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大坊的形勢向著好的方向發展時,意外發生了,錢奕材專門打電話告訴蘇寧羽兩個人事調動情況,一個是治安委督辦調凌山任凌山源公司治安委副督辦,另一個是常務副經理田懷柱調彰木分公司任副督辦。
聽到這兩個消息,蘇寧羽就有些坐不住了,對錢奕材說道:“錢督辦,怎么會這樣,這兩人我可是用得很順的。”
錢奕材明白蘇寧羽的意思,說道:“寧羽,這事不僅是公司的決定,集團公司領導也重視,他們也算是前進了一步,大坊的局面你要維持好。”
雖然錢奕材沒有明白告訴蘇寧羽這其中的內情,但是,從錢奕材的話語中蘇寧羽還是聽出了一些東西,這事是集團公司公司的一批人在運作的結果了,估計錢奕材也沒能擋住,這事也是郁悶,不管怎么說,兩人都有進步,難道自己還要阻攔別人的進步?再說了,錢奕材既然已經打來了電話,想阻擋也不可能阻擋得了。
摸著桌上的香煙,蘇寧羽有一種想抽一口的沖動,但正跟錢督辦打著電話,那拿起的煙只好又放了下去。這事肯定不是沐云順和田懷柱自己活動的,憑他們的能力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時間里面活動成這樣,這就只有一個答案了,定是羅忠華看到自己的盟友越來越多,在不安之下做的手腳。
“錢督辦,他們兩人走了之后,這兩個位子公司面是怎么考慮的?”蘇寧羽想到走了兩人之后的分公司變化,對這兩個空出來的位子關心起來。
錢奕材說道:“這事你和羅忠華商議一下,拿出一個名單來。”說到這里,錢奕材又說道:“這也是最好的結果。”
與羅忠華商議!
蘇寧羽明白了,這事在公司面上里面肯定也是經過了一番平衡之道的,既然讓自己與羅忠華商議,也就是這位子一邊一個名額了!
一個個的人選從頭腦中流過,出現了這樣的情況,一些安排就要重新進行。
對于羅忠華的這暗招,蘇寧羽從心里還是贊賞的,只有這樣做才能讓羅忠華重新掌握大坊分公司。不過,公司面估計斗爭得也很激烈,要不然也就不會變成一人一個位子了。
治安委督辦可以讓郝銳軍頂上,他雖然才當上治安局副局長,但在資歷上還是夠的,這事想必公司的蒯富權會支持,問題應該不大,關鍵的就是常務副經理的人選。
按理說田懷柱離開之后,作為班子的馬戒煙頂上去是自然之事,但是,從錢奕材的話語中必須是羅忠華的人,這就不太好辦了。
到底會是誰呢,蘇寧羽真還相不出大坊分公司有這樣的各方面條件都夠的人。
仿佛是不了解疑,就在蘇寧羽的腦袋中快速轉動時,錢奕材說道:“這事你就不必動腦筋吧,伍經理已提出了一個人選,常務副經理的人選公司面基本上已經定了,是公司建設局局長甘為紅。”
錢奕材一說出這名字,蘇寧羽的頭腦中立即就浮現出那女人的樣子,甘為紅是一個四十歲的女干部,從得到的消息知道,她是伍梭德一方的人,這次調她來大坊分公司,應該就是增強羅忠華的力量。說是與羅忠華商議,其實羅忠華與伍梭德應該早就商量好的。
掛了電話之后,蘇寧羽立即打電話約田懷柱和沐云順到外面去談事。
“和諧居茶室”是大坊分公司剛剛開業的茶室,由于這里環境較好,蘇寧羽沒事也喜歡到這里來放松一下。
剛坐下不久,沐云順和田懷柱就到了。
“出了什么事?”沐云順一進門就向蘇寧羽問道。現在正是上班時間,蘇寧羽突然把他們叫來,想必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談。
田懷柱也問道:“寧羽,是不是選舉出了什么事?”現在大坊分公司最大的事情就是選舉,他估計是這里面有事。
示意兩人坐下,蘇寧羽能夠看出他們同樣并不知道這事。
“正是選舉的事情,不過,也算是一件好事。”
蘇寧羽自己動手為兩人倒了一杯茶笑道:“剛剛得到消息,你們兩人將會調走。”
“什么?”兩人都是吃驚,這事也太急了,事前就連他們當事人也不知道這事,心中立即就不安起來,也不知道上級會把自己安排到什么地方去。“
蘇寧羽看向沐云順道:“你將調到凌山源公司去任治安委副督辦。”
說完這話,蘇寧羽看到沐云順那繃緊的神經放松了下來,這事應該說還是升了,但是,對于沐云順來說并不算太好的事情,在大坊分公司,他的權勢很大,到了凌山之后,僅只是一個副督辦,這實權上就小了許多。
又看向田懷柱道:“你是調到彰木分公司去任副督辦。”
蘇寧羽看到田懷柱的臉上現出失望之情,大坊分公司眼看著就將起飛,誰都知道跟隨大坊分公司的發展會有許多的政績,這對以后的發展會有很大幫助,那彰木分公司卻不同,那是一個小分公司,雖然現在比起大坊分公司好許多,但那里的后勁就不足了,田懷柱對于到那里去之事當然不太樂意。
狠狠的吸了一口煙,田懷柱罵道:“狗日的羅忠華,又被他陰了一次!”
