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爾的實力增長的很快,他不知道別人是不是這樣,蘿塔莉最近一段時間很少出現,除了有些時候會有三個不要臉的肌肉棒子過來蹭飯時,可以從他們的口中知道一些“大姐頭”的消息外,夏爾對蘿塔莉最近一段時間在做什么一點也不清楚。
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這樣的情況是不是正常的。
他的力量增長變得越來越容易,只要有付出,就一定會有收獲。
這句話聽上去好像很有道理,也沒有任何的錯漏,但它其實并不是完全正確的,有些事情付出不一定就會有收獲,比如說修行。
其實很多肌肉棒子們在成為超限者的道路上進展的相當緩慢,他們有時候可以打破自己的極限,不過卻跨不過去,需要多次打破極限之后,才會有一些增長,這也是他們渾身都是肌肉疙瘩的原因。
他們的收入支撐不起高昂的煉金藥劑費用,所以干脆放棄了使用煉金藥劑來穩定自己的身體,任由肌肉自由的發展,以至于每一個都是肌肉棒子,肌肉疙瘩。
夏爾和他們的情況有些不同,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吞噬了另外一個自己的緣故,他的力量的提升開始沒有節制,所謂的打破極限就像是吃飯喝水那樣的簡單。只要在活動室里打一會鋼靶,用盡全力后再來那么幾下,他就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又強了一些。
不過這其實也是一種好事,自己的力量越強,安全越有保障,對自己身邊的人也能夠提供更強的安全感。
李斯特伯爵給他的這個羊皮卷填補了他目前最大的一塊短板,那就是進攻的手段單一。他現在的進攻手段基本上都來自于打人形靶的各種修行手段,沒有一種完整的套路,沒有章法。
他依舊記得第一天見到蘿塔莉時,被這個小妞一拳打飛,又接了一個背摔,那種行云流水的快意別說蘿塔莉感覺很爽了,被打的夏爾也感覺銜接了一個背摔之后,的確是舒服的,好像就應該有頭有尾。
看似簡單的一拳,一抱,一摔,實際上在這背后有著很多看不見的章法,套路和技巧,這也是夏爾最欠缺的。
這卷羊皮卷上記載著一套叫做剛勁的發力技巧,它其實也只是一種技巧,即使是后面附帶著的戰技“剛拳”也只是一種技巧使用的展示,它并不是一個真正的戰技。
超限者的戰技往往都是通過腐化物獲取,人類的軀體沒辦法調動太多的大自然或超神秘的力量,但腐化物可以。
一劍斬出陽光
來,劍給你,你來斬除非是腐化的武器。
不過這對夏爾還是很有幫助的,至少這比他的王些。
接近傍晚的時候,斯克利給他打了電話,他訂了晚餐,大家聽說是夏爾請客,很積極的赴宴,并且商量好晚上吃完飯之后,坐在一起玩一會牌,這是一種非常時髦的上流社會社交方式。
他們訂的飯點并不在中城區,而是在上城區,一家沒有名字的,非公開的,像是一種非經營模式的私人場所。知道它的人,都把它叫做“野薔薇”,野生的薔薇雖然不那么漂亮,花朵也不夠大,但它有一種哪怕只剩下一片花瓣,也一定要綻放的勇氣,給人一種難言的鼓舞。
以上是人們吹的,其實只有一朵花瓣的花開不開,夏爾都不會覺得它好看,更不會從它的身上得到怎樣的啟發和精神,這就是雅人和俗人之間的差距。
他趕來時,房間里已經或坐或站一些人,斯克利這個學校里曾經的風云人物,此時在這里只是一個服務員一樣的人。他手里拿著酒瓶,不斷幫人添酒,或是將一些東西遞給某人,或是把一些垃圾清理掉。
他就像是一個下人那樣在這里為大家服務,他臉上沒有一絲絲不情愿的怨憤,只有一種看似甘之如飴的享受,他平靜的目光在夏爾身上停留了片刻,就低著頭站到了一邊。
房間里的人們瞥了一眼夏爾,沒有任何的吧小太,繼續聊著他們的天,別說給予夏爾足夠的尊重停止他們的閑聊,他們連站起來表示一下,或是點個頭致意的想法都沒有。
所有的人,都圍繞著一名叫做韋德的家伙,那個家伙有一頭金色的頭發短發,坐在一個獨立的單人沙發上,他說的身體很向后,陷入在沙發中,雙手自然的落在兩邊寬大的扶手上。
