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刻意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換了個地方，陸彌和程焰心坐在某咖啡館，和普通人一樣喝著咖啡聊著天。
“我看到了這個。”
程焰心指了指手機，話題單刀直入，上面正好是明日先鋒視頻“機械黎明”：“這伙人，根據我在中非同族的傳訊，基本可以確認他們來自‘皇帝’。”
陸彌頷首：“這個我們明日先鋒知道，我們猜測這伙人是想從你們水晶蟲身上竊取力量，然后將那個什么皇帝的意識、以及這份力量一同灌入到那個誕生意識的人工智能體內，制造一個真正的皇帝。”
這是他看了任務日志后自己做出的猜測，面對其他人他不敢說，但是面對水晶蟲女皇，自己的游戲角色，就沒那么多顧忌，況且兩人還是盟友。
“不！沒有那么簡單！”
程焰心沒有以往一絲情緒的臉上難得露出鄭重。
“皇帝不是虛擬的不只是概念而是真實存在的、切確的概念！”
陸彌被她搞蒙了。
提取她這句話的主語就是“皇帝不只是概念而是概念”，哪到底是不是“概念”？
“詳細說說，我很感興趣。”
陸彌身體前傾，雙手交握。
“說來話長。”
“難不成還要從開天辟地說起？”陸彌不為所動。
程焰心點點頭，壓低聲音，不緊不慢的開口：“這個故事要從開天辟地說起.....”
陸彌：“.....”
........
“世界對于我們來說是唯一，而對于高等的生靈，則是可以量化的存在。每個世界都可以想象成一個獨一無二的的璀璨明珠，掌握這些明珠的人，不知什么時候起，被稱為‘皇帝'。”
“皇帝應該是生靈，也可能是某種物質、某個概念，但毫無疑問祂是世界的主人。”
“我們水晶蟲一族在星界中記錄了關于皇帝的事情，這個世界一共有過三位皇帝。”
“祂們的化身被稱為：新生、無限和智慧。”
程焰心說到這里的頓了下，忍不住露出敬畏。
陸彌原本還以為“皇帝”指的是玩家，或者和玩家有關的什么，到這里才有些震驚。
這些“皇帝”，格調高的可以啊！
程焰心繼續說道：“但皇帝們似乎都離開了，世界中留下了祂們的遺產，在新的皇帝出現前，世界是自由的，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水晶蟲才敢重新出現在世界上。”
陸彌點點頭，水晶蟲物語中介紹過了，它們是“皇帝”的囚徒，而世界接納了它們。
“我們不知道‘皇帝'的真正面目，但是可以確認的是，如果操作得當，祂們是可以被召喚！重新回到這個世界上，收回屬于祂的一切！”
程焰心直直注視陸彌：“那群人，他們不是要造神，而是要召喚！我們不知道有沒有用，但起碼他們有機會成功。”
“誰也無法想象皇帝統治下的世界是什么樣子。”
陸彌低下頭，大腦飛轉。
所以說明日先鋒最后一章的任務很有可能是阻止儀式？自己這算不算提前被劇透了任務，也就是說他可以提前準備？
阻止儀式的話，需要用到些什么？
程焰心的話還在繼續：“這是我給你們的警告，我們水晶蟲本身沒有戰斗能力，明日先鋒是我唯一能通知的組織。”
陸彌身體后仰問道：“你憑什么那么肯定這伙人就是要召喚，或者說那個皇帝一定會回應召喚？”
“我不知道。”
“不知道？”
程焰心面無表情的點頭：“這個時代根本沒有人見過真正的皇帝，我只是根據水晶蟲星界遺留的知識隨便一猜罷了。”
兩人對視，氣氛陷入沉默。
良久之后，陸彌才主動開口：“情況我已經了解，回去后會進行報告，你的同胞今晚就會回來，不用擔心，一切交給我們。”
程焰心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兩人并肩走出咖啡館，在路口分別，臨別前程焰心想起什么，又對陸彌說道：“之前在海頂撈，角落有個偷看你和你妹妹的人很特別，這是我給你的私人提醒。”
陸彌朝她揮揮手，走進停車場的電梯。
那個妹子的確很特別——特別漂亮！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
他的游戲之魂已經被程焰心一席話勾了起來，現在什么都不想，只想打游戲。
好看的妹子千篇一律！好玩的游戲萬里挑一，一堆膠原蛋白的臉蛋，拿什么和制作組無數日月中做出來的心血之作比？
不過，在最后一章任務開始前，他還需要做些準備。
.......
十四萬米的高空之上，明日先鋒母艦“方舟”。
干員們從運輸艦“守望號”魚貫而出，Eva的虛影站在舷梯邊，幾個家政機器人迎接上去，接過幾人的武器，送到裝備處保養。
“諸位歡迎回來，任務很成功。”
Eva帶著淺笑，看起來和此前的空洞冰冷截然不同。
7號和教官點頭回應，閃光揮著手：“謝謝！”
Eva轉頭對守護靈說：“守護靈干員，你的房間保存完好，任務獎勵已儲存進房間電腦。”
守護靈點點頭，與眾人告辭一個人朝著走廊左邊走去。
明日先鋒的干員們雖然是因為共同認可的概念聚集在一起，但任務并不是義務勞動，每個干員都可以從Eva這里得到一份想要的報酬，如果沒有特殊需求，則會被換算成金錢。
教官和7號也各自打一聲招呼離開，留下閃光等在這里。
“干員閃光，不去休息么？”Eva搭話道。
“我在等要塞。”
閃光朝運輸艦努努嘴，然后說道：“我們準備去喝一杯，Eva，要不要一起？”
“我是智能中樞，無法使用人類飲料。”
“這有什么！要塞不也是機器人？我喝酒他喝機油，Eva你也可以喝...比如數據包之類的。”
“下次一定，我還有工作要處理。”
閃光噗嗤一笑：“你這個拒絕的理由可真蹩足。”她話鋒一轉：“不過你越來越像人類了。”
“人類嗎....”Eva低著頭做出思考的樣子，閃光想拍拍她，卻抓了個空，才反應過來她只是她投影。
“你們在聊什么？”
已經變成小車模樣的要塞從守望號下來，據說這個形態出自他母星的電影，里面的機器人能在車和人之間變形。
Eva扭頭回答道：“干員閃光說我越來越像人類，干員要塞你覺得呢？”
要塞車輪一擺，客觀的評價道：“是有一點，不過感覺你還沒有適應這份程序的....精髓。”
他覺得這份程序很像他母星地球上的人工智障，整天“花Q花Q”那個，不過Eva好像很不適應這個身份。
“謝謝你的評價，我會繼續努力。”Eva一個鞠躬說道。
突然間，基地的燈光亮起，代表著博士進入飛船序列。
Eva在原地僵了片刻，用平靜的語氣說道：“諸位，博士已經在會議室等待，請立刻到會議室進行作戰會議。”
閃光和要塞對視一眼，都能看出彼此的驚喜和無奈。
喝酒這事又泡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