蘇寧羽對田懷柱道:“沒辦法,這是公司的決定,不管怎么說,你成了副督辦,不必再參加選舉,也算是一個好事吧!”
田懷柱苦笑道:“本想與你一道把大坊搞上去,現在看來我是沒戲了,寧羽啊,你好好的發展,到時還要靠你拉兄弟一把。”他的話語中有些灰心泄氣的味道。
沐云順也苦笑道:“公司治安委副督辦!聽起來真是好聽,其實真沒有在大坊舒服,人家是看到我過得太過舒服,想閑置我一下了!”
說完這話,沐云順看向蘇寧羽道:“剛才老田說到我的心里了,寧羽,你的發展是遲早之事,好好干一把,也許過不了多久你就到了公司了,到時我們真要靠你。”
蘇寧羽頭痛道:“這事真是很意外,我們原先進行的一些布置都要重新進行考慮了!”
沐云順笑道:“羅忠華以為自己這一招就可以把雙方的實力拉平,他又如何知道真實的情況,到時你同樣在話語權上比他有優勢。就是不知我們走了之后由誰來接手。”
蘇寧羽道:“常務副經理是甘為紅,治安委督辦讓我提。”
沐云順道:“這就好,讓小郝頂上去就行了,至于副局長人選,還是按原來的計劃安排吧。”
兩個分公司班子在在換屆之前突然調走,這事也讓很多人再次看到了機會,走了兩個人,那一長串的位子同樣又要動上一動。
坐在家中,蘇寧羽正在思考著換屆之事,就聽到龍勇廷在那里與自己的姐姐爭論。
“怎么回事?”蘇寧羽大聲問道。
龍勇廷今天的情況有些反常,他可不是一個輕易動氣的人,沒想到與自己的姐姐還爭得那么厲害。
聽到蘇寧羽的問話,兩姐弟低頭走了進來。
“吵什么?”蘇寧羽問道。
“我要去打何農經,姐不讓。”龍勇廷沉聲道。
“何農經?”蘇寧羽知道何農經與龍家姐弟的情況,看向了龍香冰,他還以為龍香冰跟何農經又搞在了一起。
看到蘇寧羽的眼神,本來還膽怯的龍香冰不知從哪里來的勇氣,急忙說道:“蘇經理,你要相信我,我與何農經沒有什么的,只是最近一段時間他老來糾纏我,弟弟聽了之后要去打他,是我攔住了。”
“姐,他這樣對你,你為什么還護著他。”龍勇廷一想到何農經與自己的姐姐離了婚就去投入到副經理家之事就滿肚子的氣。
再次偷眼看向蘇寧羽,龍香冰道:“誰護他了,我跟你說過了,我跟他決沒有任何的關系,我只是不希望你因為打他出事,好好跟著蘇經理做事比什么都好。”
明白了原因,蘇寧羽對龍勇廷道:“你姐說得很對,打人并不能夠解決問題,打了人只能出那一口氣,但是,各種的后遺癥很多,對你來說,也許因為打人就會失去給我開車的機會,如果把人打得出了問題,你還要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這些你想過沒有?”
聽到因為打人之事有可能失去給蘇寧羽開車的機會時,龍勇廷那打人的想法瞬間消失,問道:“難道就這樣算了?”
