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中市北原養老院。
到了大門口的馬仲有些唏噓，因為他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沒有來這個地方了。
第一次來這里，還是馬仲上大二的時候，學校的志愿者活動里，馬仲被分派到了來公立養老院干活。
原本馬仲是極為不喜的，好人好事什么，在能力范圍內他也不介意做。
可當時他沉迷網絡游戲，如果不是有學分的話，他是肯定不會來的。
然而讓當時的他沒想到的是，這一來，他也算是和北原養老院結下了多年的不解之緣。
只因這個養老院里有個美女護工。
可惜的是，直到馬仲大學畢業，也未曾跟那名美女護工有什么實質性的進展。
說到底，除了沒什么實力之外，還有過于悶騷的原因。
后來畢業了，因為工作掙的錢不夠花，恰好養老院也招兼職，馬仲也憑借臉熟這一點，厚著臉皮在里面看著美女，賺點小錢花花。
直到，那個美女護工結婚離開。
馬仲正經的工作收入也能夠勉強養活他自己，又因為工作繁忙沒什么時間兼職了才算結束。
“不知道秦大爺還在不在了。”
在不在，當然不是說在不在養老院了。
養老院這種地方，真的是進來容易出去難，一般情況下，都是站著或者被攙扶著進去，最后躺著出去。
如果不在的話，那也只會是不在這個世界了。
“說起來，我好像也不用太著急啊，有了惡魔系統之后，永生也沒什么問題。意外情況的話，攢點能量值之后，常規的意外肯定弄不死我，真要是世界毀滅這種意外……不太可能。”
馬仲原本匆忙的腳步，因為這個想法突然恢復到正常。
“猥瑣發育，活到研究出宇宙飛船，發現地外生命的時候，還能去外星球搞一波。”
“系統，外星生命我也能夠和它們交易吧？”
惡魔系統：“年輕的惡魔喲，您可以和任何生命交易，惡魔交易法則在任何世界都是至高世界法則之一。”
和系統對話的過程中，馬仲走到了養老院的大門口。
“秦大爺，您又躺門口曬太陽呢？”
馬仲對著門口躺椅上曬太陽的老大爺，熱情的打了聲招呼。
瞇著雙眼的老大爺聞聲睜眼，看清楚馬仲的時候皺眉思索了起來。
馬仲靠近了兩步，微微彎腰笑著說道：“是我啊，小馬，馬仲。”
秦大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長哦了一聲之后說道：“小仲馬啊，好長時間沒見了啊。”
馬仲也不介意秦大爺對自己的稱呼。
因為從第一天認識起，秦大爺就這樣稱呼他了。
要說這秦大爺，也是一代風流人物。
當了很多年的門房。
原本是在某學校當門房，后來年齡大了身體吃不消了，才來了養老院當門房。
比馬仲來這里的時間早很多。
時間長，又是門房，還跟養老院里多個老太太關系不錯，也算是這養老院的地頭蛇了，馬仲自然不敢得罪。
“前一段時間工作忙，這不閑了嘛，想著您老就過來看看。”
馬仲是別有目的，秦大爺就是他要過的第一關。
秦大爺笑了笑：“我信你的話，小瑞瑞走了之后啊，咱這地方……用你們年輕人的話叫顏值，那是直線下降啊。要說你有什么其它想法，也不會來咱這啊。”
小瑞瑞就是曾經讓馬仲對這養老院流連忘返的美女護工。
大名叫常瑞。
聽到秦大爺提起人家，馬仲就在心里呸了一聲。
當年就天天盯著人家看，還因為這個，被幾個把常瑞當女兒看待的老太太抓花了臉。
“真的就是來看看您，看看王大爺他們。”
心里罵著老色批，臉上卻是笑嘻嘻，馬仲問道：“秦大爺，302兩個王大爺還在吧。”
秦大爺呵了一聲，說道：“你要是再晚來一段時間啊，你那兩個王大爺，就真不在了。”
還在就好。
