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時景麟以為自己和宋遲遲兄妹相稱,讓宋松遠不痛快了,所以看著自己的目光都帶著一些深沉。
時景麟自己心里也有些尷尬,說到底,他這也跟占了人便宜一樣。
何況他之前還追求了妖兒,雖然沒追成功,現在又來和遲遲兄妹相稱。
這放在別人眼里,就難免會多想,想他是不是追不到人姐姐,就開始打人妹妹注意。
可天知道,他時景麟可真沒那個意思啊!他對遲遲就真的只是想把對方當做妹妹而已,沒有一絲一毫的曖昧之情!
別人要是不相信他,他也沒辦法了。
神君也擔心宋松遠會不會因為這事情發火,連忙打圓場,笑著說:“哈哈哈,這幾個孩子的關系能這般要好,也是一件喜事,這樣一來,往后我們兩家的世家關系,亦能夠長長久久,老宋,你說對不對?”
宋松遠收回目光,也露出了一抹笑:“神君說得對。”
他笑起來和藹,看著時景麟的目光也帶上一絲慈祥,邊走邊問時景麟:“不知景麟和云漫最近如何了?”
提起妖兒,時景麟無奈的聳聳肩:“妖兒姑娘不喜歡我。”
宋松遠微微一笑,拍了拍時景麟的肩膀,說:“年輕人可不能輕易放棄啊,要有越挫越勇的志氣,想當年我追求云漫母親的時候,可是追了幾十年才追上的。”
時景麟在外人面前一向都是非常謙和有禮的,當下便笑著點頭說:“閣主說的話,景麟記下了,回頭一定加倍努力才是。”
“哈哈哈。”宋松遠笑著對神君說:“那希望我們兩家可以盡快的親上加親了。”
神君瞥了兒子一眼,說:“本君也希望可以快一點親上家親,奈何這小子……”他一副‘本君兒子太廢物’的表情,連個女人都追不到,都這么大年紀了,孫子都不給他抱一個回來!
真是沒用!
時景麟:“……”
感受到自己父親對自己的嫌棄,時景麟嘴角微微抽了抽,最后選擇了沒看到。
他都給他騙來了一個干女兒了,他還想怎么樣?
三人往遲遲所在的寢宮那去。
而此時,宋遲遲那兒卻大門緊閉,門外守著三名高大的傀儡,血紅的眼睛帶著森森寒意,叫來往的護衛都有些膽顫心驚。
不過這是易瀾放出來的傀儡,護衛也只當這是易瀾放出來保護宋遲遲的,所以基本都是選擇遠遠避開。
卻不知這三個傀儡是特地放在外面監視的。
宮內。
宋遲遲軟趴趴的靠著墻,手腳都被塞到了被子里。
床邊,牧長淵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光源,俊臉背著光,落下重重暗影。
宋霜沉和易瀾都站在牧長淵身后,心里擔心又著急。
把牧長淵叫過來,是他們共同的決定,摘星閣里最好的治療師都看不出來遲遲身上是什么問題,他們二人也看不出來,所以把希望放在了牧長淵身上。
在他們看來,牧長淵實力最強,活的時間也是最長的,見過的東西和世面肯定也很多。
若是連他都看不出來遲遲身上到底是有什么問題的話,那他們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他們可以說是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牧長淵的身上了。
牧長淵俊臉冰得快要掉出冰碴來了,他怎么也沒想到,他才離開多久?昨晚小騙子都還好好的,現在再看她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牧長淵險些都想將摘星閣拆了,直接把人接走,帶回他們魔界去。
宋霜沉見牧長淵一直沒開口說話,便主動開口說明了遲遲的情況:“她一點精神力都不能用,無論是傳訊珠還是其他需要精神力來使用的神器,全都用不了,一開始小遲兒以為是傳訊珠有問題,但后來確認了,不是傳訊珠有問題,是她自己本身有問題。”
牧長淵冷冷地說:“本皇看得出來。”
聞言,宋霜沉頓時一喜:“那小遲兒這是怎么回事?可有解決之法?”
易瀾也插嘴說:“治療師說遲遲身體很健康,可遲遲自從離魂之后,雖然身體好了不少,但一直是偏體虛的,她又不愛吃神界的食物,不然還能用那些用神界的食物來調養調養……”
遲遲愛吃人間的食物,重油重鹽不說,還一點營養都沒有,就是聞著很香而已。
宋霜沉道:“治療師全都看不出問題,都說遲遲只是沒睡好,讓她多睡一會兒,她臉色就不會那么差了。”
可遲遲卻越睡越疲憊,臉色也越來越差,完全一點好轉都沒有。
牧長淵臉色越發冰冷。
宋遲遲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又見牧長淵臉色難看,不由有些心虛:“其實也沒那么嚴重的感覺……”
牧長淵抬手:“過來。”
宋遲遲磨磨蹭蹭的將自己的身體靠過去,還乖乖的伸出手,把自己的手伸到牧長淵面前。
牧長淵卻沒有碰她的手。
宋遲遲:“咦,不把脈嗎?”
牧長淵瞪她一眼。
宋遲遲清咳兩聲:“呃……之前他們每個人都是把脈來看我情況的。”
牧長淵冷冷地說:“不用看也知道你脈象強健。”
易瀾立刻附和:“不錯,是這樣。”
牧長淵將手放到了宋遲遲的頭頂上。
宋遲遲剛想說,這種檢查方式很特別啊,話還沒說完,就感覺一股極為霸道的力量沖入她的身體。
宋遲遲身體晃了晃,這力量太過霸道了,叫她渾身上下都仿佛被壓上了千金巨石一般,完全無法動彈。
好在這力量霸道歸霸道,進了她的身體之后,卻很小心翼翼的避開她身上的所有要害之處,蔓延至她全身。
宋遲遲莫名有一種,自己的身體,是它們的領地一樣,而此刻它們就在巡視自己的領地。
宋霜沉和易瀾都一動不動地看著牧長淵的一舉一動,心里既擔心牧長淵什么都查不出來,也擔心牧長淵查出來的是不好的消息。
這種等待,讓人心焦,一分一秒都覺得難熬。
片刻之后,牧長淵收回了手,俊臉越發的冰冷森寒。
“如何?”宋霜沉都顧不得自己以前和牧長淵之間的不愉快了,只擔心自己妹妹的情況。
牧長淵冷冷地說:“她在一天之間,長了五十歲左右。”
聞言,包括宋遲遲自己都怔住了:“五……五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