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雷耶斯?”看著匆忙趕來的矮胖子,某人居高臨下俯視問道。
倒不是他故意要這么做,實在是對方的身高讓人根本無法跟他正常溝通。
法尼婭屬于那種身材嬌小的美人,不過女人嘛,雖說很可能裸足身高還不到一米六,但是看在她長得漂亮外加身材火辣的份上,想必不會有幾個男人有意見的。
可是雷耶斯這家伙,居然比他女兒還要矮半個頭,這就讓人有些困惑不解了!
你說作為本地最大的黑幫頭目,不說長得魁梧有力,一看就能嚇死人那種,起碼也要長得能鎮得住場面吧!
這家伙看起來就像是個武大郎在世似得,居然能在巴西打下這么大一片基業,也能算是頗有能力了。
“不錯,在下正是雷耶斯,小女剛才胡鬧,不小心得罪了閣下,還請閣下大人大量,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見識!”雷耶斯掏出手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彎著腰說道。
“如果我說不答應,是不是外面那些人就準備用巴雷特直接打爆我的頭啊?”某人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
他早就聽到外面有響動,只是沒怎么去注意,剛才用精神力稍微查看了一下,結果嘛。
好家伙,外面那是長槍短槍什么都有,除了三把巴雷特外還有好幾個扛著火箭筒的,武裝裝甲車都開出來了。
區區一個毒梟,居然敢在鬧市區動用這種規模的武裝力量,實在是不知道巴西政府到底是吃什么的。
“說笑說笑,小女不小心得罪了閣下,只要閣下能原諒小孩子的胡鬧,在下認打認罰絕不含糊,至于說外面那些人,都是我手下的兄弟,他們一向跋扈慣了,還請閣下不要見怪!”雷耶斯的臉上露出了真誠的笑容,滿臉和藹地賠禮道。
作為里約熱內盧的坐地虎,雷耶斯絕對算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主,在得知自己派去跟女兒演戲的手下全都被人干掉后,并沒有急匆匆地沖過來送人頭,而是先叫人調出來賭場內的監控錄像,將現場全都從頭到尾又仔細看了一遍。
畢竟他的仇家實在是太多太多,要是冒冒然沖進去,天知道是不是敵人的陷阱?
自己活著,女兒才有活著的可能,若是自己死了,女兒還能有的好?
不得不說,能夠白手起家從貧民窟爬到大毒梟的位子,雷耶斯除了能打外,頭腦也是很清醒的。
在發現對方是自己完全不認識的人,外加確實是因緣際會才波及到了這次意外中,雷耶斯這才深深松了一口氣,然后命令手下準備好,這才連忙沖了進來。
“這是一些小小的禮物,用來賠償剛才小女對閣下的冒犯!”隨著雷耶斯的動作,跟在他身后的馬仔立刻將手提箱打開遞了過來。
一疊疊嶄新的富蘭克林頓時飄逸出一股濃厚的墨香味,李清遠明顯能感覺到身邊的吉澤爾心跳已經加速了。
無論是手機信息還是銀行卡內的數字,它們所能帶來的沖擊和震撼是無法跟實物相提并論的。
眼前這一箱子美金,撐死也就百十來萬,要是劃到銀行卡內,也就是個七位數。
可是當一百多萬美金整整齊齊出現在人面前的時候,絕對能將絕大多數人都給鎮住!
“先禮后兵,我現在總算明白為什么你能成為這里的老大了!”看著面前不斷賠笑的雷耶斯,李清遠伸手拍了拍吉澤爾的屁股,示意她去將那一箱子錢收起來。
吉澤爾這次倒是沒有抗拒,而是連忙快走兩步將箱子奪到了懷里。
對于她的表現某人只能在心中暗自嗟嘆了一聲,原本這小妞拒絕了自己的提議,他還以為對方真是什么不為金錢糞土所折腰的女人呢!
