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回家過個年，為什么你們一個個的，一而再再而三的來煩我？”
馬仲皺著眉頭，看著直接找到公司里來的陳默。
對于過年這件事情，馬仲其實是有些期待的，這種心態也非常正常。
只要是掙了錢，過年時間又閑的人，都會非常期待過年。
人之常情。
可一件事情接著一件事情，讓馬仲定好的回家計劃一次又一次的被打亂。
“馬總，死也要讓人死個明白。”
陳默并不相信馬仲真的想回家過年，只以為這是托詞，想著前天馬仲找自己的時候，自己二話沒說無視敵對關系選擇見面，說好了請自己喝茶，結果最后卻是自己請客。
那些都不說了，現在自己找到馬仲公司里來了，馬仲卻是這種態度。
所以陳默頗有怨氣的說道：“我就想知道，你是從哪得到的消息。”
馬仲嗤笑了一聲，說道：“雖然我不是反派，但反派死于話多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你以為是拍電影呢，我還要絮絮叨叨的讓你死個明白，然后給你機會反殺？”
“怎么，你真以為我跟你說了，然后，你把錄音給黃輝聽了，他就能夠重新相信你？陳默啊，你也是久經商場的老人了，比我經驗多了不是一點半點，怎么還這么天真呢？”
陳默下意識的就想要摸自己的褲兜，但卻忍住了這個動作。
要是真的做了出來，豈不是不打自招證實了馬仲的‘猜測’？
可否認也沒有意義。
陳默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黃總已經給我下了通牒，明天中午十二點之前，我就要把手中的輝煌資本股份賣給他，而下一次輝煌資本董事會召開的時候，就會直接宣布撤銷我的職務。”
“以馬總的消息渠道，就算是這些事情在黃總說的時候，他的身邊只有我一個人，也應該能夠了解到吧？所以，馬總，我真的只是想死個明白而已。”
還別說，這事兒馬仲還真的不知道。
黃輝的招數已經被馬仲拆解了，本身就沒什么黑料的馬仲，更不怕黃輝無中生有一些其它的手段。
所以也就沒耗費能量值監控黃輝，他剛才的話，也只是基于已知的情況加以分析得出的結論。
事實證明，黃輝和陳默之間的關系，破裂的比他預計的還要嚴重。
“這樣，你跟我三年時間，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
嘴上是不可能留下漏洞的，秘密是什么，在沒說之前沒有任何意義。
馬仲似笑非笑的看著陳默。
沒有得到答案的陳默反而笑了起來：“馬總，這又是離間計嗎？我剛才說的是真的，我真的沒法繼續在輝煌資本了，所以，這種離間的手段已經沒有意義了。”
馬仲呵呵笑道：“我說的也是真的啊，怎么，你離開了輝煌資本就準備退休了嗎？說說，你這些年掙了多少錢，以后可以衣食無憂的環游世界了嗎？人啊，總是要工作的，你看我，雖然已經是絕對的財務自由了，可我還是每天來上班，經常加班……”
陳默再次深吸了一口氣。
他覺得馬仲是在和他閑扯淡，以報復自己找上門來，以及之前準備對付馬仲的事情。
“財務自由對于每個人都是不同的，釋義是固定收入大于支出，馬總，以你的消費水平而言，我并不認為目前的多魚風投。亦或是您的ED基金會創造的收入，能夠大于您的消費速度。”
陳默說道：“我確實沒法在輝煌資本混了，也不準備退休，更沒資格退休。可說實話，以目前多魚風投的體量而言，根本沒有能夠體現我能力的地方。除非，馬總準備把ED基金會的錢，轉移到多魚風投上？”
掌控了鵬程物聯的多魚風投，說到底也只是從蝦米變成了小龍蝦而已。
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被人麻辣了。
陳默也很清楚馬仲手里大概還有多少錢，刨除ED基金會的3個億，多魚風投可以說已經沒有多少騰挪的余地了。
“原來是看不上我的多魚風投啊。”
馬仲嘖嘖了幾聲。
陳默依然有怨氣，說道：“不是看不上，而是沒有發揮的空間，而且，以馬仲的性格而言，應該也不會想要用我這個手下敗將，而且是差點給你惹出大麻煩的手下敗將吧。”
“嘖嘖嘖……”
馬仲的嘖嘖聲比之前更大了一些。
“你還真說錯了，我就喜歡用你這樣的人。因為我聽說，你的烏鴉嘴很靈驗。”
關于陳默烏鴉嘴的事情，也是馬仲監聽他和黃輝對話時發現的。
