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邊打邊仔細觀察著對方的招數,在過了幾招之后,他發現對方的武功招式有些熟悉。
劍尖回旋,他終于想起了什么,“你們是何家的?你們叛變了?”
首領大為光火,他們明明派人盯著何府的,何家到底是何時叛變的?
杜塵瀾在一旁觀察了近一炷香的時間,便摸清了此人的招式。武功不算差,劍招十分凌厲,卻有些笨重,不算靈巧。且此人內力不夠,不過發揮了這劍招的六成功力。
首領奮力將長劍從對方的胸口拔出,眼中已經盛滿了怒火,這原本該是友軍的何家,竟然敢叛變?
一腳踹開眼前已經咽氣之人,他正要向他右側之人下手,不妨身后突然傳來一道凌厲的勁風。
他連忙往一旁側過,險險地避過向脖頸處刺來的長劍。還未等他站定,那長劍便再次襲來。
脖頸處傳來冰冷的痛意,還帶著幾分麻癢。首領不禁慶幸自己躲得快,否則此刻已經是劍下亡魂了。
來不及使劍招,他只能用盡全力去抵擋那一劍。兵器相交,發出一陣嗡名聲,首領握著長劍的手發麻,他隨后低頭看了一眼,發現長劍斷成了半截。
他大吃一驚,又抑制不住心口的劇痛,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剛抬眼看去,卻發現一道紫色的身影出現在他面前。他暗道不妙,可已經無力抵擋,只是一瞬,銀白的劍尖便沒入了他胸口。
一如他剛才殺死那何家之人一般,他在杜塵瀾身上只過上一招,便命喪黃泉。
杜塵瀾將此人的尸身一腳踢開,快速舞了一招平掃秋葉,連五分內力都不到,便殺了一片。
對杜塵瀾來說,這些只有三腳貓功夫的護衛在他面前就是不堪一擊。
天六他們見狀,手上的劍也使得快了不少。
不出一刻鐘,地上便躺了一片。即便是沒死的,也多是動彈不得了。
何家的護衛個個面露驚色,他們沒想到這些人竟然這么強。就連這位杜大人,也是位絕世高手。
那柳家的護衛首領,可是柳家的二等護衛,武功十分了得。
“隨本官去柳家捉拿反賊!”杜塵瀾一聲令下,眾人立刻應和。
一群人浩浩蕩蕩向府外走去,所過之處那些躲藏的下人皆不敢動彈。這位杜大人,瞧著弱不勝衣的模樣,誰想竟然如此兇殘。
杜塵瀾出了府門,便看見已經準備的馬匹。他舉著劍,翻身上馬,朝著柳家的方向奔去。
“吁”
“不好了,大管事,前頭被石塊給堵住了去路!”一名護衛打馬沖前方撤回,向著一名身著醬色圓領錦緞長袍的男子稟報道。
“怎會被石塊堵了?你可有仔細查探?可別中了別人的計!”大管事沉著臉,老爺急調他們帶兵回府城,他們春來毫無準備,但也知道府城大約是變天了。
“統領,咱們還是謹慎些,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還是派人去仔細打探為好!”大管事向一旁身穿鎧甲,騎著高頭大馬的男子道。
“城中已然大亂,若是咱們去晚了,說不定就被朝廷的軍隊給攻城了。”那統領有些猶豫,老爺這般急著調回他們,必定是府城中大亂了。
他思忖了片刻,嘆道:“也罷!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統領即刻命斥候去查探,只是這打探一時半刻可走不了。此山坳是必經之地,前方是天險之地,然而周遭的環境又極其隱蔽和復雜。
洗月看著左下方停止不動的人群,不禁心中大急。
他焦急地問向身旁之人,“這些人為何不過來了?難道知道咱們埋伏至此了?”
慕然撥開眼前的雜草,也緊緊盯著那些人,“他們也算是訓練有素,前方被堵了去路,自然要打探一番的。”
“那些痕跡都掩蓋好了吧?他們必定派人來打探了,若是被發現,咱們這點人可不夠他們塞牙縫的。”慕然忍不住擔心道。
“您放心,已經處理過了。”洗月忍不住開始緊張,大人將這般重要的事兒交給他,他若是辦不好,連累的大人,那他當真是罪該萬死了。
只要開始,是死傷必定不會少。他的疏忽,會賠上更多的人命。
那統領騎著馬在原地轉悠,便是心急如焚。
“統領,屬下已經打探過了,并無異樣,這石頭應該是從山上滾落下來的。”
統領聞言并不意外,這里有一道峽谷,地勢險峻。前兒下雨之后,確實有從山上滾落下來的石塊。
“繼續前行!”統領揮了揮手,率眾人繼續前行。
洗月看著那群人動了,正在往峽谷走去,不禁大喜過望。
“他們來了!”
洗月率先舉起弓箭,箭矢從面前草的縫隙中嘆了出去。
“將石頭搬了!”統領指揮著數十人將其中兩塊大石頭給搬至一旁,地上的小石塊稍稍清理一番。
他警惕地看向四周,四下望了望,總覺得那些黑黝黝的山林中隱藏著不可預知的危險。
他手握刀柄,精神緊繃,在等了片刻之后,發現并無動靜,不由得松懈了幾分。
看著石塊被清理干凈,他正要一聲令下,卻雙耳一動,一道破空聲呼嘯而來。
他眼疾手快抽刀,砍斷向面門襲來的箭矢,大聲喝道:“小心,咱們中埋伏了!”
他剛說完,轉頭又一看,發現箭矢從四面八方襲來,不禁心下一沉。
“你說什么?他們都進了校場?”柳錦赟瞪大了雙眼,驚愕地問道。
“是!小人已經查明,找到了幾名哨子的尸身。有人冒充哨子,去各家報信,讓他們在今日卯時到校場。”老者冷著臉,這柳錦赟當真是有些蠢。
柳錦赟還當他們率先動手,就能占盡先機,誰想對方竟然來了個先下手為強。
“也就是說,府城中的兵力,除開一半輪班的之外,其余的都在校場了?”柳錦赟臉色鐵青,各家不在一處,且都有不同的入口,自然不知他們除了換班的,都進入了校場。
“是!”老者點頭。
柳錦赟倒抽了一口冷氣,“這是要來個甕中捉鱉?”
“還有一事怕是老爺不知,何家叛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