龍香冰遲疑了一下才說道:“算了吧,我不再想他的事情了。”
蘇寧羽贊許地點了點頭,龍香冰既然這樣說話,就說明她的心目中再也沒有何農經了,只有不再關心那人,她才能夠無視那人。
何農經是屬于烏剛一系的人,那烏剛雖然退下了,但他在大坊分公司仍然有一些舊部,蘇寧羽為了站穩腳跟,最近與烏剛多少有些聯系,烏剛的舊部也大多投到了蘇寧羽手下,對于何農經這個人,能力還是有一些,但人品卻不怎么樣,蘇寧羽也觀察過何農經的情況,他的氣運并沒有散失,應該還可以用一段時間,其實,對于何農經那樣的人更加好用,他沒有后臺之下,也只能對自己忠心不二,在一些關鍵的時候放他出去咬人比其他人都強。
大坊分公司城到瓦房項目部的公路改造是由大和公司承擔的,對于這段路的改造。蘇寧羽很是重視,主要的就是這段路是由羅忠華的親戚肖強承擔,蘇寧羽在羅忠華說情后把這段路交給了肖強,他可不希望修出的路是一條爛路。
由于大部份的路已經改造完成,車子行駛在這路上顯得很是平穩。
看著一條條的分公司內道路相繼改造完成,蘇寧羽的心中還是很有一種成就感,這些路現在并不算太好,只是在原有的路上進行一些改造,但總比以前要好很多。
見到蘇寧羽再次到來,大和公司的總經理肖強就微臉帶笑跑過來道:“蘇經理又來視察了!”他當然知道蘇寧羽是為何而來,肖強也很是郁悶,自己是羅忠華的表弟,以前隨便搞一個工程都非常容易,自從蘇寧羽到來之后,好不容易搞一個工程還被他盯得死死的,初步沽算了一下,這次的道路改造基本上就沒有多大的油水。
“怎么樣,一周之內能不能完工?”蘇寧羽問道,根據雙方事前的合同,這段路還有一個星期就必須完工。
看著這個羅忠華的親戚,蘇寧羽心中就在想,也不知道他同羅忠華會不會有什么錢權的交易,雖說是親戚,憑羅忠華的性格,沒利的事情他應該不會那么上心。
可惜無法查看干部以外這些人的氣運!這是蘇寧羽能夠看出氣運的遺憾之外。
就在心中想著這事時,蘇寧羽突然感到緊握在一起的手上收入到了一些信息。
肖強的手很無力,雖然緊緊的握住蘇寧羽的手猛搖,想顯得親熱一些,但是,那力度并不太夠。
兩人的手放開了,蘇寧羽卻并沒有從剛才的感覺中回過神來。
剛才發生的情況太過于特異,從肖強的手上傳來的是大量雜亂的氣運。
商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大量的氣運!蘇寧羽有些愕然了,這么多的氣運存在于一個商人的身上,完全就是不合理之事!七八中文天才一住ωωω.78zω.còмм.⒎8zщ.cóм
肖強是一個商人,他并沒有氣運的存在,這是蘇寧羽早就知道的事情。然而,現在的情況卻改變了他的認知,從肖強手上傳來的卻實實在在就是氣運,為何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抬眼向肖強的頭上看了過去,一般情況之下,每個人的氣運大量集中的地方就在頭上,肖強的頭上并沒有氣運的存在。
聽到蘇寧羽在詢問工期,肖強說道:“蘇經理放心,用不了一個星期就能完工。”
邁步朝前走去,肖強在身后介紹著施工的情況。
認真說起來,這段路改造的還是不錯的,蘇寧羽對大和公司的施工情況很滿意。
怎么會從手上傳來氣運的信息!耳中聽著肖強的介紹,心中卻在想著氣運之事。蘇寧羽再次看了看肖強的手,現在直接看過去并沒有什么情況出來,別說剛才發現的那么多氣運,現在卻連一絲氣運也沒見到。
怎么搞的,氣運跑什么地方去了,蘇寧羽盯著肖強的手想著。
正在他想著時,蘇寧羽就發現自己的氣運在發生變化,忙查看自己的氣運,他發現那一絲深藏在氣運中心的紫色氣運正在發生著變化,那紫色的氣運別看只有一絲,那一絲氣運卻變得很長,變長的紫色氣運直接就從蘇寧羽的身上朝著肖強的身體上延伸了出去。
紫色的那一絲氣運在延伸中并沒有變化,雖然延伸了那么長,這并不影響它的情況,估然是那么的淡,當然了,也沒有變得沒有了。
就在紫色氣運到達自己的手部時停止了下來,仿佛是在尋找一個突破之處似的等待在蘇寧羽的手上,仿佛是有了一些明悟,蘇寧羽估計這紫色要與對方接觸之后才能查看。
想到要接觸,蘇寧羽故意用手拍在肖強的肩膀上道:“干得不錯,要保持這樣的質量。”
沒有!
蘇寧羽發現仍然無法看到肖強的氣運,看來這樣沒有直接的接觸是無法看到氣運的情況。
隨便查看了一下之后,蘇寧羽打算再試一下,用手再次握你肖強道:“今天就看到這里吧。”做出一付臨走前的握手。
看到蘇寧羽要走,肖強松了一口氣,心中暗想,這小子走了也好。
蘇寧羽的本意就是想查看肖強的氣運情況,果然的,兩人的手握在一起時,在蘇寧羽的有意查看之下,只見肖強的手上的確存在著各種各樣的氣運,從各種氣運的朝向之上,王澤發現肖強的這些氣運雖然很多,但就象是一個名片一樣,上面很容易就能夠分辨出是誰的氣運。
在肖強的氣運中,蘇寧羽甚至發現了自己的氣運,那些氣運在朝向上跟自己現在非常的一致。
原來這些氣運并不是肖強的,這是一些留存在肖強身上的外人氣運!
