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上樓,直到背影消失在單元門,另一邊的車里,言墨將車窗升起來,開車離去。
電話驟然響起,言墨擰眉看到上面的來電后,良久才接起,那邊冷月的聲音急切,“墨,小劉給我來電話了,他說讓我這幾天就出國,若是讓你知道在國內,他就對我家人不客氣。”
白天,冷月就是接到了小劉的電話,言墨想調查背后之人,這才讓她去路子野那理發,也有讓路子野幫忙盯梢的意思。
沒想到就鬧了這樣的事,言墨想到路子野丟下的話,兩眉間的川字就又深了幾分,“我有讓人竊聽你的電話,對方只要打來,就能追查到對方的行蹤,你在酒店里呆著就好。”
“那我就放心了。”冷月語氣軟下來,“墨,又讓你擔心了,這么晚打擾你,對不起。你...是在外面嗎?”
“你早點休息。”言墨按斷電話。
電話另一邊,冷月看著黃姿微從迪吧里出來對她搖頭,她笑了笑,“對不起,咱們是白跑一趟了,言墨說他先走了,咱們也回去吧。”
一個小時前,黃姿微被冷月搖起來,說是言墨約她去玩,她這才陪著人出來,到了地方后冷月又說嫌棄里面吵,黃姿微又正好想方便,就進去洗手間了。
黃姿微笑道,“咱們倆還客氣什么,里面很亂,言墨應該不會來這種地方,他不會說錯地方了吧?”
黃姿微想說是不是言墨在故意壞她,這話沒好意思問出來。
冷月聽出來只當不懂,笑道,“他啊看著挺冷的一個人,可內在很溫柔,當年我們在一起時,就是那次我和同學來這里,他怕我出事大半夜跑過來,那晚我被人下了藥,然后我們在一起,也是那一晚我有了身孕。或許他是覺得這樣的地方有過去的回憶吧。可惜中途有事就走了。”
黃姿微也很好奇,“你們的孩子是怎么沒的?”
這事她是回國后才聽說,一直也不好意思問。
“是我不小心,滑倒了。”冷月傷感道。
黃姿微忙道,“不說這個了,太晚了,咱們也回去吧。”
冷月點點頭,兩人去攔車了,直到回酒店自己的房間后,冷月立時抓時酒店的電話,那邊一通,她就急聲道,“不要再往手機里打電話,我的手機被竊聽了。”
對方嗤笑,“放心吧,我每次用的號碼不同,又都是很快就掛斷,對方發現不了。不過今晚你沖動了,言墨有知道你跑到酒吧嗎?”
“你放心,他早就走了,并不知道我過去。”冷月沉下臉,“你說過,并不會傷害到言墨。”
“自然。”對方略有幾分不耐,“我怎么做是我的事,答應你的事不會言而無信,你不必再擔心這個,還有我交代的事,你盡快辦成。”
冷月應下,對方就掛了電話。
另一處的房間里,把玩著手機的人,正是先前在迪吧里與上官寵在一起的男子,他嗤笑一聲,將電話扔到一旁。
邵博提起褲腿,只見其中一只腳是假的,正戴著假肢,他目光陰冷,抓著褲子的手也緊緊攥到一起。
腳被撞斷,邵家生意更是被打壓,這一切的羞辱,他會在南家慢慢找回來,只要讓南家和言家對上,南家就別想好。
原來邵博與南逸曾是一個圈子的人,都喜歡玩機車,南逸不爽邵博追求冷月,在一次賽車的時候故意撞上邵博,這只腳就是這樣沒有。
邵家不是南家的對手,沒有將南逸送進大牢,邵家的生意也受到打壓,邵家才將生意移到國外。
這些年的忍辱負重,當年他利用冷月而讓南逸與言墨對上,如今看來根本沒有達到他期望的效果,也只能親自回國布置。
這一天,發生太多的事,有時心累反而讓人更累。
小官寵性子乖巧,夏豐不愛說話,兩人坐在一志,能一天不說話,夏千遇昨晚睡的晚,起來的時候已經近中午,出來時就看到夏豐和上官寵安靜的坐在沙發上,一個看書一個發呆。
發呆的上官寵聽到動靜,立馬回過頭來,嘴角也立進裂開,“千遇。”
不管任何時候,只要她看到他,他總會歡喜的先笑。
這樣的笑容,讓人心情莫名的好起來,夏千遇打了招呼,“昨晚睡的好嗎?”
“姐,我又不欺負人,他睡的很好,而且很安靜。”夏豐無奈的放下手里的書,“我去給你熱飯。”
夏千遇攔下他,“不用這么麻煩,反正也中午了,一會兒我收拾一下,帶你們出去吃吧。”
夏豐沒意見,至于上官寵,夏豐覺得只要是姐姐說的,吃屎他也會覺得好。
當然,心里想的自然不敢說出來。
中午,三人出去吃了火鍋,吃飯時夏千遇才和上官寵問起昨晚的事,“那個男的是你朋友?”
上官寵安靜的給她夾菜,“在國外認識的,他不好,以后我不和他來往。”
“怎么了?”夏千遇驚訝。
“他昨晚攔下你,以前我不知道他這樣。”上官寵說的很認真。
一聽到與姐姐有關,夏豐也擰起眉。
夏千遇愣了一下,笑了,“你是說他過來和我搭訕嗎?其實也沒什么,在那種地方,他這樣做也沒有什么錯,不要因為我而這樣做。”
上官寵認真的搖頭,“不,這樣做不對。”
還是這么認真。
在夏千遇的記憶里,上官寵是干凈的,如今仍舊是老樣子,“你回國是過來的嗎?”
上官寵害羞起來,“我是回來找你的,當年突然就走了,也沒有和你打招呼,后來在國外遇到言方澤....”
“你能把我當成朋友,看重我,我很高興,謝謝你。”這樣的暖男,將來也不知道便宜了誰。
昨晚心里的不快,因為上官寵的溫柔,也被一掃而光,吃過飯,三人并沒有多走,上官寵昨晚沒有回去,說也要回去和大哥打個招呼,又交換了電話,日后聯系這才分開。
有了上官寵在,夏千遇的注意力明顯被分落了,而自那晚之后,言黑也沒有再出現過,一直到開學,才在印瑩家看到言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