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那是病人的慘叫聲，楚歌掄起撬棍就砸在了他的胳膊上，隨著一聲凄慘的痛嚎，那只手立馬就縮了回去，放開王英俊。
“還好有你在。”
小胖松了口氣，他不敢再靠邊走了，改成沿著道路中央走，確保那些從牢房中伸出來的手抓不到自己。
反倒是楚歌一路還貼著牢房走，本來有手想要來抓他，但是被他一個電棍電過去，那些病人就直接被電得口吐白沫，躺在地上渾身抽抽。
“你是電你是光”
楚歌一邊哼著小曲一邊按動電棍的按鈕，這一路走來簡直是火花帶閃電，到了后來甚至再也沒人敢朝他伸手，每個病人都嚇得離他遠遠的。
“接下來我們要怎么辦？”小胖問道。
楚歌臉上浮起一絲微笑說道：“我們去見一見老朋友吧。”
說是老朋友，其實就是他們之前在二樓遇到過的那些病人。
阿卡姆瘋人院二樓的病人，并不都是怪鱗病的患者，其中還有一些正常的精神病病人。
當然，和這個會讓人變成非人非魚怪物的病一比，就算是精神病，那也還算得上是正常人了。
就比如那個自稱是穿越而來的威廉李斯特，他每天掛在嘴邊的，就是重復說自己真是一個正常人，只是睡了一覺就穿越了。
Emmm……果然瘋子就喜歡說自己是正常人。
還有那個把自己幻想成虛擬人物的杰克約翰遜，他以為自己是蝙蝠俠的宿敵小丑，哥譚市的地下國王。
不過正是因為有了他的幫助，楚歌和王英俊才能知道逃出瘋人院的方法。
剛才在檔案夾的病人名單里，楚歌并沒有找到威廉和杰克的名字，在地下監獄里也沒有看到他們的身影。
或許，杰克帶著威廉逃走了？
而且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二樓應該也有幾個怪鱗病人，他們或許已經也被轉移到地下監獄了才對。
“楚歌。”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王英俊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胖的手指向不遠處的一個牢房，牢房門口的標牌上有一個令人熟悉的名字。
詹姆斯格蘭特。
楚歌還記得這個病人，詹姆斯有嚴重的感知覺障礙，經常會有幻聽出現，很難和他正常交流。
現在能獲得的線索已經不多了，楚歌決定，還是試著去和他交談一下。
“格蘭特先生……”
楚歌站在詹姆斯的牢房外輕聲呼喚著對方的名字，但是沒有人理會他，就像是牢房里沒有人一樣。
但是楚歌在黑暗中能隱約看到一個人影坐在牢房的角落中，于是他又叫了一聲。
“格蘭特先生！”
這一次，牢房里的那個人終于動了，他看到那個人影站起來，慢慢來到牢門的欄桿面前，在地下監獄的火光中他終于看清了對方的模樣。
之前的詹姆斯眼神疲憊，眼神充滿了血絲，黑眼圈很濃，一看就是修仙修多了的樣子。
可是如今的詹姆斯，看起來比過去還要可怕。
他已經進入到發作期的晚期，只剩下半張臉是正常的，另外半張臉上居然長滿了發黃渾濁的鱗片。
這些鱗片遍布他的整個身體，被鱗片包裹的眼睛甚至看起來像是一顆凸出的魚眼！
“臥槽！”王英俊被這個非人非魚的長相嚇了一跳。
“你們是誰……”詹姆斯的聲音低沉，那只魚一樣的眼睛盯著他們。
“我們見過面的。”楚歌撇了撇嘴，“但是我估計你不記得了，我們找你問過離開瘋人院的方法。”
楚歌上一次見到詹姆斯還是在瘋人院的一層副本里，他不確定在現在這個副本里，這個NPC還認不認識他們。
“是你們……”詹姆斯的聲音有些驚訝，“你們已經逃出去了，為什么還要回來？”
楚歌的眼前一亮，果然，他還記得我們……
這會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為了調查怪鱗病的真相，我們冒險回到了這里。”楚歌想了想說道：“上次見你的時候，你還神志不清。這次你看上去好像精神了許多。”
“呵呵。”詹姆斯語氣自嘲地笑了笑，他用手捂住自己已經變異的半張臉。
楚歌發現他抬起來的那只手上也布滿了鱗片，每根手指的連接處都長出了半透明的蹼。
這個家伙已經進入轉變期了！
“自從我的轉化開始后，我的幻聽就結束了，然而你看我，卻變成了這副鬼樣子……”
“怪鱗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傳染上的？”楚歌問道：“如果你能告訴我一些線索的話，說不定能解開怪鱗病的秘密。”
“不可能的，這是一個詛咒，一個可怕的詛咒。”詹姆斯的語氣變得低沉，“這個詛咒來自于一個叫黑水村的地方。”
“黑水村？”楚歌的眉頭皺了起來，因為這個名字在怪鱗病的報告書上出現過，這個病的首次病例出現在十年前的黑水村。
看來，怪鱗病的起源肯定和那個神秘的黑水村有關。
“對于這個黑水村，你有什么了解嗎？”楚歌問道。
“這一切都是從當地居民的身上開始的……”詹姆斯的聲音低沉，開始講述那段關于黑水村的往事。
“黑水村過去只是一個普通的小漁村，村里的人世代捕魚為生，雖然那里的生活不算富裕，但是人們的生活還算是安定。”
楚歌雙手抱肩，他臉上的表情變得認真。
“直到那個暴風雨的夜晚……”
“出航的漁民并沒有像往常一樣回來，人們都非常擔心。第二天漁民才回來，可是整艘漁船的人，最后只剩下兩個人……”
“那艘漁船的外表看起來千瘡百孔，就像是被某種非常可怕的東西攻擊過一樣。”
“幸存的兩個人告訴村民，他們遇到了暴風雨，船都差點翻了，好多人落入水中，只有他們兩個僥幸活了下來……”
“有人說這是大海的懲罰，這些漁民驚擾了海中神靈的安眠！”
聽到這里，楚歌的眼睛瞇了起來，他知道，這并不是什么大海的懲罰。
那個暴風雨的夜晚，絕對發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