可是現在看來,其實她跟那些膚淺的女人根本沒任何區別。
當時之所以拒絕自己的提議,想來除了因為四周都是她的熟人需要假裝矜持外,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空口白牙的五千萬跟實打實的一百萬,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
想到這里,他頓時在心中給這小妞定了個位,替代品就是替代品,永遠都只能給正品舔鞋。
“閣下,那么現在小女可以走了嘛?”看到李清遠收下了自己的錢,雷耶斯這才在心中長舒了一口氣。
“嗯,我想問下,你讓你女兒來做這個局是為了什么?”按道理說拿了錢就應該放人,雖說雷耶斯在巴西的勢力對某人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可是他確實是有些好奇,雷耶斯作為本地土霸王,為什么要讓女兒來做局下套。
要知道現在的斯特蘭奇雖說算是個有點名氣的外科醫生,可是甭管財力人力還是勢力都跟雷耶斯相差甚遠,雷耶斯吃飽了撐著要派人來算計他?
更何況為了算計對方還派出了自己的女兒,這簡直是讓人有些無法理解。
就算是想要仙人跳,也用不著讓自己女兒出馬啊!
莫非這家伙知道斯特蘭奇以后會成為史傳奇,所以特意提前來下注?
真要是那樣的話,那么這矮胖子可就要讓人刮目相看了啊!
“我早就說過,我不喜歡這些人!”看到李清遠收了自己老爹的錢,感覺自己已經安全了的法尼婭這才開口碎碎念地抱怨起來。
“怎么回事,說道說道?”某人頓時來了點性趣,直接坐了下來,然后拍了拍身邊的沙發對法尼婭問道。
也不知道這小妞是膽子大還是沒腦子,直接無視了她老爹雷耶斯的眼神,坐到了某人身邊,然后開始倒苦水起來。
“這么說,雷耶斯先生是想讓令嬡去美國過生活,而不愿她繼續留在巴西了?”聽完了法尼婭的故事,李清遠面色古怪地看著雷耶斯說道。
沒想到除了某不能說國度的居民,居然其他國家的人也都一直向往著所謂的美國綠卡?
要知道雷耶斯這家伙可是巴西的龍頭老大,就算是本地市長說話都不見得有他管用,他女兒在這里完全就是公主一般的存在。
結果這老家伙為了將女兒送去美國,居然連拉郎配這種低劣的手段都用上了,實在是讓人不知道應該說什么才好。
“要是有選擇,我又何必這么做呢!”看到自己一番謀劃全都被女兒當成了負擔,雷耶斯也感覺到渾身疲憊,直接坐下來,拿起酒瓶就灌了一口。
“不怕閣下笑話,我經常夜里都會在夢中驚醒,總是夢到自己被仇家給直接炸死了!”雷耶斯苦笑了笑,開始絮叨起來。
“我這輩子算是活夠了,不知多少人想我死,我也害死了很多人,所以我被炸死算罪有應得,可是法尼婭還年輕,我要給她考慮一下退路。”
不得不說,現在的雷耶斯,根本不像是個兇狠殘暴的毒梟,反而像是個關愛女兒的好父親。
“可是我不喜歡你選的那些人!”法尼婭看到老爹露出這幅表情,連忙插嘴說道。
“只有我選的那些人才能保證你在美國的安全,你老爹我可是移民局的頭號防控對象,給你找的男人,如果沒有一定身份地位,又怎么能扛得住移民局那些家伙以及我那些仇家?”雷耶斯頗為心煩地說道。
誠然,以他的身家和手段,如果單純只是想給女兒換個美國綠卡,那么至少有一百種手段。
畢竟事在人為,成百上千萬美金砸下去,移民局那些家伙也不會跟白花花的銀子過不去是不是?
可是他的仇家千千萬,在里約熱內盧以他的威名還沒幾個人敢下黑手,若女兒一個人去美國
生活,天知道什么時候自己就會收到奇怪的錄像帶?
所以他必須要給女兒找一個精英人士做靠山,這樣的話就算是他那些仇家也不敢輕舉妄動。
綁架一個毒梟的女兒跟綁架一名著名外科醫生的夫人,這根本就是兩種不同的概念!
前者說不定那些美國執法機關還會直接給綁匪開綠燈,而后者則是直接動搖了美國統治階級的基礎,是會被正義和民主的鐵拳直接教做人的!