繡著金邊不那么夸張的花領和藍寶石領扣讓他看起來有些別人沒有的貴氣,锃亮的皮鞋,手腕上的手表還有閃亮的袖扣,完全一副權貴的做派。
他的父親就是艾佩達城的統治集團成員之一,這座城市唯一的大法官。
如果伯爵府不出手干涉的情況下,有關于法律問題的裁定與審判工作,都是由他父親來主持并且決定的,就手中的權力來說,是最頂尖的一批中還要靠前的人。
人們圍繞著他,情有可原,他的地位就是這群年輕人中最高的。
韋德也看見了夏爾,但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然后伸出手張開,他身邊的同學立刻把他放在茶幾上的酒杯遞給了他,他接過酒杯抿了一口,潤了潤喉嚨又被杯子遞給了身邊的人,“我們剛才說到哪了”
一旁湊趣的人立刻回答道,“剛才你談起了稅務官和財政官之間的事情”
他揚了揚眉梢,“是的,我說到了這里”,他們的注意力始終都停留在韋德的身上,對進門的夏爾視而不見,夏爾也湊到了一遍,有些好奇的聽著這位大人物同學聊起這些事情。
艾佩達的稅務官來自于內閣指派,按照目前帝國的規定,每個地區每個季度,都要向中央皇庭繳納一定的稅款,這部分稅款主要用于維持皇室的開銷,以及推行一些新的政策時使用。
稅務官在各個城市都是一個很尷尬的職務,一方面他們需要代表內閣和皇室彰顯中央的“威嚴”與“正統”,同時又要回避來自地方上的挑釁,其中和稅務官關系最差的,基本上都是各地的財政官。
他們是天然的死對頭,每當各地的領主,也就是城主問起財政官,為什么錢這么少的時候,他們不能總拿稅務官當借口,因為有時候城主也會反駁他們他要多少你就給他多少
所以稅務官和財政官之間的各種明爭暗斗,都是上流社會最喜聞樂見的趣聞。
韋德這么一說,就說了十多分鐘,甚至還談到了稅務官的妻子背著他偷情的一些消息,當然是不是真的,就看個人的理解了。談興減退之后,他們仿佛才發現了夏爾。
身份比較低,會和夏爾握個手,說上兩句場面話,身份比較高的,像是韋德,則只是點一下頭,連帶一個笑容都欠奉。
餐廳在另外一個房間,這次一共來了夏爾數了一下,一共十一個人,其中有好幾個他都不認識,但是是同齡人。夏爾對他們不熟悉,但不代表他的同學們對這些人不熟悉。
都是同一個城區的同齡人,不少人從小就是玩伴,他們的熟悉程度絕對比同學這樣的關系要牢靠的多,也熟悉的多。
這個世界的人們很少會圍繞著一張桌子坐在一起正兒個例外,隨著大家的落座,廚子們開始上菜,并且還有一個女孩負責介紹每一道菜的做法與來源。
除了一些特別的菜之外,這頓飯還是采取了分餐制,如果有誰想要什么的時候,他們只需要吩咐一聲,然后房間外的廚子立刻就會開始烹飪,并在最短的時間里,把人們所需要的東西端上來。
毫無疑問,如此熱情到家的服務的背后,一定是一雙雙對金錢財富貪婪的眼睛,這頓飯肯定要一個天價。
吃飯的時候大家說的都是比較輕松的話題,夏爾也成為了話題中的人之一。
“夏爾,你們那個什么”,正在用餐的韋德看了一眼身邊的狗腿子,對方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他一邊操持著刀叉,一邊看著盤中的食物繼續說道,“陽光少女組合里的有個矮個子女孩,唐娜,幫我約一下,有問題嗎”
他說著用餐叉叉起一塊牛肉,包進口中的同時,看向了夏爾。
站在餐桌邊上為大家做服務的斯克利的目光也停留在了夏爾的身上,夏爾低著頭享受著這頓豐盛的晚餐,大約過了有十幾秒,他拿著餐巾擦了擦嘴,臉上洋溢著陽光的笑容,“沒問題”
韋德有些嚴肅的臉上頓時也浮現出了一些笑容,他矜持的點了點頭,“你之前申請的入會申請表還在我這里,從下一周開始,按照正式成員交會費吧。”,他說著又開始操持起刀叉,“稍后我會安排兩名編輯去蒸汽日報社,他們發表的文章不要扣下來,有問題嗎”
夏爾依舊是一臉陽光,“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