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拼了(第1/3頁)
杜塵瀾坐在屋內聚精會神地聽著屋外的動靜,洗月等人也是蓄勢待發。
“你們將這里圍起來!”三叔朝著手心吐了口唾沫,看著還亮著油燈的屋子,眼神中滿是狠戾。
“來了!”杜塵瀾聽著外頭的動靜,便知道來了不少人。
“走!”三叔就要推門而入,卻被身旁的王先生一把攔住。
“三叔!您真要這么進去?這些人怕是已經做好了準備,就在里頭等咱們呢!”王先生覺得就這么大喇喇闖進去不成,容易吃虧。
“這里是我張老三的地盤,就這么一會兒工夫,他們能準備什么?更何況咱們這么多人在,還怕他們?不過都是毛頭小子,先生不必憂心。我這把刀可是兩年沒有飲血了,今日就讓它好好飽餐一頓。”
三叔冷笑一聲,若不是怕動靜鬧大了,被人捅到官府那兒去,他早就闖進去大開殺戒了。
有些不明所以的村民這會兒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兒,這是又來了過路的,張老三要殺大開殺戒了。
村民們皆嘆氣,隨后便轉過頭去,他們已經習以為常了。這兩年來,這群土匪殺的人不少。
他們不敢反抗,否則又要被逼著吃人肉。即便之前日子清苦,他們也不想吃人肉。
這些喪盡天良的東西,不知老天爺何時收了他們。這樣的日子,不知他們還要過多久。
“走吧!”三叔扛著一把大刀率先踹開了院門,走了進去。
杜塵瀾看著一行人舉著火把進了院子,他將目光放在了領頭的那人身上。
標準的土匪長相,一臉的兇神惡煞。也難怪人常說相由心生,此人看著就是窮兇極惡之徒。
三叔打量了一眼屋內,見確實是之前猴子打探到的幾個少年,不由放下心來。
就這幾個小雞崽子似的身板,還想斗得過他們?
“不知這位三叔是哪個寨子的?”杜塵瀾上前一步,向著三叔等人拱了拱手。
三叔一愣,這小子竟然還問他是哪個寨子的,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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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道兒上的?
“你小子是什么人?報上名來!”三叔呵斥了一聲,隨后在心中回憶,難道與山寨內當家的是相識?
杜塵瀾看著人都進了院內,聚集在了一起,緊接著連忙后退了幾步。
洗月一個箭步上前,朝著三叔等人揚了一包粉末。
杜塵瀾和天八他們早已捂住了口鼻,洗月用袖子捂住了嘴,迅速往后退。
“快捂住口鼻!”三叔飛速后退,一路撞開人群往門口跑去。
他萬萬沒想到,這小子竟然趁著他稍稍放松防備之時,做下此等卑鄙之事來。
然而剛才進院子的人太多,出其不意之下,他們都吸入了不少迷藥,接著便不斷傳來倒地聲。
三叔出了院子,忍不住破口大罵,雖說他首當其沖,但他好歹還有些本事。一察覺到不對,便立刻屏住呼吸,快速跑了出來。
“娘的,這幫小子還真滑頭。”三叔剛才只吸入了一點,但已經覺得頭開始發暈了。
看著少了一半的人,三叔氣急敗壞,原本想殺了這些人,解決了事。但他這會兒只想將人給活捉了,好好折磨一番,叫他們生不如死。
“你!你們先進去!”三叔踹了身旁幾個村民一腳,自己的人折損不起,先將村子里的百姓推出去,難道這小子的迷藥還有用不完的時候?
杜塵瀾不想坐以待斃,而是率先沖了出來。反正早晚一戰,倒不如先發制人。
“呀!打起來了!”村民們都大吃一驚,往日可是少見能與這群土匪斗上一斗的,畢竟過往的人很少成群結隊的。
若是一隊人馬中再有幾個護衛,張老三他們就會斟酌再三,覺得有把握才下手。
杜塵瀾一劍挑開眼前的小賊,向著那三叔而去。擒賊先擒王,還是先捉住三叔要緊。
三叔拎起了手中的大刀,“你們這幾個小癟三,來啊!”
張老三早年間和一名武師學過幾手,一手大刀耍得虎虎生風。雖說這幾年日子過得舒坦,有些懈怠了,但他對自己的武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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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信心。
杜塵瀾一個下腰,躲過三叔橫劈過來的大刀。
“真打起來了!”村民們都縮在一旁,不敢上前。
“哎喲!”一名土匪被洗月踹翻在地,半晌沒爬起來,只能躺在地上哀嚎。
洗月正準備上前補上幾腳,好叫這人失去戰斗力。誰想一旁沖出一名年輕的婦人,她舉起手中的大石,就往這土匪身上砸去。
這婦人連砸了幾下,中間沒有停頓。頓時,這土匪的腦袋便開了花。血迸射而出,噴了這婦人一臉。
洗月目瞪口呆,這?他可沒想要這人的性命啊!少爺吩咐過,盡量留活口,要上報官府的。
一旁的村民也都驚呆了,“二娃家的!”
一名老婦連滾帶爬到了那年輕婦人身邊,準備將人給拖回來。
“嗚!二娃就是他害死的,他還......”年輕婦人以手掩面,失聲痛哭起來。
那老婦人也不禁痛苦起來,“二娃啊!我可憐的二娃!”
守月見狀,連忙喊道:“諸位鄉親,咱們是來抓這些人報官的。他們是土匪,相信你們早就知道了。多少人死于他們之手,難道你們還要助紂為虐嗎?大家行動起來,助咱們一臂之力,等交給官府,還你們太平過日子。”
杜塵瀾心無旁騖,這三叔的力氣不小,與對方刀劍相交,杜塵瀾手上的戶口都被震得發麻。還好童掌柜給他的長劍不尋常,不然早就被大刀砍得豁口了。
村民們都面面相覷,他們還是沉默了。都吃了人肉,官府還會相信他們嗎?若是將他們看作是土匪的同伙,他們這個村兒就續不下香火了。
“諸位放心,你們都是被逼的,他們這是在嚇唬你們,官府絕不會冤枉好人!”守月看得出這些人在擔心什么,連忙解釋道。
“跟他們拼了!”剛才還哭著的年輕婦人抹了把眼淚,臉上帶著幾分決然。
當家的死了,她還有何面目活在這世上?若不是為了孩子,還被那人威脅著,她早就隨著當家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