雖然陳默的烏鴉嘴完全是馬仲造成的，可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陳默再次心驚，然后無奈的呵呵了兩聲。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馬仲的情報來源到底有多么強大和不可思議。
“馬總的意思是，以后多魚風投遇到對手的時候，指望我的烏鴉嘴建功立業？”
“是有這個想法，當然了，你的能力也算是可以的。”
馬仲注意到陳默的生意經通技能已經達到了8級，資本運作、公司管理、情報收集等方面的知識技能，也普遍在7級和8級。
僅是這些，就能夠吊打馬仲和他手下的所有人。
之所以陳默輸給了馬仲，以及相關技能知識不弱于陳默，經驗之處更甚的黃輝也輸了，不是因為他們不夠強，而是因為敵人是馬仲。
“這樣吧。”馬仲笑了笑說道：“你不是覺得我的多魚風投體量太小嘛，咱兩打個賭。如果，在今年6月份之前，多魚風投的體量無法達到輝煌資本的兩倍，那么，我就告訴你我的情報是怎么來的。”
“如果，我做到了，你要在多魚風投兢兢業業的做至少十年時間。當然，相關的薪資待遇，絕對符合你的能力。而在這段時間里，你也必須在我的多魚風投磨洋工，順便也見證一下你口中體量太小的多魚風投，是如何成為一個龐然大物的。”
陳默愕然。
“馬總，你說的是今年六月份之前？現在已經是一月份了，你只剩下四個多月的時間了。”
“而輝煌資本的實際體量已經超過了10億，而且就我知道的信息，兩個月之后……”
陳默打住了。
馬仲也不介意陳默的隱瞞，笑道：“既然你不相信的話，完全可以答應下來啊。反正，你也沒什么損失。”
陳默思考剛才馬仲說的條件，最大的損失也不過是自己兢兢業業的工作十年而已。
如果多魚風投真的能夠達到那種體量，自己能夠在多魚風投工作也是一個很大的機會。
再者說來，自己就算到時候真的不相干了，最多少要一些薪水，直接辭職就是了。
馬仲最多也就是讓自己簽一個競業協議，還能怎么著自己？
“馬總就不怕我輸了之后，翻臉不認賬？”
“我怕啊，所以，我希望在賭之前你能發個誓。”
馬仲一臉真誠的說道：“我覺得，男人都應該言而有信，發誓這種東西是很有用的。而且，就算你真的違背了誓言，也只能說明你這個人是真的不行，不給我工作了，也不算是我的損失。”
天真！
自己竟然輸給了這么天真的一個人？
陳默壓根就不相信誓言，他問出那個問題，也只是想知道馬仲準備用什么手段防備自己。
可沒想到……
或者說，這種天真，其實就是一種信任？
自己在黃輝那里五年時間，從未真正得到過的信任？
“馬總難道不會覺得，我背叛了黃輝，轉投你這邊，未來會變成三姓家奴？”
雖然還沒有搞清楚想要的真相，但滿懷怨氣而來的陳默，此刻竟然忘了自己的初衷。
馬仲笑了起來說道：“我很清楚，不是你背叛了黃輝，而是黃輝因為對你的不信任，所以趕走了你。怎么樣，給個痛快話吧，發誓嗎？”
陳默猶豫了片刻，說道：“馬總，我還是要說一句，我真的只是為了知道你的情報來源，所以，我接受賭約并發誓，如果我到時候輸了卻不認賬，就會被天打五雷轟。”
尼瑪。
為什么一個個的都想要被天打五雷轟呢？
男人的共性。
還是知道我缺能量值，所以想要用這種方式浪費我的能量值？
聽到腦海中響起的交易申請，馬仲非常的不滿意。
“天打五雷轟太不現實了，這世上又沒有什么神佛鬼怪的。”
馬仲干咳了一聲，說道：“換一個現實點的，比如說……如果你違背了誓言，那你所擁有的一切，都將無條件贈予我。”
陳默愣了一下，說道：“馬總，你說的這也不現實好嗎？就算你讓我簽了協議，法律也不會認可這種條款的，還是說，你準備設置一個巨額的賠償金額？”
馬仲笑道：“我不會讓你簽協議的，也不需要法律的約束，因為我相信你。信任，是合作的最大前提，不是嗎？”
要說因為這句話而感動，那有些扯。
但陳默確實感受到了一絲馬仲的人格魅力。
用這種不具備任何效應的手段來約束手下，還不如說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絕對自信。
“好，我發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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