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霍季霆后來并沒有解釋什么,甚至沒有當眾說,小音當年究竟對他做過什么事。
可就是因為霍季霆不說,才讓他對這件事存疑。
請來了心理醫生,明明是個很好的機會,卻一件事都沒有提過,全都是心理醫生在說。
他對這小子這些年的做派也了解一些,能百分之百痛擊對手,就絕對不會給對方留一線生機,可這次,明明應該他說,他卻什么都沒說,仿佛沒有將駱家劃入對手的陣營。
因為梔梔嗎?
還是其他什么?
至于小音——
他過世的妻子就曾說過,小音很會算計人心,說小時候這份心思還算赤誠,希望長大之后別因為利益變質。
他也希望,是他妻子想多了,希望霍季霆說的事情不存在,希望那些都是編造的,希望小音永遠是那個家里最懂事的孩子,是他最貼心的女兒。
他已經失去了一個女兒,不想再失去另一個了。
車里,沈柔摩挲著手指若有所思。
駱郁言將暖氣開的足了一些,沈柔冰涼的手指感覺到了暖意,回頭看了眼自家兒子。
“為了誰在操心,是我,還是我父親?”
沈柔眼底笑意散開,“你和你父親哪里還需要我操心,反而是你們在操心我吧!”
“也是!”駱郁言抿春,“那我現在再操心一下,有什么想不通的煩心事說出來讓我聽聽。”
“今天霍季霆的醫生來了,我倒是想起了一些陳年往事,當年駱音帶著霍季霆回來的時候,駱音那段時間一直白襯衫牛仔褲,那段時間港城很流行這樣的穿法,而我被刺傷的那一天,恰好也嘗試了一下這樣的中性打扮。”
駱郁言瞳孔猛地一縮。
“駱音故意的?”
看到自家兒子驟然森冷的模樣,沈柔態度更輕柔了不少,“我剛才就是要因為不確定,所以才沒說,因為那天不止我一個人那樣穿的,駱音那個時候活潑,大家也都隨了她的意,我和大嫂還有三弟妹都是這樣發的穿著,所以剛才我并沒有提起這件事來。”
“只是再仔細想想,霍季霆來駱家的那段時間,其實大部分時候都是很冰冷的,只有那一天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我開門叫他下樓吃飯,剛開門就刺向了我,神色有些不太對勁,所以剛才那個心理醫生說了,我竟然本能是相信,駱音真的做了那種事。”
沈柔說完,看向了駱郁言,“所以當年的事情,就算了吧,你忘了,當時我受傷之后,他父親差點將霍季霆給打死,他當時也受了傷,來我病床前道歉了,還被你推了一把。”
這些事已經過去十多年了,傷疤都好到看不出來痕跡了,所以也不需要因為過去的恩怨影響到未來的事情。
因為她身體不好,只生了郁言一個兒子,郁言從小就希望有個妹妹的,看得出來梔梔和郁言意氣相投,她也不想因為那些陳年舊事影響了他們兄妹之間的關系。
駱郁言抿春,過了許久才悠悠開口,“我去年破產了。”。
沈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