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轉輪湮虛十二劍瞬間占據十二個方位將玄鐵天傀蟲圍了起來,宋明庭看著眼前這玄黑色,泛著金鐵光澤,形如蚯蚓的怪蟲,心中很是警惕。
玄鐵天傀蟲是一種十分可怕的異蟲,雖然只是融月期妖獸,但渾身堅逾金剛,水火不侵,剛才以“月滿西樓”之鋒利,配合永字八劍,也不過在其身上留下了一道小傷口而已,可見此蟲防御力之強。
更可怕的是,玄鐵天傀蟲還會寄生!
它能在瞬間鉆入人或妖獸的體內,控制人和妖獸的行為,讓其成為傀儡,這也是玄鐵天傀蟲的名字由來。
并且玄鐵天傀蟲的寄生還很難驅除。剛才要是他的動作慢一點,玄鐵天傀蟲恐怕就鉆進魏曠遠的體內了,而一旦魏曠遠被寄生,那事情就麻煩了,因為連他也無法驅除玄鐵天傀蟲!
這里怎么會出現玄鐵天傀蟲?宋明庭忍不住想到。玄鐵天傀蟲雖然可怕,卻十分罕見,輕易不會遇上,這次他們能遇上也算是撞了大運了,當然,不是什么好運就是了。
在宋明庭思索的時候,那邊玄鐵天傀蟲已經猛的一彈,向著地面電射而去“月滿西樓”雖然沒怎么傷著它,卻也讓玄鐵天傀蟲意識到宋明庭的實力不是它可以惹的。
但宋明庭怎么可能讓它這么輕易的逃脫呢?五行轉輪湮虛劍陣開啟,五行精氣飛速的化作一道道劍氣向著玄鐵天傀蟲沖去,一道兩道五行劍氣拿玄鐵天傀蟲沒轍,但幾十道上百道呢?
玄鐵天傀蟲的動作一下子遲緩下來,一開始還能往下方移動,但眨眼之間就被連綿的劍氣轟的開始倒退了。玄鐵天傀蟲的反應同樣很快,見沒法從下方突破,當即轉身往邊上彈射出來。
但無盡劍氣立馬蜂擁而上,將其淹沒。
宋明庭將劍訣一掐,背后“少年俠氣”出鞘,兩大飛劍瞬間分化成萬千劍光,向著玄鐵天傀蟲殺去同時劍光分化,由宋明庭使來聲勢可要比李青雀和魏曠遠兩人大多了!
在兩大飛劍和五行輪轉湮虛劍陣的圍殺下,玄鐵天傀蟲已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遠處,李青雀和魏曠遠看著五行輪轉湮虛劍陣以及里面不斷傳來的響聲,臉上既有驚嘆又有些羨慕。
他們知道宋明庭很強,但之前的時候宋明庭的強對他們來說就像隔霧觀山,并沒有實際的體會,但這會兒看著那久久維持的五行輪轉湮虛劍陣,聽著那連綿不絕的劍鳴,兩人終于對宋明庭的強有了切身的體會。
好一會兒后,劍鳴聲才開始減少,最終變得稀疏。宋明庭收了飛劍,五行輪轉湮虛劍陣也在瞬間散開,偌大的五彩劍氣結界消失,而原地,原本郁郁蔥蔥的森林已經徹底空了一塊。
李青雀和魏曠遠飛了過來。方圓數百米之內已無一個樹木,地面上鋪了一層厚厚的木屑。
“乖乖!三師兄,你可真厲害,這么厲害的玄鐵天傀蟲都被你殺死了!”魏曠遠落地之后,咋舌道。
玄鐵天傀蟲雖然只是融月期妖獸,但即使是一般的引日期高手遇上也很難殺死。宋明庭能殺死玄鐵天傀蟲,足以說明他的手段已經高于一般的引日期修士了至少在某一方面。
“多虧了五行輪轉湮虛十二劍。”宋明庭說道。這也是實話,要不是五行輪轉湮虛十二劍組成的劍陣封住了玄鐵天傀蟲所有的去路,光憑“月滿西樓”和“少年俠氣”,怕是攔不住玄鐵天傀蟲。
不過這玄鐵天傀蟲也算了得了。同為融月期妖獸,那嘯風狼王被一擊秒殺,它卻足足讓宋明庭用大陣磨了一刻鐘,這等防御力,簡直超乎想象。
“三師兄,那玄鐵天傀蟲呢?”魏曠遠暗暗咋舌一番后,問道。
“那呢。”宋明庭指著一處道。
魏曠遠望去,只見一條黑乎乎的東西掩蓋在木屑下,和原先的大小何止差了一倍!呵,這可真是鐵杵磨成針了。
“可惜那嘯風狼王的尸體也尸骨無存了。”魏曠遠惋惜道。何止是嘯風狼王,那幾十頭嘯風狼的尸體也早已在劍陣的絞殺下消失無蹤了,五行輪轉湮虛劍陣和“月滿西樓”、“少年俠氣”像一個巨大的磨,將劍陣內的一切都磨成了碎屑。
宋明庭聞言笑了笑,然后掐了個法訣。那原本已經化為粉末的玄鐵天傀蟲匯成一只鐵球,落在宋明庭的手上。
“這玄鐵天傀蟲的尸體是很好的煉器材料,添一點便可大大增加法寶的防御力,你們要是有什么法寶需要煉制,到時候就跟我說一聲。”宋明庭一邊說著,一邊將鐵球放進了儲物戒指中。
李青雀二人點頭。宋明庭正想說話讓二人繼續前進,腰間的傳訊玉符忽然有了動靜,傳訊玉符光芒一閃,化作一個人影。
一名劍眉星目的中年道人對宋明庭道:“明庭,太上宗來人,速回。”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鎮守北踞城的真人,號“金鳶道人”。
宋明庭不由得皺眉:太上宗來人?是來做什么?
“走!我們回城。”宋明庭說道。
下一刻,三道劍光沖天而起,向著北踞城飛去。
劍光在城主府落下,宋明庭收了飛劍,匆匆入內。剛走進城主府大殿,就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金鳶真人對面坐著一個清俊若竹的身影,那人看著不過二十上下,眉目英俊,表情冷峻淡漠,穿一身白底藍紋的道袍。
“師叔,這位是?”宋明庭邊走邊問道,身后的魏曠遠好奇的打量著對方。
“你來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太上宗真傳,穆山照,”金鳶真人道,接著又轉向穆山照,“穆師侄,這是明庭師侄,忠恕峰五席之一,也是如今的北踞城破邪閣閣主。”
沒錯,來人正是之前他以冰魄分身示人之時有過一面之緣的太上宗真傳穆山照。
“原來穆師兄是太上宗真傳,久仰。”宋明庭客氣道。
穆山照朝宋明庭點點頭,卻并沒有說話。宋明庭不以為意,反正太上宗的人大多都是這幅“德行”,他早已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