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火在身體中燃燒,又如巨石壓在胸口,防火女從痛苦中醒來,發現羅莎莉亞和舞娘兩個人正一左一右抱緊緊抱著自己,兩張俏臉距離自己不過一公分遠,就好像兩床柔順絲滑的天鵝絨被一樣壓在自己身上。
敲,你倆咋跟我鉆一個被窩了?我想熱死我然后繼承我的王位嗎?
防火女從溫香軟玉中掙脫出來,這動作也驚醒了二女。羅莎莉亞揉揉眼睛,歡喜的說道:“妹妹醒了!”
舞娘摸了摸防火女的額頭,也是放下心來:“溫度已經退了。”
防火女一邊拉著胸前的衣襟扇風一邊問道:“我怎么了?”
羅莎莉亞道:“你突然暈倒了。”
舞娘補充:“確切的說,你是得病,然后因病暈倒的。”
“那你倆?”
“神族的體質幾乎不會得病,所以也沒有藥物可以治療你的發熱。民間有個說法,只要病患把疾病傳染給他人,自己就會康復,所以我和艾麗斯瑞就抱了你一整晚,希望我們能分擔病痛,讓你早日康復。”
說著,羅莎莉亞和舞娘就湊了過來,一左一右用額頭碰額頭,因為距離太近,三人的鼻尖碰鼻尖,紅唇也近在咫尺,甚至能感覺到彼此甜甜的呼吸。
這?!
花吻療法嗎?
防火女臉一紅,推開了二女道:“那不過是毫無根據的說法,你們不要相信!”
“我覺得很管用嘛,妹妹你很快就醒了。”羅莎莉亞笑瞇瞇的對舞娘說道:“咱們的陛下傲嬌了呢。”
舞娘也呵呵道:“能如此有精神的傲嬌,看來身體已經沒事了。”
“才不是傲嬌啊!”防火女喊了一聲,惱羞成怒的跳下床:“一身汗難受死了,我去洗澡。”
羅莎莉亞和舞娘同時說道:“一起一起!”
“你們休想玷污王的尊嚴!”
一個小時候,防火女就一臉生無可戀的站在鏡子前,羅莎莉亞和舞娘兩個人在后面幫她擦頭發。
“哇,這頭發好柔順。”
“剛才皮膚也很光滑。”
“我就說她是極品吧?”
“對對,賣掉絕對能換回一個國家的極品!”
這兩個死女人越說越離譜,防火女聽的一腦袋黑線,正要訓斥兩句,羅莎莉亞突然抓住了防火女的手腕,認真問道:“陛下,你暈倒是因為詛咒嗎?”
“我……”防火女正要回答,舞娘抬手制止,然后抱著防火女的腰將耳朵貼在她的胸口,說道:“不許說謊。”
防火女無語了,又是摸脈搏又是聽心跳,你們是調查丈夫出軌的小媳婦嘛?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是防火女,篝火的化身,擁有吞噬黑暗的能力。詛咒對我有一定影響,但遠達不到那兩人的程度。之所以會暈倒,只是一時無法適應而已,請您們放心。”
羅莎莉亞看看舞娘:“脈搏沒問題。”
舞娘看看羅莎莉亞:“心跳也沒問題。”
“那就應該是真的嘍?”二女同時看向防火女。
防火女沒好氣道:“當然是真的!現在快點從我身上離開,熱呼呼的,剛洗完澡又要出汗了!”
兩女笑嘻嘻的松開手,繼續幫防火女擦頭發。
羅莎莉亞問道:“陛下,歐塞洛特那邊您準備怎么處理?”
防火女問道:“他身上有人之膿病毒嗎?”
“沒有。”
舞娘補充道:“但教堂騎士中有很多人知道這名王子的存在,恐怕……”
恐怕什么,在場三人都知道。
歐斯洛特是歐斯羅艾斯所生,不用像處置雙王子那樣顧忌葛溫艾薇雅的感受,就算防火女下令處死那個嬰兒,羅莎莉亞和舞娘也不會感到奇怪。
該怎么做呢?
防火女想了半天,決定學葛溫的做法。
“給他戴上化生戒指,隱藏他的身份,讓她作為我的圣女替我服侍神靈,沒有我的命令,不得走出神廟一步。”
沒錯,防火女也要培養個女裝大佬出來。葛溫德林還知道自己的真實性別,但歐塞洛特從嬰兒時期就開始女裝,顯然更加保險。
葛溫,這次是我贏了!
防火女得意洋洋。
羅莎莉亞點了點頭:“歐塞洛特的修行地點我來安排,保證萬無一失。”
舞娘問道:“對外怎么說?”
防火女聳聳肩膀:“既然我已經弒王,弒父,弒兄,那再添加一條弒弟也無所謂。通告全國,王子歐塞洛特不幸夭折,舉國默哀三天。”
“是。”
說完了這些,頭發也擦干了,羅莎莉亞和舞娘幫防火女換好了衣服,就告退離開。臨出門時,防火女突然說道:“羅莎莉亞,艾麗斯瑞,昨晚……多謝了。”
羅莎莉亞和舞娘對視一眼,微微一笑,退了出去。
在緊閉的房門后,防火女用手按在胸口,笑道:“讓神凡人化的詛咒嗎?挺有趣的。”
王子歐塞洛特夭折的消息并未引起太大動蕩,只有教堂騎士團中生出了一些閑言碎語,但也很快在舞娘的控制下平息了。至此,舊王一脈和雙王子一脈均有了處置,政治層面上的不安定因素消失,防火女成了唯一合法合理的國王。
艾瑪舊事重提,建議防火女舉行登基大典,這回沒人阻礙,議題被迅速通過。經過討論,暫定登基大典于九天之后舉行。
處理完國事,防火女開始處理家事,雙公主說出了葛溫艾薇雅的下落。
“在初火熄滅之后,母親就前往了環印城,去壓制矮人群王身上的黑暗之魂,避免世界被流出的人性吞沒。”
防火女知道,人性如果大量流出,就會產生幽邃,深淵,最后變成深海吞沒整個世界。環印城是葛溫王送給矮人群王的,里面有恢弘的建筑和宮殿,但其實就是一個隔離區。人性是黑暗之魂的產物,擁有黑暗之魂的矮人群王將會是海量人性的生產者,葛溫艾薇雅會去那里,也是情理之中。
環印城具體在哪沒人知道,但游戲中是從繪畫世界傳送過去的。現在看來,防火女也只有通過這個笨辦法才能到達那里。
說到繪畫世界,就想起了芙利德,想起芙利德,就想起了尤利婭。防火女在地上畫下召喚符,準備問問尤利婭要不要去繪畫世界認親。
尤利婭的白色靈體緩緩從召喚符中站起,防火女是領導,肯定不能直奔主題,非要廢話兩句才行。她拿起杯果汁喝了一口,隨便問道:“地球那邊情況如何?”
尤利婭平靜答道:“哦,我前一陣剛剛控制了歐洲。”
“噗!”果汁猛的噴出來,防火女驚訝問道:“你說什么?”