馬仲在這間養老院里多年，真正熟悉的也就是住在302的那兩個王大爺。
這兩位在進養老院之前還是鄰居。
進了養老院之后，每天也是形影不離的。
而他這一次來的目標，也是那兩位王大爺。
“他二位身體不是挺好的嗎？”馬仲問道：“我想著等我老了，也來這跟您還有他二位打麻將呢。”
“呸，你這個小仲馬啊，就知道說瘋話。”秦大爺還是開心的笑了，說道：“我們都多大年紀了啊，真要是能等活到那一天，還不成老妖怪了啊。”
只要我想，你還真的能當個老妖怪。
可惜我不想。
“秦大爺，那我進去看看我那兩個王大爺？”
秦大爺揮了揮手，又瞇上了雙眼。
“去吧去吧。”
馬仲應了一聲就往里走。
可沒走兩步，馬仲就放緩了腳步。
“系統，能幫我查一下秦大爺的壽命、知識、技能等信息嗎？”
保持專注，馬仲也能夠做到用想法和系統溝通了。
系統：“查詢耗費1點能量值，確認查詢？”
“確認。”
馬仲的視線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半透明的屏幕，上面顯示著一些數據。
秦大爺，年齡71。
壽命：5年（默認為目前生活狀態下的自然壽命）。
身體數據：體質0.3（身體健康成年人為1，其它類似屬性均為1。）、體力0.2、力量0.3……
知識技能：廚藝1級（能吃的家常飯菜級）、自行車駕駛4級（4級至6級為專業級）、摩托車駕駛2級、漢語精通6級、日語精通1級、女性三圍目測7級（7級至9級為職業級）、加藤鷹指8級……
一眼掃過秦大爺的數據，馬仲就震驚了。
因為知識技能實在是太多了，有數百項。
即便是忽略那些諸如自行車駕駛、廚藝、漢語精通，這些大多數人都有的常規或等級較低的技能，秦大爺依然有足以讓馬仲震驚的絕世好技能。
職業7級的女性三圍目測？
職業8級的加藤鷹指？
“系統，加藤鷹的加藤鷹指是什么級別？”
“10級的完美級，完美級是正常人類能夠達到的技能極限。”
馬仲沉默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秦大爺竟然還有這樣的神奇技能。
他怎么也不敢去想，秦大爺到底是如何練就的這個技能。
“系統，如果我和秦大爺交易了這些技能，是不是我瞬間就能夠學會？”
“是的，交易成功，消耗能量值剝奪、賦予之后，您就擁有了相關的知識技能。但需要提醒您的是，剝奪消耗的能量值恒定，但賦予消耗能量值的數額，取決于您，或者是被賦予者自己學習該項知識技能的時間。”
“你的意思是，也要看天賦？”馬仲在腦海里問道：“比如說我學習女性三圍目測這個技能有天賦，一個月就能學會，那消耗的能量值就少。反之，我需要十個月才能學會，那消耗的能量值就越大？”
系統：“是的，經過免費檢測，您并不具備學習女性三圍目測的天賦。如果要交易這項知識技能，剝奪需要消耗2點能量值，賦予您需要消耗20點能量值。”
我竟然沒有這方面的天賦？
馬仲一想也釋然了。
如果真有的話，自己豈不是早就自學成才了？
轉身，馬仲又走到了秦大爺的身邊。
“秦大爺，這快圣誕節了，您有什么圣誕愿望嗎？”
秦大爺睜開了雙眼，也不看馬仲，說道：“過什么洋節日……要真說愿望的話……”
頓了片刻之后，秦大爺突然問道：“小仲馬啊，那個……粉街還在嗎？”
粉街？
亮著粉紅色燈光的那條街？
馬仲干笑道：“沒了，秦大爺，嚴打呢，謹言慎行啊。”
秦大爺嘆了一口氣，說道：“沒了就沒愿望了，要是還在的話……真想讓你扶我起來去試一試。”
試啥？
試一試你會不會馬上風？
馬仲趕緊告辭。
這交易沒法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