“但是我對那些家伙一點感覺都沒有嘛!就算嫁給他們也不會幸福的!”法尼婭憋著嘴,氣嘟嘟地說道。
誠然她也知道老爸是為了自己好,可是自己一點選擇的余地都沒有,就要跟那些所謂的社會名流結婚,實在是讓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個提線木偶。
“什么是幸福?貧民窟的那些人所謂的幸福就是能吃飽肚子,老爹我為你準備了最好的未來,這不叫幸福叫什么?”雷耶斯有些恨鐵不成鋼,若不是自己就這么一個女兒,他真想讓她去多吃點苦頭,讓她知道什么叫人生艱難!
“我反正不喜歡,與其跟那些家伙,我不如跟他!”法尼婭眼珠一轉,直接抱住了某人的手臂說道。
別看這妞身材嬌小,但是其他地方可真不小,李清遠只感覺自己的手臂被法尼婭緊緊夾住,根本就拔不出來。
真看不出來,這妞居然天生神力,連自己都被夾得動彈不得啊!
作為黑道千金,法尼婭從小耳濡目染的就是誰最能打誰最狠才是老大,而那些所謂的精英階層,自然不可能用這種毫無風度的方式來體現自己的社會價值。
就好比斯特蘭奇先生,人家固然也玩的一手好刀法,可那都是在手術臺上才能展露出來的,你讓他跟別人拿西瓜刀對砍,估摸著最多三秒他就要被人拖上救護車了!
而某人嘛,則是正好符合了法尼婭的審美觀和價值觀。
長相和身材方面自然不用多加復述,更別說剛才談笑間殺人的氣質和風度,當時確實是把她給嚇了個半死,可是現在回想起來,法尼婭頓時覺得自己都快濕了。
“你在胡鬧什么!”看到女兒如此地胡攪蠻纏,雷耶斯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作為笑面虎,雷耶斯能看得出來面前這家伙也不是個什么善類,女兒若是跟了他,天知道會受什么罪?
他是想讓女兒去做闊太太過人上人生活的,而不是被男人隨便欺負的。
“雷耶斯先生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其實我對令嬡也頗有幾分欣賞,要是她不反對的話,我覺得我們兩完全可以好好接觸一下!”法尼婭本來被自家老爸突然變臉嚇得有些不知所措,不過某人寬厚的肩膀和手臂,立刻給了她無窮的力量。
“李先生,區區在下就這么一個女兒,為了她,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做任何事都在所不惜!”雷耶斯看著某人正在自己女兒嬌軀上游走的手掌,黑著臉說道。
他確實不想得罪這么一個超能人士,可是正所謂龍有逆鱗觸之必死,法尼婭就是他的逆鱗,他是不會容許任何人將他的寶貝女兒當成玩物的。
“是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很抱歉了,本來我還考慮說本人在移民局那邊還算有幾分薄面,準備帶法尼婭小姐去美國玩玩呢!”某人毫不在意地捏了一把,果然是q彈q滑,也不知道平日是怎么保養的。
“不用了,法尼婭,跟我回去!”雷耶斯黑著臉站起來,將女兒給直接帶走了。
法尼婭雖說雙眼忽閃忽閃盯著某人不放,可是很顯然她老爸還是頗有幾分威望的,所以哪怕小妞戀戀不舍恨不得直接以身相許,但還是亦步亦趨跟在雷耶斯身后走了出去。
“你看上她了?”直到雷耶斯的人全都離開,吉澤爾這才
小聲地對著某人問道。
“不錯,這小妞挺好玩的!”某人毫不避諱地點點頭,就憑法尼婭那個長相身材,只要是個男人都想玩好吧!
“她是雷耶斯的獨女,如果你要是肯娶她,那么雷耶斯的所有財產都是你的。”吉澤爾略帶試探地問道。
要是這個男人真的表現出這方面的想法,她就要立刻統治多米尼克他們跑路了。
畢竟對方已經知道了他們所有的計劃,以這家伙的身手才加上雷耶斯的勢力,她們一群人立刻就會變成甕中之鱉。
“瞎想什么呢!我只是想玩玩,就憑那家伙也想做我岳父,搞笑呢?”對于吉澤爾的小心思,某人自然是知之甚祥,伸出兩根手指捏了捏她的臉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