遇心有不喜,沒有接話。
印瑩性子雖大咧咧,卻也不是沒眼色的人,拍拍她的手,“千遇,感情這個東西,無形卻很傷人,你和蘇暮晨不會再有結果,與其一直在這傷心,還不如早點讓自己走出來,時間能淡忘一切,而在不久的將來,你們都會各自成家。”
面上的笑有些苦澀,“當年我一直覺得誰也折不散我和吳南天,因為只要我的愛不變,就沒有問題,可是這些年兜兜轉轉,我也累了。我的那些所謂堅持,現在自己看來都覺得好笑。”
“好了,不說了,今天說了很多,也怕你聽不進去,總而言之一句話,面對自己的心,睡吧。”
夏千遇點頭,印瑩已經翻過身去,黑暗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夏千遇也不知道印瑩睡了沒有,“路清心說暮晨一直不吃不喝,一直到現在都沉默不說話,還說路夫人很擔心,怕他過來找我,會盯著。”
“欺負人呢。瘋女人。”印瑩回罵一句,“她沒那個膽子,也不看看你大哥是誰,言家豈不是他們路家能惹得起的。還有那個路清心說什么話你都不必放在心里,她那人心思不正。”
夏千遇嗯了一聲,后來不知道什么時候睡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近中午了,外面印瑩和夏豐在說話,兩人不知道說了什么,印瑩笑的沒心沒肺的,夏千遇出去,就聞到了菜香嘉興,而夏豐戴著圍裙正站在那炒菜。
“姐,洗洗臉吃飯吧。”夏豐立馬看到了人。
印瑩回頭笑望一眼,“我在和夏豐說,讓他快點找到,這么體貼又會照顧人,將來我要招他上門。”
夏千遇笑著搖頭,轉身回屋去洗臉,再出來時,已換了一條簡單的連衣裙,桌上擺了六道菜,葷素搭配,都是夏千遇愛吃的。
三人剛要動筷,家里的門鈴就響了。
夏豐放下筷子,“我去。”
印瑩還在嘀咕,“不會是言方澤他們幾個吧?”
夏千遇覺得有可能。
結果一抬頭,就看站在門口的是趙可,夏千遇微愣,趙可和夏豐說了一句什么,就望向夏千遇,見夏千遇看過來,她笑了笑,沒有移開目光。
自從餐廳的事情之后,兩人在也沒有聯系過。
“趙老師怎么來了?”
夏千遇起身,“我去看看。”
趙可看著她沒有移眼,顯然是找她的。
擋在門口的夏豐看到姐姐過來,知道攔不住了,略有些沉了沉唇角,讓開身子,“老師進來吧。”
趙可卻沒有進來,“我有幾句話和你姐姐說,在外面說就行了。”
夏豐擰眉,不及他開口,夏千遇已經到了門口,“趙老師進來吧。”
趙可仍舊是拒絕,“我就不進去了,只有幾句話找你,你能出來到走廊這里嗎?”
這到不是什么難讓人應下的要求,夏千遇點頭,一邊走出去,隨后將門帶上。
趙可說在走廊說,也就是不想讓屋里的人聽到兩人談話,隔著門,夏千遇對著趙可笑了笑,示意她可以說了。
“上次在餐廳,事發突然,也沒有和你說話,你就走了,后來家里有事,我是昨天才回來的,想了想還是該和你說說。”趙可笑的無害,面上也沒有那日的尷尬,似在說著再正常不過的事,“我和你大哥,那天吃飯只是想說說夏豐的事情,并沒有別的事情。”
陳述這些時,趙可目光一錯不錯的看著夏千遇,想看到她的神情,以來評估心底的猜測。
只可惜,夏千遇什么反應也沒有,只是點頭,一副知道了的樣子,沒有懷疑,沒有釋然,沒有....那她和言墨到底是不是那日她看到的關系?
趙可那日之后就受了刺激,不相信她努力這么多年靠近,只是一個笑話,夏千遇和言墨不是兄妹的感情,而是...
她嫉妒過恨過,一直平復到今天才有勇氣來面對,她還是不死心,想問清楚,結果不是根本不是她想要的反應。
“你沒有生氣吧?”趙可輕聲問。
就像不知道冰面有沒有凍住,伸出腳尖去試探,很小心翼翼。
夏千遇感受到了她的小心,想到趙可對言墨的心思,心里莫名的不舒服,只覺得一定是趙可這樣的心機不讓她喜歡,“不生氣,言墨都和我解釋清楚了。”
這次,夏千遇沒有直呼大哥,直接叫名子。
這話也回答的讓人誤會,她就想讓趙可誤會,然后死心。
趙可笑容僵了一下,“那就好,對了,你哪天去報道,夏豐這邊你放心,我會照顧他,有什么事我會給你打電話。”
“趙老師,夏豐這邊你就不用擔心了,他報了夏令營,明天去報道,而我也是明天走,這幾年一直麻煩你照顧他,我心里很過意不去,我知道如果說給你錢,這是對你的侮辱,可一點表示,我們心里也過意不去,這次夏豐正好去外面,他說會給你帶份禮物過來,到時你千萬不要拒絕。”
換作是平時,趙可定會拒絕,可眼前剛試探過言墨與夏千遇的關系,趙可一想到拒絕,就會被夏千遇發現,只能笑著應下。
沒有再多呆,趙可又叮囑了她去報道時注意的事情,就走了,步子慌亂似逃。
夏豐突然不需要照顧,怎么可能這么巧,正好在那件事情之后,趙可只有一個猜測,那就是她的心思被發現了。
她還沒有與言墨產生感情,就再也無法向前。
夏千遇看著人進了電梯,才推門進屋,夏豐和印瑩正吃的香,她勾起唇角笑著走回去坐下,兩人到是都沒有多問什么。
印瑩飯后就走了,她家里來電話讓她回去,說是有事,剩下姐弟兩個,夏千遇才說了一下趙可來的目地。
夏豐只笑了笑,什么也沒有說。
姐弟兩個都明白,趙可還不死心,不過以后想利用他們不可能,真要靠近言墨只能靠她自己。
次日,夏千遇和夏豐沒有出門,宋中意就來了,說是送兩人去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