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吳:!!!
“丫頭,你不知道我們從來不做明天的投資嗎,現款現結,誰他媽知道明天會不會見到明天的太陽,向來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信了你的鬼,真不做投資,裴獻這房子怎么說,這套房子少說要一千萬吧。”
“嘿,這事兒別說你,我都覺得奇怪,誰知道他省吃儉用的,買房買車最后要留給誰,還不如買點紙房子冥幣什么的來的有用。”
霍喻聘:“……”
這話可真難聽。
“當然是留給自己了,誰像你,自己想死,還咒別人死!”霍喻聘眼眶都紅了,“那你以后就住紙房子好了。”
“誰他媽想……”
“別吵了,時間差不多了,吃完早餐就走。”裴獻揉了揉眉心打斷老吳的話。
老吳憋屈。
他話還沒說完,每次他和霍喻聘吵起來,被打斷的永遠是他。
好歹讓他說完,出一口氣啊!
倒是對方出氣了,平靜了。
他媽的吵架吵一半,真的能嘔死。
榮城,第三醫院。
休息了一整夜,傷勢穩定了下來,然而駱音面色仍然蒼白,本來傷口就應該悉心保養的,她在海城剛醒來就幾乎是馬不停蹄的趕來了榮城,費盡心力爭辯了一番,又被陸輕梔推下輪椅。
傷口從醒來初始就疼,她向來能忍著疼痛,可這次實在是難忍。
尤其是,她父親自她住院之后,沒有來過。
她當初想過收買那位趙醫生,只是對方拒絕了,她沒有表現的太過,畢竟姓趙的是霍錚的高中同學,她擔心弄巧反拙,所以收買的是趙醫生的助手。
這么多年來,趙醫生那邊沒了動靜,霍季霆也將近十年沒有再和趙醫生聯絡過,她也就放松了警惕,卻沒想到,這個時候給了她一擊。
病房門打開,霍錚看到她醒了過來,從護工手里接過熱水,用小勺一口口的喂了。
“其實你也開始懷疑我了,是不是?”
霍錚皺眉,“我怎么會懷疑你?”
“輕梔那孩子將我從輪椅上退下來,破壞代步工具,你卻什么都沒有做,當然,我不是想讓你報復輕梔或者阿霆,我只是想到了過去的事情,你一直寵我護我,別人對我有一點不好,你都會加倍還回去……”
“不是懷疑,而是……”霍錚抿唇,沉默了幾秒,才緊接著說道:“我欠了阿霆很多,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他在駱家的時候,腦袋里就亂糟糟的,理不清頭緒。
這一晚,他陪著阿音治療,卻不自覺的想到了許多陳年往事。
他不是第一次松開回憶中小男孩的手,那時候正好是事業起步最為繁忙的時候,鮮少回家,偶爾見到他,幾乎都是疏遠,呵斥。
駱音抬起手,輕柔的搭在了他的手背上,什么都沒說。
這個時候,霍錚的手機驀地響起,是小兒子打來的電話,聲音有些慌張。
“爸,姐姐昨晚從二樓窗戶跳出去,現在不見了。”
霍錚猛地起身,“二樓跳出去了?二樓!!家里的保安都是怎么做事的,還有你,你都十三歲,怎么連你姐姐都保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