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喻聘進了客廳之后才發現,江燁竟然也在,而且還和他爺爺相談甚歡,不知道在聊什么,竟然能將她爺爺逗笑。
“你怎么在我家?”霍喻聘一臉莫名。
“最近小江新研究出來一些東西,拿來哄你爺爺開心的!”霍老夫人看了眼江燁,眼神透露著欣賞。
霍喻聘想著難怪周揚說最近江燁不怎么來找她詢問她的狀態了,原來竟然是跑來霍家刷存在感了。
“眼睛怎么紅成這樣?”霍老夫人起身,問管家要來了冰敷袋,“先去躺會兒冰敷一會兒眼睛,等晚飯熟了再喊你。”
霍喻聘接過冰袋,去不遠處的茶廳里的躺椅上躺著了。
聽到了腳步聲,她精神怏怏,“誰啊?”
“我!”
是江燁的聲音。
霍喻聘噢了一聲,感受著冰袋上傳來的涼意。
“怎么把自己搞這么狼狽,衣服上都是土?”
“不能說,說起來都是淚。”霍喻聘抹了把雙腿酸痛懶得動,“江燁,你是不是叛徒,是不是你把我和裴獻住在一起的這件事兒告訴我大哥大嫂的。”
上次裴獻就說了,他看到江燁看到他們從同一個電梯里走了出來。
她吃火鍋那晚喝醉了,就忘了和江燁說不要泄密這件事。
她以為江燁會看在她請他吃了小吃一條街這事兒幫她保密,所以就再沒提。
“你哥哥和嫂子如果想查,也不是查不到,你自己在外面住,你大哥肯定會擔心你,派人看著你,倒是沒想到你自己不爭氣,招回去一頭惡狼。”
霍喻聘取下冰袋直接砸到了江燁身上,“你才是餓狼,他可沒對我做什么,不信謠不傳謠知道嗎?”
江燁反應了一下,失笑,“我說的惡,是惡人的惡,不是饑餓的餓,你這腦袋里一整天都在想什么?”
霍喻聘極度生氣,江燁手里的冰袋又朝著她扔了過來,她堪堪接住。
“也是挺沒用的!”
“什么?”
“和裴獻住了這么久,竟然也沒搞定他,不是挺沒用的嗎?”江燁走近,輕笑了一聲。
說起來,他是最希望裴獻和霍喻聘發生點兒什么的人,嘖,可惜了。
兩人住在一個屋檐下,竟然還能做到恪守底線。
他是一點都沒想到裴獻竟然是這么守規矩的人。
本來想著,霍喻聘既然喜歡,那就當是圓她的夢了,而且裴獻表現的也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大概率發生了關系也會和霍喻聘一刀兩斷。
沒想到啊沒想到。
“江燁你過分了,你這就是明目張膽的嘲笑,你……”
“別覺得自己一無是處,給別人帶來麻煩也不是你想的,人本來就是一個麻煩集合體,我現在也是在給別人帶來麻煩,我看你也是很有魅力的,這世界上喜歡你這樣小白兔的可不少,你問過裴獻,喜不喜歡你?”
這么一頓猛夸,霍喻聘罵他的話也罵不出來了。
“我沒問過,就算問了,他也不正面回答我,或者根本不回答我。”
霍喻聘坐起來冰敷著眼睛,“而且這次,他把我趕出來了,一刀兩斷的意思很明顯。”
她就是覺得這一次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