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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6章
海潮潮汐沒多久后就死了?
到現在都死了一百年了,這一點倒是讓時景麟有些意外。
可是這樣的意外,卻讓他覺得又太巧了一點。
他是從自己父親那了解到這個人的。
父親和他說了,遲遲出生的時候,似乎也生了大病還是怎么,然后這位梁師文回來請師父出馬,才救了遲遲一面。
因此他來找梁師文打探情況的時候,才會順口一提這位梁師文的師父。
原本他比試隨口問問的,重點還是放在了梁師文的身上。
可是現在聽見韓宮主這么說了之后,他心里莫名就有種奇怪的感覺。
主要還是梁師文這個師父死的時間太過巧合了,按照這個時間算來,豈不是剛好就在治好了剛出生的遲遲之后沒多久就死了?
作為一名治療師,還是一個如此厲害的治療師,應該是沒那么容易死的。
時景麟于是便問:“不知他是怎么死的?可有原因?”
韓宮主說:“走火入魔。”
時景麟疑惑:“走火入魔?”
韓宮主嘆了口氣,道:“不錯,海獸潮汐之后,他跟我們說要閉關突破,于是就去閉關了,沒想到沒過多久,他的房中傳來陣陣惡臭,我們進去一看,就見他尸體都已經腐爛了,早就走了,其他治療師檢查了一下,發現他是走火入魔而死的。”
時景麟心里的懷疑更重。
突然就閉關修煉,修煉沒多久后,又莫名走火入魔的死了,尸體還是過了那么長時間才被人發現……
很難讓人不多想。
韓宮主和梁師文他們就不會多想嗎?
不過時景麟想了想,又覺得情有可原,畢竟韓宮主不知道遲遲的身世,因此不會聯系到這上面去。
何況是梁師文的師父自己說要閉關的,死因又是走火入魔,自然不會有人懷疑了。
若是他也不知道遲遲的身世,恐怕也不會想到這上面去。
時景麟若有所思,嘴上卻道:“原來已經有這么長時間了啊,可惜了,原本我還想見一見這位高人的。”
韓宮主語氣也帶著點遺憾:“他的治療術確實很不錯,當年算得上是神界十分有名的治療師,神君大人曾經還邀請過他去天池大殿,只是他沒去,而是推薦了自己的徒弟去,他想給自己的徒弟鋪路,他覺得自己的徒弟有這個天賦,應該給他這個機會,就讓徒弟去了,就是梁師文。”
這么說來,他倒是個好師父了。
兩人正說著話,就見一人從殿外走了進來,身形瘦小,長相有些眼熟,正是那個梁師文。
時景麟自然是見過梁師文的,畢竟梁師文曾經在天池大殿呆過,只是他很少受傷,所以見梁師文的次數不多,已經有些忘記他的長相了,直到現在看見,才想起來對方是什么樣子。
比他記憶里的梁師文看著還要更瘦弱一點。
梁師文似乎也認出了時景麟,恭敬的行了一個禮:“見過少君主,好久不見了。”
時景麟上前將行禮的梁師文扶了起來,道:“梁叔不用如此多禮。”
梁師文看著時景麟,語氣也多了一絲感慨和懷念:“一百年不見了,少君主和以前比起來,是越發的穩重了。”
在梁師文看來,時景麟絕對會是下一任君主的,他很看好時景麟。
時景麟也跟著笑笑:“確實有一百年未見了,不知梁叔身體可有好一些了?”
梁師文搖頭道:“也就那樣了,畢竟外傷好養,內傷難愈。”
何況梁師文受的,還是精神力上的傷勢,每每一用治療術,就會覺得頭痛難忍,精神力一陣刺痛。
這也是他為何會離開天池大殿的原因,他已經無法用自己的治療術去治療人了,因此也只能選擇離開。
在梁師文說話的時候,時景麟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眼底帶著濃濃的打量和審視。
他似乎想從梁師文臉上看出一點端倪來,比如心虛啊,忌憚啊之類的情緒。
但是沒有,梁師文的語氣始終是坦然的,帶著點遺憾和感懷的。
兩人互相敘舊了下,梁師文才問:“不知少君主今日來此,是有什么事情要辦?”
時景麟嘴上是說路過,但是大家都清楚,要是沒有事,也不會‘路過’,梁師文也明白,時景麟肯定是有事才來找自己的。
韓宮主當即就起身,很識趣的讓出了位置來,說:“少君主和師文你許久未見,一定是有很多的話要說,我就不打擾你們敘舊了。”
說罷韓宮主就離開了,也讓下人退了下去,免得打擾到他們。
等人一走光,梁師文才問道:“少君主,可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的?”
時景麟說道:“不是,是有一些事情,想要問問梁叔您。”
梁師文說:“少君主請說,我若是知曉之事,必定知無不言。”
時景麟又想細細的打量梁師文片刻,他看人不能說特別準,但是也錯不到那兒去,梁師文身上帶著平和的氣息,身形雖然瘦小,但是眉目清朗,和他說話的時候,沒有閃躲,并非是那種做賊心虛之輩。
時景麟想了想,索性相信自己的眼光,賭一把,開門見山的問道:“當年海獸潮汐之事,梁叔還記得多少?”
聞言,梁師文吃了一驚:“百年前的那場海獸潮汐?那自然歷歷在目,想忘也忘不了。”
時景麟說:“我記得,我妹妹出生的時候,梁叔您在場對嗎?”
“不錯。”梁師文似乎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心里也不太好,語氣很是感傷:“小兮那孩子剛出生那會兒,雖然身子弱了一些,比尋常嬰孩要小,但是胃口不錯,很能吃,是個很健康的孩子,誰能想到會被海獸……”
說到這里的時候,梁師文想起時景麟這個當哥哥的人還在這里,連忙說:“抱歉,少君主,無意提起您的傷心事情。”
時景麟搖頭,道:“無妨,是我自己先提起來的。”
時景麟又問:“我聽我爹說,摘星閣的那位閣主夫人也在那個時候生產,梁叔您也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