蘇寧羽真還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別人的氣運能夠留下一些在自己的身上。回想起最初時吳永輝與自己握手的情況,蘇寧羽有些疑,難道跟領導扭手也能夠帶來一些氣運?估計這事會有一些,但帶來的氣運并不是太多!
坐在車上,從肖強那里得到的氣運信息仍然清楚的顯現在蘇寧羽的手上。
除了蘇寧羽自己的氣運之外,蘇寧羽也從肖強的手上發現了分公司領導里的幾個班子的氣運情況。
肖強是一個老板,他能夠與分公司的各種人進行交往是完全可能的,這留在他身上的氣運應該就是人們在與他交往時通過握手而留下的氣運。
搞明白是這樣的情況,蘇寧羽對于自己身上的那一絲紫氣有了一個新的認識,那絲紫氣看來并不一般,它能夠查看出每一個人與人交往時留下的氣運!
反正也沒有事,蘇寧羽坐在車內一邊查看肖強的氣運情況,一邊分析著那么多氣運信息的情況。
細心的觀察之后,蘇寧羽再一次驚喜起來,他先是找到了自己的氣運,然后從氣運的朝向上進行歸類時,一個非常有意思的情況出現了。
肖強氣運中的不少氣運在朝向上與蘇寧羽的氣運相近,把那些數量明顯超過其它氣運的少數氣運一研究,蘇寧羽發現那些氣運基本就是幾個支持自己的班子氣運,當然了,更有不少是蘇寧羽到了大坊分公司以來逐漸投向蘇寧羽的干部,這些干部既然投向了蘇寧羽,其氣運當然也就與蘇寧羽的氣運在朝向上大體一致了。
再找出了羅忠華的氣運。對于分公司班子的這些人的氣運情況,蘇寧羽一般都能夠分公司別出來。
肖強的氣運中同樣存在著支持羅忠華的梅榮珍、卯文俊的氣運。
蘇寧羽發現了這樣的情況之后就有些興奮起來,這完全就是一個探查對方圈子的探測器,不知道對方是什么派別的,只要握一下對方的手就知道了。
難道當官的就沒有這樣的情況?
蘇寧羽感到當官的人一定也會存在這樣的情況,干部的氣運是顯示在于頭上的,而其它的人更多的是存在于手上,這從道理上也不對,當官的同樣是人,他們的氣運應該也能夠在手上測出,應該是自己以前沒有這樣的特異,把對手的探查忽視的原因。蘇寧羽越想就感到越有這樣的可能性,由于干部的氣運量很大,又大多存在于頭上,對于手上的情況就往往忽視了。
車子停在了分公司的大樓,蘇寧羽看到從大樓上走下來的卯文俊,笑著伸手握過去道:“卯主任來了?”
卯文俊是過來辦事的,看到蘇寧羽加來,笑道:“蘇經理又去檢查工作了?”
“卯主任,上去坐坐?”蘇寧羽握住卯文俊的手熱情道。
“蘇經理,你忙你的,不必管我,分公司那邊還有些事,我要趕過去。”
“那就不留了。”蘇寧羽送手了卯文俊。
兩人不痛不癢的聊了幾句,表面上看上去也顯得親熱。
看到卯文俊坐上了小車離去,蘇寧羽自語道:“果然如此!”,干部的手上留下的氣運就更多了,各種各樣的氣運都有。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蘇寧羽交待秘書道:“我休息一下,不要打擾我。”
郝銳斌道:“好的。”臨出門時輕輕帶上了辦公室的門。
蘇寧羽獨自坐在老板椅上研究起卯文俊的氣運。
不愧是辦公室主任,卯文俊的手上帶來的氣運各種各樣,什么樣的氣運都有。
蘇寧羽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把所有的氣運都分辨出來,一樣樣的對他的氣運進行剔除,首先是把弱小的氣運剔除,這種氣運應該是一些小人物的氣運,價值不大,然后再把不熟悉的氣運剔除,那種氣運暫時也無法分析。
經過剔除之后,卯文俊的氣運就清晰了。
卯文俊的氣運與羅忠華、梅榮珍的氣運在所有的氣運中明顯靠得很近,一些項目部鎮、局領導的氣運也與他們的氣運靠得較近。
看著這些氣運,蘇寧羽對于自己又多了一個特異感到高興,有了這樣的探查之術,自己就能夠非常明顯的分清什么人與自己站在一邊,什么人不跟自己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